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孽障,还不赶紧给我跪下!”
他本以为他这个侄子,虽然被宠溺了些,可到底心思不坏。
只是人有些不讲礼数,不懂变通。那也是书看多了,又没有什么历练造成的。
没想到才一年不见,胆肥了呀。
不仅敢私自离家出走,还敢在他水城跟郡主杠上。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什么的,他胡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蠢人。
“叔叔,我知道错了。”
“我甘愿回去跪祠堂。”
“跪祠堂,你该不会是以为过一天祠堂就能解决事情吧!”
“还真是天真!”
胡琛傻了,他们家最严重的惩罚也就是跪祠堂了。而且他以前从来没有老老实实地过祠堂,明天上,虽然被他爹罚进去了。
可是他祖母和他娘心疼他,常常把后门开了,让他出去。
每次他去贵祠堂时,他都会换上娘给他准备的裤子,这膝盖处缝了,厚厚的一层棉絮。
跪上去一点也不疼。
哪像今天膝盖恐怕都磕破皮了,可是他也不敢给叔叔撒娇扯皮。
要说他在整个胡府最怕的人是谁,那莫过于这个在水城做城主的叔叔了。
要不是这一次,他爹逼得他太厉害,非得给他娶一个妻子。那女人壮硕如牛,他才不愿意呢!
所以这才灰溜溜的躲来了水城。
没想到,还没进城主府就摊上这样的事,真是流年不利。也怪他这张破耳朵,什么都想听一听。
“来人,去将本城主的戒鞭拿上来!”
“啊,叔叔!”
“不要啊!叔叔。”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去招惹郡主了。”
“叔叔,放过我吧。我知错了!”
胡琛跪着爬过去抓住城主的裤脚,一把抱住城主的大腿儿,哭爹喊娘的求饶。
城主的戒鞭,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试问,他的哪个堂兄弟们,不怕叔叔的戒鞭?
那一鞭子下去,他还不得屁股开花,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就留在京城娶亲呢!
“你求饶也没有用,这一件事,我会亲自写信告诉你祖母的。”
“等你受惩罚之后,你若是还想着急回京城跪祠堂,我就派兵送你回去。”
胡琛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屁股瓣都在疼了。
他怎么就想不开要去招惹小郡主呢!
戒鞭很快就被送了上来,是由黑猪皮制成的,在编制的时候,应城主要求,在里面编入了荆条,只要一鞭子下去,必然是血淋淋的。
“啊!”
“啊!”
“叔叔,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不该辱骂小郡主,不该多管闲事,不该当着您的面辱骂,顶撞。”
几鞭子下去,上好的绸缎,被抽的稀里哗啦的。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染了出来,看起来好不凄惨。
城主则是越打,心中越气,一想到这孽障近些年做的事儿,他就觉得一股子怒火冲上了脑门儿。
下手也不由重了几分,可怜的胡琛何时受过这等苦。
没两鞭子就晕了过去。
城主皱眉,他这个侄子,未免也太弱了。
这要真是郡主亲自惩罚,恐怕得脱掉一层皮。
“来人,将他抬到床上去。再去将府医请来给他看看,别让他死在本城主这儿了。”
不然他老娘得扒了他的皮。
“我的个老天爷呀,你怎么把人打成这副模样了。”
城主夫人一来,就看见胡琛血淋淋的躺在地上,魂都快要被吓没了。
这可是婆母的宝贝疙瘩,命根子。
这要是在他们府上出了事儿,那她也不用活了。
“你怎么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真以为是你自己的孩子呢!”
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抱怨自己的丈夫。
他娘是个什么性子还不知道吗?
太岁头上动土,还想不想要过安宁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