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血夜杀戮
“哪个是金阳?站出来!”
教室的门口传来清冷的男声,在一名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带领下,一行大约十余人的队伍进入了教室内。
“我就是。”
金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此时正值课休时间,平常这个时候的金阳往往已经去窗外的操场上放松了,这次他之所以会留在教室内,是因为明天就是他入学的第二次测试。这个时候的他正在那里复习功课。
“受死!”
在确定了金阳的身份后,青年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人在本空,一抹森冷的寒芒以雷霆之势劈向金阳,剑未至,剑上的罡风已然来到金阳的面前。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金阳侧身躲过了这一剑,而他身后的墙壁可就遭了殃,被袭来的罡风击得粉碎。
“缤纷舞刺!”
躲过了罡风并不等于说金阳就安全了,这不,随着青年的一声厉喝,他手中的长剑突然化做漫天银电,攒射向金阳的面门。
说是面门,但在如此密集的攒射之下,金阳的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了里面,那森冷的剑气和其中蕴涵的杀气无疑告诉所有人,对手是想就此结果了金阳的性命。
出于下意识的反应,金阳顺手就向后背摸去,下一刻他的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他的后背,空空如也。
昊天学院规定:任何学员在学院内部不准携带武器!
万分危急的关头,一张飞来的桌子救了金阳一命,出手的正是龙语晴,眼看着自家相公陷入危境,回过神来的她第一时间将面前的课桌抛了出去。
“喀嚓!”清脆的木头碎裂声传来,课桌应声而碎,而趁着青年剑式一缓的机会,金阳总算摆脱了剑雨的覆盖。
“啊……,流星风暴!”
就在青年打算顺势斩向金阳时,金阳的右拳化做漫天拳影击向空中,虽说没有龙枪在手,但这并不等于说金阳就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而就在这漫天的拳影中,一股令人感到惊悸的寒冷同一时间侵袭到了青年的身体。
受到这股莫名寒冷的侵袭,青年的动作蓦的就是一顿,而就是这一顿,金阳的拳头已经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肚子上。
“蓬!”
青年的身体应声而飞。
“大少爷!”
青年身后的队伍中,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接住了青年。
“好……好……冷啊……。”中年人的怀里,青年的身体瑟瑟发抖着,只是这片刻工夫,他的脸色就已经开始泛青,眼角眉梢竟然可以出现浅蓝色的冰霜。
“不要碰他!”
就在中年人将手按在青年的胸口,准备用战气为他疗伤时,温和的男声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穿白色儒衫,手持折扇的青年很快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他中的是恐惧之源,这个时候将战气输入大兄的身体内,只会促成他速死。”青年说着话蹲到了地上,就见他将右手伸到了青年的胸前,一阵微风过处,中年人怀里的青年瞬间就停止了颤抖,那正缓缓蔓延向他身体的冰屑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多谢三弟救命之恩。”恢复了正常的青年拱手道。
“自家兄弟,大兄客气了。”手持折扇的青年微微一笑道。
“流星风暴,恐惧之源,又姓金,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金?艾提斯的后代吧?”
折扇青年冲着金阳微微一笑道:“在下广陵许千煌。”
“我不认识你。”站在原地的金阳冷声道。
“你当然不可能认识我,以阁下的狗眼,又怎么可能认识本少爷?”许千煌继续微笑道:“不要以为伤了我大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完,有本事你就窝在昊天学院一辈子不出去,不然,你的死期不远。”
“是吗?你的这句话我记住了。”金阳冷笑道:“今天夜里,我会前去阁下的住处拜访,只希望到时候阁下的修为也和你的这张嘴一样犀利。”
“好,我等你,不见不散。”许千煌冷笑道。
昊天学院,研兵科十三班。
“古赤!”“拖拖!”
教室内,就在一名学院的教授正在那里向下面的学员讲解着初级兵阵“三元阵”的构成,金阳的声音恰好在这个时候在教室外响起。
下一刻,在教授那惊诧的目光注视下,原本好学生一般安静的坐在那里的古赤和拖拖就那么离开了座位,直向教室外走去。
“参见大汗。”
走廊内,在见到金阳之初,古赤拖拖二人齐皆单膝跪地道。
“你们马上返回皇宫,向我岳父要出广陵许家在天月城的住处。”面无表情的金阳冷声道:“然后今天夜里点齐五千兵马,给我平了那里!”
“是!”
“还有,去的时候要木里恩也跟去。”
是夜,天月城南城某座庄园内,火光冲天。就在这滔天的火光的映射下,狂狼那特有的嘶吼声传遍了天月城的大街小巷。
许千煌的心在滴血,当看到一名名许家的精英高手在狂狼的冲击下跌倒,继而被狂狼连同整个人撕成碎片,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时,他自杀的心都有了。
“姑射兄,昔日你我把酒言欢是何等的痛快?不知今日能否卖我一个面子,置身事外?”感觉到了来自许千煌身体内的怒火,他身旁那个完全呈现出能量体的中年文士苦笑道。
“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懒洋洋靠在一幢房屋的墙壁上,姑射鲜台平声说道:“交情归交情,事关种族存亡,某些事情可由不得我做主。”
“那个金阳,就值得你如此卖命?”文士叹息道。
“他注定将成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龙血骑士,成就将远超他的祖先金?艾提斯千倍,你说值不值得我卖命?”姑射鲜台冷笑道:“倒是你的主子,得罪了这个人,他倒霉的日子还在后面。”
“说心里话,白天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到底有多强大。”许千煌冷声道。
“那是因为他身下无马,手中无枪。”姑射鲜台冷笑道:“有的话,你还有机会救你的哥哥?能拼齐他的尸体就已经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