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镇与巫山镇交界处的十字路口,这里可以说是附近车流量最多的地方了。以至于此处的公路几乎每年都要整修一次,就是现在此处的很多地方已经看到了除去混凝土之后,下面露出的土层了。
张扬也就是扬哥,已经到了。他自从见识到钢哥那高深莫测的功夫后,就铁了心的要做钢哥的小弟,当痞子的,一般说来脸皮都是很厚的,虽然一般都没有学过宗吾大叔的厚黑学。
可是接连好几天了,这张扬都没有见到钢哥,听钢哥身边的人说,钢哥这几天出去了结点私事。至于是什么事,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毕竟他现在还不是钢哥的嫡系。就是昨天晚上吧,他从小道消息得知这一次钢哥伤的很重,好像现在在医院呢。右臂粉碎性骨折,单单接骨手术就做了接近一天。还不止这些,听说他的肋骨还折断了几根。当听到这些消息之后,张扬就惊呆了,因为在他看来这钢哥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了,竟然还有人把他打成如此的重伤。至于更详细的消息,这张扬就无所可知了。
这汜水镇齐开村的两家煤矿,也正是在钢哥的授意之下,他才敢染指的。因为他也早有耳闻,这两位煤矿老板过去也都是很光棍的人物,只手底下的小弟加起来就有四五十人,这已经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了。
当然只要有钢哥在上面撑着,他张某人就可以有恃无恐的与这两位煤矿厂的老板展开斗法。这次,他把钢哥在顺城县的小弟全部一锅端来了,可是人数也就二十多号,远远不如齐鸣、郑三旦两人带来的兄弟多。可是就这样,扬哥也不露怯啊!
“哈哈,两位幸会。”扬哥一拱手。这扬哥也挺能做戏的,明明就快成生死大敌了,还显得像朋友一样。
“你就是张扬,扬哥吧?”郑三蛋子昂着头,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看得出,他还真没把这扬哥放在眼里。
“幸会、幸会!”这齐鸣也一拱手,露出了一副灿烂的笑容。
“在下免贵姓张,后面一个扬字,全名张扬。不知今天兄弟召我来有何事?”如果不知道扬哥底细的人,还以为扬哥是一位绅士呢。这张扬双眼盯着郑三蛋子,突然一转脸,对着黄毛喝道:“朱星,你个混蛋,你是怎么冒犯了两位了?”
装,张扬你就装吧,郑、齐两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郑三蛋子与齐鸣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但是人家张扬也会演戏啊,你看人家与黄毛朱星演的也不啻于郑、齐他们两个吧。
“嘿嘿,我说张扬,这话我该问你,我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做我们的煤矿生意,你们在顺城县做你们的买卖。可是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骚扰我们的客户?”这郑三蛋子瞪着一双泥鳅眼,盯着张扬。
听了郑三蛋子的话之后,这张扬朝着黄毛朱星一吆喝:“你过来!”那朱星刚走到他面前,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嘹亮。
“马勒隔壁的,我不是告诉你要想办法与煤炭厂的两位老兄交朋友的吗,那朋友是你这么交的吗?”张扬冷眼看着他,两眼都快冒火了。
草泥马的,不是你让我“抢劫”煤矿车的吗,出了事了你又打我,我他妈真怨。他本来想反驳两句,但是一想到钢哥的恐怖,又联想到此人是由钢哥亲自扶上马的,登时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对不起扬哥,我错了!”妈的,老子今天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苦肉计!”齐鸣与郑三蛋子看了张扬与朱星合演的这场戏之后,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三个字。
“哈哈,都消消气,来抽颗烟。”说完,齐鸣就拿出了一包中华烟,撕开了封条,从里面捻出了一根,递到了张扬的手上。
“呵呵,谢了!”这张扬拿出了一个帕克打火机先给齐鸣点上烟,然后又自己点上了烟,大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子里冒出了两股浓浓的烟雾。接着又一转身,指着朱星恶狠狠的说道,“烂泥扶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大席!”
齐鸣哪还不知这张扬玩的什么花招,这分明就是想要前恭后据:我先给你面子,一会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双方动起手来了,在道义上我也站得住脚!
“哈哈,我说扬哥啊,既然愿意与我们二位交朋友,那这里也太不是说话的地方了!你看脏兮兮的。不如这样吧,我们这些人找个地方边玩边聊,今天的的花销全算在我身上。”齐鸣的白脸唱的还是不错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啊!他到要看看这张扬最后会亮出什么底牌。
“哈哈哈哈,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齐兄吧,仗义!”这张扬说完这句话之后,还不忘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好,就依齐兄,咱兄弟们找个地方好好乐呵乐呵!”其实张扬也知道自己的底牌如果亮出来,那齐鸣、郑三蛋子肯定不会同意的,毕竟那条件太苛刻了。可是他还要完成钢哥交代的任务,如果在这里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恐怕自己要吃亏,毕竟自己的人太少了!那就不如换个地方,换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我不去,天底下哪有这种事?破坏咱们的生意,还要咱们请客!”郑三蛋子索性黑脸唱到底,坏人做到家。
“老郑啊,给哥哥个面子吧,今天中午不就是一起玩玩吗?”说完还拍了拍郑三蛋子的肩膀,然后一扭头,朝张扬说道:“我这个兄弟脾气不太好,你多忍让着。”
听了齐鸣的话,郑三蛋子差点笑出声,这齐鸣没想到演戏的技术一点也不比我差。
而一边的张扬呢,他能不知道对方这是唱黑白脸演戏吗?他既然能够演苦肉计,他也就能识破了对方的计谋。不过现在双方还都披着虚假的外衣,还没到撕破的时候。
“这老齐啊,顺城县城刚刚开了家夜朦胧夜总会,我们就去哪儿玩玩吧。至于说这些弟兄们吗,就不要让他们跟着了,只我们三个就可以了。”张扬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
一听这话齐鸣可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那你说的轻巧,那顺城县可是你的地盘。我们的兄弟一打发就都会回煤矿厂了,而你的兄弟都在顺城县城。到时候真要双方谈崩了,你一个电话,你的兄弟们马上就到,而我们的兄弟们还隔着几十里地呢!你他妈真够阴的。他正在想对策呢,那边郑三蛋子发话了:
“我们的兄弟们也有快半年了吧,没有跟我们哥俩个出去乐呵乐呵的,今天有这么个机会又怎么能撇下兄弟们不管呢?反正如果去玩,就一定要带上这帮兄弟!”这郑三蛋子说的义正言辞,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也就给齐鸣解了围。
“确实,你看我兄弟说的也有理,我们也不差那几个钱,这样大家就一起乐呵乐呵吧。”齐鸣一脸诚恳的看着张扬。
这两个黑白脸一唱一和,还真就弄得张扬无计可施了。就这样,一群人六七十口子,浩浩荡荡的朝县城夜朦胧夜总会奔去......
此时的李天翔,还在余家村那一家老农家里养伤呢。手机进水,已经坏了,打也打不出去。现在李天翔最难受的不是自己的内伤,而是香凝!
是的,香凝在他生命中已经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了,就这么消失了,他能不悲痛万分吗?跟令人惋惜的是,香凝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血脉。就这样这两天里李天翔一直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
“吱哊一声!”李天翔所在的小屋门开了,是那农夫两口子。
“小伙子,刚刚给你熬了碗鸡汤,你喝了补补身子。”那妇人端过来一碗鸡汤。
“麻烦你了老人家。”李天翔把那一万块钱拿了出来递到了那妇人手上,“这些钱你们拿着,这两天多亏了你们。”
可是那妇人说什么也不要,最后李天翔无奈,又把钱压在了枕头下,哥们儿等离开的时候把钱给他们老两口偷偷的留下不就可以了,李天翔主意已定。
那个老头在门口拄着拐杖,看得出他身体没有老太太健康,可是他看李天翔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慈祥。
哥们儿欠这老两口半条命,有朝一日哥们儿会加倍偿还的!哥们儿的这次内伤不轻,而且对方又是一位搏击高手,简直可以算是顶尖高手了。哥们儿必须把伤完全养好了才能离开这里,如果带伤离开,再一次碰到仇家的人,哥们儿会死的很惨的!
李天翔知道,这个伤势要在这里疗养大约半月左右。李天翔失踪的这几天显得不是很突兀,毕竟李天翔还与苏伟强请了半个月的假。而香凝的失踪就太明显了,吕不韦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上他的女儿了,可把这个大财主给急坏了,要知道吕不韦诺大的家业就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啊!
吕不韦最后不得不报了警,可是当他后来看到结果之后,差点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