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毒,与阿三少爷茶水和西湖醋鱼表面上的毒,为同一种毒。”
“这又能说明什么?”
“他们今朝酒楼的饭菜有毒,难道不是事实吗?”
“的确是事实,但你不知道的是,在今朝酒楼后厨里面查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毒,这种毒大家也十分常见。”
“便是耗子药。”
“这种药,大家想必也清楚,他虽然是毒,但毒性并不强烈。”普通百姓家也常常备着这个防耗子。
“仵作,难不成是来给今朝酒楼开脱的。”
仵作没有多说什么,将目光投向了青义掌柜。
“将犯人带上来。”
“放开我,让我自己走。”
老太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惊诧地睁开眼睛。
“女婿?”
只见邓升穿着一身中衣,身上可见血淋淋的鞭子印。
“阿升,你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一见女婿这模样,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先别激动,等会儿,他可就不是你的好女婿了。”
“他乃漠北城追查了十年的采花大盗——笙子枭!”
“啊!”
笙子枭这人,十年前在漠北,可谓是让漠北的老百姓的闻风丧胆。
十年过去了,官府半点消息也没有。
这人也销声匿迹。
在普通人眼里,这件事情虽然过去了。
可在许许多多受了害的家庭里,却依旧是一个不可揭开的伤疤。
“怎么可能?这是我女婿!你们不要为了摆脱罪名,胡乱陷害人呀。”
“就是,就是。”
“我记得那大魔头不是长这模样呀!听说还十分俊俏来着,可惜人面兽心。”
“是呀,我看这老太太的女婿长得,老实憨厚,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呀。”
“嗨,这话倒也不好说。”
官差看过来,两个看热闹的妇人赶紧闭了嘴。
“继续带人上来。”
接着带上来的人老太太依旧很熟悉,是她的亲家,女儿的婆家两口子。
“亲家呀!我们都被这畜生给骗了。”
“这根本就不是我儿子,我儿子阿升,十年前,就已经被这个畜生杀害了啊!”
老婆子话里带着颤音和哭音,一双眼睛也早就哭得红肿如核桃。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阿升也算是他们这些邻居看着长大的,这分明与阿升小时候是一个模样。
这些年虽然也变化了不少,可到底与他爹长的有几分相似。
这邓嫂,怎么会说这不是他的亲儿子呢!
“他是个假冒的!”
“他的盒子里有十张和我儿子相似的人皮面具。”
“他脸上这张也是假的。”
邓嫂一边哭着,一边恶狠狠地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随着人皮面具被扯下,笙子枭脸上的一层皮,也跟着被扯了起来。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熟悉的人,逐渐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是他!”
“他就是笙子枭!”
李婶十年前,傍晚出门倒夜香,见过这个人。
这张桃花脸,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娘家那边,一个堂侄女儿,就受了这畜生的祸害,花一般的年纪,就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
“大人,你们快看看这人的后肩上,有没有一个桃花的印记。”
是了,十年前,这人手段残忍,武功高强,四处逃窜,无人见其踪影。
但总有受害人见到过他身上的一些特征。
这桃花印记就是其中一个。
只是,自然不能当众脱衣的,先别说郡主还在这里坐着,就是当着这一众看热闹的老老少少,也不能就这样把人的衣服给扒了。
“他诡异多端,就在这里给大家看看吧!”
说完,南清暖自觉的换了一个方向,不再多看。
张大人更是个机灵的主,赶紧命人去,将他后衙的屏风抬过来,将小郡主围在屏风后面。
笙子枭并不恐慌,或者说他从进了这个衙门,就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没,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是呀!不是说这采花大盗笙子枭的后肩处,有一个十分妖娆的桃花印吗?”
为此,官差盘查时,首先就是要人脱下衣服,看一看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