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处的是衣帽间,正中央放着两张白色的沙发,地上铺着淡灰色的长毛地毯。两旁的墙全部都是白色的柜子构成,柜子的隔间有大有小,里面整齐地分类放好不同季节的不同款式的衣服。最上面的一排各种包摆得整整齐齐,鞋柜里的鞋甚至不同高度的跟都有一层。那些东西,看着是如此的眼熟。
正是我在杂志上推荐的自己无比心水的东西。
一样一样,他都买齐放在了这里。
透过正对着的穿衣镜,我看到了瞪圆了眼睛不知所措的自己,和站在身后眸子里盈满了神情的季南阳。
“喜欢吗?”他的嗓音难得柔和了起来,不再是一贯的清冷与平淡。
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拼命地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才这样就感动得不行了,那接下来你怎么办?”季南阳轻笑,拉起我的手向衣帽间外面走去。
当看到整个房子的布局和装修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一个转身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哭得一塌糊涂。最初进杂志社的时候,我曾经被负责家居生活的编辑Nancy当作采访对象,描绘了我喜欢的房子的样子。
当时Nancy还笑着说我要求那么高,现实却是很骨感的。我笑了笑回道,所以只能想想。
而怀抱里的这个人,却把这一切都实现了。
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他定定地看着我说的那样,他是我的季南阳,而不是琴子的入江直树。
他永远都是我的季南阳,从未改变。
晚饭我们是在南枫解决的,季南阳带我去了二楼露台最好的座位享用晚餐,少年时期有些困惑我的谜题也被揭开。准确的来说,南枫是他开的,而不是他家开的。我点了一份红烧肉,却没有生日时的美味。
“怎么了?不合胃口?”季南阳看见我略带失望的表情,皱眉,“是他们做的不好吗,我去跟后厨说说。”
“没有没有,”我连忙摇头,“只是跟当年吃的味道不一样。”也许是回忆里的东西,什么都是美好的吧。
季南阳闻言,弯起了眼角:“当年那是奶奶做的。”
我惊讶地放下筷子,不可置信。那时我和季南阳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儿,奶奶竟然会给我下厨?
“你知道的,我奶奶风风火火,心理年龄特别年轻,”就像你,“她很早就从严止枫那里撬出了我喜欢一个女生好几年,就相当一次……”
“助攻?”我摇摇头,感叹道,“真是神助攻啊。”
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问季南阳道:“那我爸的南枫的卡是不是你给的?”
“是。”他点头,“不是我亲手给的,我让司机给的你父亲,告诉他我是南枫的老板,很多年的老同学过生日都会送邀请卡,更何况是你这种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而且告诉他你的性格有点好强,知道了这个估计会不自在,让他保密。”
“然后我爸傻呵呵地就答应你了?”我郁闷不已,当初还以为爸爸买彩票发家了呢。
“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绕到车门旁边敲敲窗户问我,是不是想追他家女儿。”季南阳想起那一幕时错愕的自己和一副“我懂你”神情的中年男子,不禁笑道。
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扎进米饭里,我爸没什么不好的,就是遇到关于我的事情时说话做事都很直白。
“然后我说是,他说我可以帮你,但是最后成不成还要看我的造化。”
我郁闷地靠进沙发里:“所以全世界都是助攻是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季南阳冲我举了一下酒杯,喝下了红色的液体,“关于我爱你这件事,我从未后悔。”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突然想起仓央嘉措的《见或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他就像仓央嘉措一样,就在那里,怀着情与爱。他的手就在我手里,只要我稍稍收紧,就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像飞蛾扑火一样飞进他的怀里,过往分开的一切就此不再重提。
我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感情,因为彼此都早已住进了对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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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一首很好听的钢琴曲,听着曲子写着写着就暖了。
改了一下结尾,因为发现最初版的结尾适合最终回的结尾。
愿在北方和琼一样冻成狗的孩子们都能被暖(nue)到,哦对了提醒一下,今年的光棍节又要到了。
要不我光棍节那天完结好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