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巴熊如约前来,看到的却不止荆无铭一人,纪英也在场。荆无铭很无奈,纪英一直缠着他,他也不好得罪她,免得又吃那无味的饭菜,只得带她来此。
看着巴熊的样子,荆无铭想到当时自己在石鬼部时。他照着葫芦画瓢,把那十招基础剑技演练一遍。巴熊当然也练过这十招基础剑技,但看着荆无铭使出这十招立即大感不同。他动作之流畅,仿佛这十招不再是一招一式,而一连在了一起,成为一套剑法。当他自己演练之时,却依然是一板一眼,豪无灵气。
“师父,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字,练!”,留下这句话后,荆无铭就带着纪英离开了,留下巴熊一个人。他嘴里念叨着‘练’,最后一遍又一遍地练习他早已熟悉的十招基本剑技。
一晃十天过去了,巴熊勤修苦练,剑技大有长进,可在荆无铭手下支撑十余招。当天晚上,荆无铭把巴熊叫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荆无铭盯着巴熊道:“如果我只是让你苦练这十招基础剑技,也不值你拜师。实话告诉你,我中了瘴毒,命不久已,如今我就把我能传给你的都传授于你!”
“师父,中了瘴毒不是还能活五年吗,怎么会命不久矣!”
“这都是因为我自己擅自开辟星脉所致,这是三幅星图,能让你的修炼速度大大快于常人!”,荆无铭把三幅星图交给巴熊:“记住,在我离开南徐村三天后,你才可修炼!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
“师父,你要离开南徐村!”
“当然,大丈夫,怎么能坐着等死,要死也要死于阴阳潭中!”
巴熊当即跪在地上,流下泪来:“师父,您带上徒儿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荆无铭手一挥:“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要跟着碍事,我还有一套剑法传你,你先记住其形,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次日一早,荆无铭留下书信,没有和纪英告别,一个人独自离开了南徐村。荆无铭的离开很快在南徐村传开了,除了纪英和巴熊外,其他人自然一笑了之。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来此不到一个月的人有所感触。
荆无铭走出南徐村十多里后,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睡起觉来。待到天色将黑,他拿出准备好的夜行衣穿上,嘴里含着一颗果核。便往南徐村径直走去,一个时辰后便来到巴熊家。果见他的房间灯火通明。透过窗户,只见巴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睛却始终盯着某个地方。他走到墙壁边,打开暗格,拿出三幅星图,犹豫了半天。就在他要打开星图的那一刻,荆无铭不禁攒紧了拳头。
“不行,我答应了师父,三天后才能看!”,“可是师父已经交给了我,早看晚看不是一样!”,“熊娃子,你难道连三天都忍不住了,怎么配做师父的徒弟!”,“师父只是跟我说不可开辟星脉并没有说不能看啊!”
就在熊娃子要打开星图的那一刻,荆无铭已经蓄势待发。
“不行,万一我看了忍不住怎么办,想我没看之时,一天之内,心中除了星图别无他物,吃饭都没有滋味。倘若看了,不是要痛苦三天吗!”
巴熊最终把三幅星图放回暗格,荆无铭也松了口气!眼见巴熊吹灯欲睡,荆无铭破门而入,一把扼住他的喉咙,挟持他跑到村外一处隐秘洞穴。
荆无铭把巴熊摔在地上,一只手抓住他的咽喉,用沙哑得连自己也分辨不出的声音道:“荆无铭那天晚上给了你什么?”
“你是谁?”,巴熊怒视着眼前黑衣蒙面人,心中惊异可想而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荆无铭那天晚上到底给你什么东西,只要你把它交给我,我不仅饶你不死,还传授你无上星术!”
“你是怎么知道的!”
荆无铭手一用劲,沉声道:“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死!”
“我······我不会说······说的,你有种就杀了我!”
荆无铭手一松,把他摔在地上恶狠狠道:“小子,不要不识抬举,你要是不交出那东西,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杀了你全家,最后那东西还是会被我找到的!”
巴熊咳嗽着缓过气来:“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的话从不说两遍,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我就告诉你,荆无铭与我有大仇,我追杀他至此,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了吧!”
巴熊一时说不出话来,荆无铭又道:“想好了没!”
“不,师父如此对我,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
“哼,我不仅要杀,还要杀你全家!”
巴熊咬牙切齿道:“你这没胆鼠辈,你杀了我,父亲和族人一定会为我报仇,何惧于你!”
“好,看看我是谁!”
荆无铭一把摘下面具,吐出果核。巴熊呆若木鸡,良久之后才抱着荆无铭的腿大哭:“师父,你吓死徒儿了!”
“熊娃子,你可不要怪我啊,那三幅星图非同小可,若你意志不够坚定,拿星图不仅不会成为你的助力,还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候,不仅是你,就连南徐村都要受到牵连!”
“师父,徒儿怎么会怪你,我要是不守师命,就违背了誓言,死不足惜!”
“唉,就算你交出星图,我也不会杀你,因为你没有私自打开星图。但我会收回星图,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师父,弟子有愧,差点打开了星图!”
“没关系,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回去之后就可以开辟星脉了!”
“多谢师父,但弟子答应过师父,一定三天后才打开!”
荆无铭大笑一声:“好小子,忍得住诱惑,将来必成大器!”
他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只是巴熊一个人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融入黑暗之中!
“师父保重!”,巴熊朝着荆无铭离去的方向重重叩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