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没良心。”
“本世子不过是走了半个月时间不到,夫人竟然就要召别的丫鬟侍寝。”
“相公,大早上说什么胡话呢。”这酸味儿都快将她这帐子给冲飞了。
她不过是前些日子夜里害怕,干脆招了喜珠与她一同睡觉,也好有个伴儿罢了。
苏瑾白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恨不能挤进骨头中去。
“嘶,你轻些,疼。”
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来,苏瑾白松了松力度,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
“夫人可有想为夫?”
软嫩嫩的小脸儿,捏起来就跟嫩豆腐似的,生怕掐出水来。稍加用力,便会留下红痕。
“想了。”
“哪里想的?眼睛,嘴巴还是心里?”
“哪儿都想相公了。”
一番表白,苏瑾白要不是顾惜她身子,恨不能再叫她尝尝什么是勇猛,告诉她清早的男人撩不得!
好一番胡闹温存,苏瑾白才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了自己,才将床上的小懒虫拾缀起来。
“乖,难不成夫人今日,想与为夫在床上躺上一天?”这要是在家里,他自然是不介意的,别说是一天,就算是三天三夜,他也愿意陪她躺着。
可现在是在外头,还有要事在身。
心里暗自琢磨着,高风寨的事情,最短几日能解决。
他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在外头待了,一刻也不愿意与夫人分离。
高风寨里,一群大老爷们,哪儿有他的媳妇儿香,抱着香香甜甜的,恨不能一口吃进肚子里。
南清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眼睛里还泛着水光,调皮的发丝从额头上胡乱地穿过,秀气雅致的鼻子在被子上蹭得微红。
“相公,你还不去寨子里吗?”
苏瑾白强压下自己的悸动,颇为委屈地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她非要帮那个什么欧阳大小姐,他们早就回京城了,自己的地盘儿上,想怎么赖床就怎么赖床。
多好!
自打成亲起,分离的日子,都快占了一半了。
不行,他一定得什么时候把阿暖拐去西南,做他一个人的阿暖。
可别再为这些瞎事儿操心了,人都憔悴了。
被他一通胡蹭,闹得满脸通红,偏偏罪魁祸首还不自知。腆着一张脸,凑的她跟前要伺候她穿衣裳。
捏捏碰碰,占尽了便宜。
南清暖羞恼,几次要唤喜珠进来,却被苏瑾白捂了嘴。
自然不会是一般的捂嘴,那是嘴捂嘴!
“夫人,难道就那般放不下你的小姘头吗?为夫好不容易有机会,大半夜从寨子里赶回来,夫人就这般对我吗?”
“可怜我在寨子里,吃不饱,穿不暖,担惊受怕日日惦记着夫人。”
“没想到夫人这心里早就装了旁人。”
饶是知道他在说假话,南清暖心里也忍不住一酸,这心软的后果自然是她一个上午都没能安安稳稳的睡觉。
就连商议事情也是在床上完成的。
只叹一声美色误事。
等到中午的时候,这家伙终于还是要走了。
坐在凳子上,鼓着嘴赌气了好久。
“好了,快些回去吧,别被人怀疑了。”南清暖抱着他的头安抚着,这么大的人了,倒是跟个孩子似的。
“你在寨子里可要小心些,我听说他们那个大当家可不是一个善茬儿。”
“不仅极为阴狠,而且还颇有手段。”要是被发现了,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有些难。
“最迟五日,为夫一定能解决高风寨的事情,阿暖,在镇上可要小心些。”
“县令你先关着,切莫掉以轻心。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等扳倒了高峰寨,再来好好的收拾他。”
“嗯。”
“快去吧,我会小心为上的。”
苏瑾白在她额头上啄了啄,从窗户里跳下去,离开了。
怀里的温度骤然消失,南清暖只觉得心里骤然塌陷了一块儿,什么时候竟然把他看得这么重了呢?
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她本以为这一世,她会查清楚所有的事情,扫清南国的内忧外患后,常伴古佛青灯。
没想到却在路上遇见了他。
真是阴差阳错。
前世的权臣,如今还正在成长当中,还不如前世那般稳重成熟。少年胸怀赤子之心,匡扶正义,难怪前世父皇会如此信任他。
只是这话万万不能当着他夸的,不然尾巴还不得翘上天。
“小姐一个人又在偷偷摸摸的,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