正当三人在店内,嬉笑打闹的时候,一个邮递员敲响小店的门。
吴德出门接过邮递员送来的信,纳闷着,谁会给他们写信呢?难道是任性父母?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给任性打电话?
回到店内,任性看到吴德手上的信,也问了吴德想的问题。
吴德看了看信上的地址:“是法院寄来的?”
“法院给咱们寄信干嘛?”任性问。
吴德拆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
“好像咱们被起诉了。”
“什么?”任性和四逆惊呼道。
“这里有起诉状和应诉通知书。”
“谁会起诉咱们?”任性走到吴德身旁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这里写了,起诉咱们的是朱瑟列。这名字好像外国人啊。乍一看,还以色列呢!”吴德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来,看看起诉内容是什么?”
“说咱们谋杀!”
四逆和任性听到后都楞了。而吴德显得格外镇定,并继续说:“我早就想到了,该来的还是要来。没事的,咱们没有直接杀人,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任性焦急地问。
“准备答辩状呗,咱们肯定也没钱请律师。”
这一日,店内没有了欢声笑语,而是对着这张起诉状看了又看。
“会不会寄错了?”四逆问。
“不会,这里写的很详细,就是咱们这里。”吴德回答道。
“那会不会是误会什么了?”任性也问道。
“你俩别找逃避的理由了,有时间咱们先会会那个‘以色列’再说吧。咱们这里瞎想也没用。”
到了晚上,任性和四逆仍然凝视着放在柜台上的起诉状。而吴德在收银台数着钱。
突然,任性的手机响了。任性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想,一定是推销的,便没有理会,挂断了电话。可是电话没有因任性的挂断而停止。电话再一次响起,任性无奈,只得接通了电话。
“喂!您哪位?”
“是帮死小店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明显是外国人,因为普通话里带着浓重的口音。
“算是吧,怎么了?”
“我就是起诉你们的朱瑟列!想必你们收到了我要起诉你们的消息了吧!”
“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哪里得罪你了?”任性立刻变换了说话方式,用很气愤地语气回击道。
“任大小姐!别那么大火气。你最好留着你的火气在法庭上发,这样我就更能多点胜算了。哈哈哈哈哈!”
任性听着朱瑟列的笑声一阵恶心,立刻挂上了电话。旁边的四逆问谁打来的,任性如实告诉了他。四逆也表示了气愤。吴德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叹了口气,摇着头回到了屋里。
晚上,三人坐在店门外数着星星。
“吴老板!你说咱们这次能顺利度过么?”任性问。
“谁知道呢!”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看你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也想过,咱们这行当,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行当。被人查抄了,也是理所应当的。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反倒是四逆,如果真出了事,你记得要照顾好四逆。他这个孩子我是最担心的。”
“吴哥!你别担心我,如果你出了事,我就拿咱们店里的东西自杀!”四逆很义正言辞地说。
“对啊!吴老板,你出了事,我们俩一定都不好受,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吧。”任性托着下巴说。
“别想了,你俩放心吧。我应该没事。”
“应该?”
“别想了,我回去睡觉了,外边凉,你俩也别呆久了。”
可是,四逆和任性怎么能听吴德几句话,就真的不想呢。
任性捋了一遍头发,扭头想跟四逆倾诉,可是还是没有张开口。而四逆望着天上的星星,像是乞求着什么。
他们在店外呆一晚,但是还是没能改变什么。
几天后,三人来到了法院。
当三人到达法院门口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们。
“想必,你们就是我要起诉的人吧!”
任性听出了这个声音,面前叫住他们的人就是朱瑟列。任性立刻冲到朱瑟列面前想要打他,可是吴德拉住了任性。
朱瑟列没有理会他们的举动,独自一人进了法院的门。
“这个人就是朱瑟列咯?”吴德问任性。
“对!我认得他的声音!”
“还是个外国人,你们猜猜他是哪国的?”
“没时间跟你聊没用的,你还不赶紧想想一会上庭说什么。”
“是哦,咱们没请律师,只能咱们自己说。不过,我看他也没请律师,估计是太过自信了吧。”
“那你还不赶紧琢磨!”
“怕什么,骄兵必败。”
“人家那么自信,可不一定没有原由。”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自信的?”
“我看你都没准备,你哪来的自信?”
“看不到的东西不一定没有,反而看得到的东西不一定真实。”
“随你吧。反正败诉了,你罪过最大。”
开庭后,审判长坐在所有人前方,左边是吴德,右边是朱瑟列。
所有人入席后,审判长按照流程,向原告朱瑟列发问:“你起诉被告杀人一事,这里有你的相关书面证据,但是这些证据没有实质指出,被告谋杀过任何人,你有什么可说的。”
“有!他这是杀人未遂!他的店里陈设了那么多可以使人致死的东西,难道不是证据么?”
“杀人未遂和杀人有本质区别。即便你说杀人未遂,我这里也未有任何被害人信息。”
“有这么一家可以杀人的店,难道还不够么!我严重怀疑他已经利用他店里的东西杀了很多人。”
“那好,咱们先听听被告说什么。”审判长将头扭向吴德。
吴德思索一会后说:“我们店里卖过刀片,卖过绳索,而这些都是其他杂货店能见到的。我们店内有化学物品,这些我们也未曾售卖。这样不能控告我们杀人。说我们杀人未遂,那请问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杀过什么人。被害人在哪里?谁又能出来指证我们杀人?反倒是,我们利用了这些东西帮助过不少人。今天我也带来了相关证人!”
“请被告证人讲话。”
证人席里,李小明扶了扶话筒。下边的任性这才看到证人席里的人。
任性扭头对四逆说:“你看!李小明!还有莫轻言!还有赵思!还有咱这片的片警小张!原来吴老板早有准备啊!”
“法官大人!我原先是一个对生活绝望的人,看到他们店里有一些化学药品,就像买一些用来自杀。可是店主吴老板对我说,这些都是他们用来搞研究用的,不卖。我没有办法,只得骗他们我也是搞研究的。吴老板在我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了借给我一点,但并未售卖。我拿着这些化学试剂离开的时候,吴老板似乎看出来我是要拿这些东西自杀,而不是用来搞研究。随后,吴老板让他的店员跟上了我。在经过店员再三劝说下,我终于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所以,我否认原告说吴老板涉嫌谋杀或者杀人未遂等罪名。而且我要称赞吴老板这种行为。他将一个绝望的人,从自杀边缘拉回到社会大家庭中。他们使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可以想想,如果是卖杀人工具的地方,怎么会救我呢?”
李小明说完后,朱瑟列一直在笑。审判长注意到他的笑,便问朱瑟列:“原告,你对被告证人有什么异议么?”
“没有!请他们继续。”
“那就请被告的第二位证人。”
“法官大人!我叫赵思。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在一次机缘巧合后遇到了一位比我小好几岁的女孩儿。在这女孩儿的勾引下,我很快就范。我妻子得知后,立刻找到了女孩儿,但是又被女孩儿设计。在我离婚后不久,女孩儿就原形毕露,用我的名义跟外边借了很多钱。我得知后,想与女孩儿理论,可怎料我也被设计。无奈之下,我们便想到了自杀。也是这个店里的人,帮我和我妻子走出阴霾,重获新生。他们不是一个杀人的店,而是救人于水火的地方!”
赵思说玩后,朱瑟列还是笑。这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很奇怪,但是又没有直接询问。
待赵思说完后,莫轻言也在审判长的准许下发了言:“有一次,我发生了车祸,生命垂危,是这个店里的人将我送到了医院。出院后,我为了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便结识了他们。结识不久,他们就告诉我发现了一个假的献血站。然后我们一起对这家假血站进行了暗访,并且将偷偷拍下来的证据交给了警方。请大家想一想,通过以上对被告的证词不难得出。这家店里的人,每一位都是心怀慈悲的人!每一位都救过接近死亡的人!我们有什么理由怀疑这家店的人,是要杀人或者间接杀人的呢?反倒是我很怀疑原告的目的!”
众人看向朱瑟列,他还是在笑。所有人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