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荆无铭要第三次承受那种痛苦,不过想到自己承受痛苦之后得到的力量,不由得释然。心中一片坦然,痛楚仿佛降低了许多。
两天后,荆无铭来到校场,看到校场一下来了许多人,除了阿公,连族长和星祝都来了。石黎看着荆无铭说道:“该教的我都已经教给你了,现在你必须先打败石竹,才能让你去对付剑尾虎,因为剑尾虎和他比起来只强不弱。”
荆无铭心中了然,石竹是星祝的儿子,兰兰的哥哥,四星战士。虽说黎叔已经教了一些连招,甚至还教了几招虚招,但他并无必胜的把握,本来部落之人是不学虚招的,因为对付野兽只能用实招!
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看着荆无铭说道:“我很感激你救了族中的孩子,也没有趁人之危,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会尽全力击败你,免得你去做无谓的牺牲!”
“多谢你的好心,不过今天我是一定要击败你,不仅如此,明天我会带着剑尾虎的尸体送给族人!”
“既然如此出招吧!”石竹抽出长剑,剑尖指地。
荆无铭横剑在前,准备先试探几招,因为他不知道四星战士到底是什么实力!石竹见他摆出一副防御姿态,轻笑一声,一剑劈下。荆无铭提剑格挡,被震退三步,虽然用了三包锤体散,和四星战士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多。
石竹一剑之后,仗剑欺身,又是斜劈一剑。荆无铭竖剑格挡,身体借势后倾,手腕一抖,挥剑横削,石竹来不及格挡,只能往后一滚,姿势极为狼狈。
“无铭这小子不错啊!才学了不到十天的剑术已经有模有样!”老族长微笑着颔首。
“那小子只敢有用歪招,要是硬拼的话,竹儿早就赢了!”星祝不忿道。
俩人说话间,他们已经对了十几招。荆无铭尽量避免跟他硬拼,石竹也知道这一点,在星力的加持下,长剑大开大阖,逼的荆无铭不停的闪躲。
“不行,他战斗经验比我好的多,在拖下去非常不利!”
荆无铭下定决心,不再躲避,两剑数息间碰撞了十多次,发出一阵叮叮宁宁的声音。石竹看着荆无铭跟自己硬拼,脸上露出笑容。
荆无铭手腕一转,眨眼间刺出三剑,,其实三剑中前两剑是虚招,第三剑才是实招,石竹慌忙抵挡,却分不清虚实,右肩被刺中。荆无铭趁势双足点地一剑劈下,石竹抬剑抵挡,由于肩膀上的伤势,长剑被打落在地,剑指咽喉!
“得罪了!”荆无铭收起长剑。
“竹儿!”石青走过去给石竹包扎伤口,向着石黎喊道:“你居然教给他虚招,这不是作弊吗”
“什么作弊,荆无铭连一星战士都不是,才练了十天基础剑技,而石竹却是四星战士,而且练了多年的剑技。”
石青哑口无言,带着石竹愤愤而去。
老族长大喊一声:“都散了吧!”随后走到荆无铭面前拿出一把匕首放到荆无铭手上笑着说道:“无铭,你救了我孙子,一时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把不成器的小弯刀就送给你了!”
荆无铭拿着小弯刀,抽出一看,刀身通体漆黑,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纹路。
“你把星力灌注其中,用那个木桩试试!”族长提醒道。
荆无铭依言,把体内仅有的一点星力灌注其中,往木桩砍去,碗口大的木桩应声而断。荆无铭不由得张大嘴巴:“这,这哪里是不成器的小弯刀,分明是神兵利器!”
“对于有星力的人来说,确实比一般武器好一点,但它就是一把不成器的小弯刀,若是成了器,嘿嘿······”老族长笑了一声,没有多说。
“谢谢族长大人!”荆无铭知道这件武器对他帮助会有多大,诚恳的道谢。
“好了,无铭,去吧,我们都相信你,你能成功的!”
族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石黎鼓励了两句也走了。
荆无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把小弯刀插在腰间,提起长剑,回到学堂,吃饱喝足,休息好之后,一个人默默的离开部落。
荆无铭自从上次迷路之后,请教了石黎怎么辨别方向,石黎告诉他,有一种草永远只朝着南边生长,叫朝南草,是最好辨别方向的标志物。
此时天色已暗,荆无铭决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找那只剑尾虎。他找了一些藤蔓在树枝之间搭了个简易的摇床,在下面点了一堆火,一则驱赶野兽,二则取暖。这都是跟随部落狩猎时学的。
躺在这并不舒适的床上,荆无铭开始想着他明天的对手。
“剑尾虎只有三招,扑、咬、翦,但这三招也是最实用的三招,所用的武器都是它身上最厉害的,爪子、牙齿和尾巴。特别要注意的是它的尾巴,因为你和它过招时很难注意到它的尾巴,如果不小心被扫中,那就完了!”荆无铭心中不断回放着黎叔这段话。
晨露沾衣,花香幽幽,荆无铭却无心体验山间风光。他右手执剑,拨开挡住视线的树枝藤蔓,同时还要环顾左右。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荆无铭依然没有找到那只剑尾虎,却发现虫鸣鸟兽变得少了许多,他知道离那只剑尾虎已然不远,拿出一大块肉干,坐在地上,大吃大嚼,吃完之后,又喝了半壶果子酒。
待到体力恢复之后,继续上路。不多时,荆无铭果然找到了它。一只正在大树底下乘荫的剑尾虎,一颗硕大的虎头趴在虎爪上,双眼虚眯,长剑般的尾巴躺在地上,令人望而生畏。它似乎感受到有敌来袭,缓缓站起来,一双虎眼瞪着荆无铭,不自主的露出两颗虎牙。
剑尾虎没有贸然发动进攻,一双虎眼盯着荆无铭,开始绕着荆无铭转,仿佛要找他破绽一般。荆无铭也不傻,跟着剑尾虎转动。一人一兽彼此小心警惕的不断挪动脚步,寻找机会。
看着眼前这头警惕的野兽,荆无铭额头沁出一层细汗,知道必将陷入一场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