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记调走了,难道说进了人大或是政协?”李天翔盯着钱海波,“什么时候调走的?”
“既不是人大也不是政协,而是市旅游局,昨天调走的。你还记得那天中午一起吃饭时**书记接了市委组织部的一个电话吗,就是那个电话差不多就决定了**书记的命运。”钱海波说完,看了一眼李天翔。
“那市旅游局局长也是正处级干部,不比去县政协、县人大强多了吗?”李天翔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话是话这么说,但是一个市旅游局局长才管几个人,而一个县委书记能统领多少人马啊?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确实,这旅游局是比人大、政协上要强不少。”钱海波又看了一眼李天翔,竟然挤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揶揄着:“这**书记还一直惦记着你呢。”
“惦记我?”李天翔那充满疑问的大眼睛看了一眼钱海波:“按理说刘书记都成了刘局长了,那刘局长怎么还没有消除误会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刘书记告诉我说的一件事我至今还有点匪夷所思。”钱海波也有点疑问了。
“什么事,钱大哥你尽管直说。”李天翔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刘书记本来那天中午被裘处长喊了过去,可是等刘书记去了之后,那裘处长本来是要与刘书记谈话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刘书记还没有见到裘处长,那裘处长就打了电话通知刘书记说下午没空,要刘书记第二天早上再去组织部。谁知第二天早上刘书记与裘处长的谈话后的结果却是进入市旅游局当了局长。而此前据刘书记所说,他是铁定了要进人大的。”钱海波说完之后,又看了李天翔一眼,哭笑了一下,“这刘书记还托我给你捎句话,说要感谢你呢。他说如果没有你给从中出力,他是不可能有这个结果的。过两天还要与你一起坐坐呢!”
“我靠,不会吧!”李天翔真有点傻眼了,你看哥们儿无意中给刘书记卖了这么一个大人情,哥们儿解释都没法解释。哥们儿可是太冤枉了。
其实市委上层的人事变动哪能是一个县委书记所能了解的呢,更不是一个小小的副镇长所能左右的。这一切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巧合。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市委书记秦一民、老市长谭华不合,这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谭华市长由于年龄偏大所以挂了省政府的政协副主席,虽然级别上去了,但是权力却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升暗降。而县委书记**是市长谭华的嫡系,市长谭华退出了清水市的政治舞台之后,那**就没了遮雨的大伞了,还不任凭市委书记秦一民收拾啊。
就这样**很快就被市委书记秦一民打入了黑名单之中,在老市长谭华离去之后、新市长尹归仁到来之前,市委秦一民书记曾经主持了几次比较大的常委会,常委会中已经把**书记打入了人大的冷宫之中,就差书面通知了。
哪知新市长到来之后,人事变动的会议迟迟未开,也就在**接到组织部裘处长电话的那个下午,清水市召开了常委会,讨论人事变动。还就在这次会议上,市长尹归仁帮了**一把,改变了**的命运,把**由冷宫转入了旅游局。
当然了尹归仁之所以帮了**书记,并不是因为李天翔的原因,因为现在李天翔还没这么大的威力。尹归仁之所以把**弄到旅游局当局长,有以下几个原因:一是、尹市长在齐开村煤矿时见过**,对**这人感觉不错,在他眼里**还算是个实干家;二是、尹市长年纪轻轻,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傲气还是有的,又刚刚从大庙来到了小庙,虽然说大庙里当了个沙弥,而小庙里却当了接近主持的二当家了。他怎能凡事都对秦一名唯唯诺诺的,尤其是人事变动这种大事。所以在一些关键部门像人事局、财政局等大局他动不了,但是对于一些小局像是旅游局他还是有话语权的。三是,对于老市长谭华的嫡系,该拉拢的还是要拉拢的,像**这样有能力的,是不能轻易放弃的,而对于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也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了。因为市长尹归仁如果以后做到政令畅通无阻,那手底下也要必须有些人不是吗?四是,老市长谭华曾经与尹市长在一起坐了坐,虽然老市长说的比较含蓄一些、委婉一些,但是大体的意思就是让尹归仁关注一下他的那些嫡系们,他是有心无力了。就这样,常委会上,在尹市长的一味坚持下,争得了不少小利益,像是旅游局这样的单位也收入囊中。
**书记曾经私自拜访过市长尹归仁,但是看着尹市长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当时就心灰意冷。这事也巧了,在他自己敲门无路的情况下,与李天翔喝了一顿酒之后,过了一个晚上之后,自己的命运就悄然发生了改变,他能不把自己命运改变的原因归咎到李天翔身上吗?在他看来是李天翔当天就给尹市长打了招呼了。所以**衡量很久,觉得大恩不言谢,不是给李天翔打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要以后找一个机会好好的宴请李天翔一次。就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这李天翔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的恩人了。
李天翔在与钱浩波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想不通的时候,在清水市的火车站上,那个叫钢哥的男人正在审讯着大痞子张扬。
“你们在这一片就整天干些偷鸡摸狗的扒手勾当?你是这一块的老大吗?”钢哥瞪着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他。
“不,就两三个兄弟会这个技术活,大部分兄弟还是以收保护费为生的。至于说我,算是这一块的老大吧,不过也不全是。”张扬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怎么不全是?说的明白点!”钢哥一瞪眼。
“因为这一片都是小刀哥罩着的,我们只是借用小刀哥的地盘用一下。”一看到钢哥瞪眼,张扬眼中充满了惊恐,就象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耗子一样。
“小刀哥,这小刀哥是谁?刚才听他说过。”钢哥说完指了一下那个偷他小黑盒的扒手。
“这小刀哥您还不知道啊。您是外地的吧!”他还没说完,右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被打的滴溜溜转了两圈,是顺时针方向的。
“他妈的,少说废话,我问什么就答什么!”钢哥有点火了。
“是、是,这清水市道上混的有两大势力,一个是恶狼,另一个就是小刀哥了。”还没说完,左脸上接着又挨了一巴掌,这一次又被打的滴溜溜转了两圈,是逆时针方向的。
“什么刀啊、朗的,合在一起不就成为刀郎了吗?那刀郎可是开演唱会的,不是收保护费的。给老子说真名!马勒隔壁的,再罗罗嗦嗦小心老子真不客气了。”明显的,钢哥在耍张扬呢。
张扬哥们也觉得被打的怨,可是无奈啊,人家实力摆在哪儿呢。
“好、好、好,那小刀哥原名叫曹小刀,又有一个外号叫曹疯子,手底下有百十个小弟,一直称霸着清水市西部;而恶狼原名叫叶建伟,手底下也有一百多号兄弟,一直称霸着清水市的东部,一般情况下,两人河水不犯井水。这火车站在西郊,当然就是小刀哥,不是,是曹小刀的地盘了。我与曹小刀的关系还可以,所以曹小刀就将这一片“承包”给了兄弟我,只要定期上供就可以了......”终于战战兢兢的说完了,张扬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回可不挨巴掌了吧。哪知他刚说完,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左脸上,不用说,那张扬哥梦又要做旋转运动了。
“大哥,我有乍了!”张扬捂着红肿的脸。
“草泥马的,老子看你不顺眼!”钢哥说完一脚把张扬踹的倒地不起,“草他妈的,这黑谁会还搞起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真他妈的隔应!”
“走!”钢哥喊了一声,后面的几个人紧跟其后。黎启铭给钢哥介绍其他三位时,钢哥都是在理不理的。后来黎启铭与钢哥一块、其他三人一块在清水市的广场上就此分道扬镳。
黎启铭为钢哥安排了一套小院,看得出应该是公安局长黎刚过去住过的。等安排完了之后,这黎启铭发话了。
“钢哥,铁哥死的惨啊!”看着自己的瘸腿,这黎启铭不由悲伤起来,竟然潸然泪下。
“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给铁柱报仇的!”钢哥看了黎启铭一眼,“说一下我们的对手都有谁。”
黎启铭琢磨了一会,又看了自己的一根瘸腿,不知不觉就有了祸水东夷的心思:“铁哥的死,罪魁祸首就是李天翔。”然后他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李天翔的事迹,最后得出了结论,是李天翔指使恶狼杀得铁哥,当然了那几个跟班齐鸣、郑三旦他也没有漏下。
听完之后,钢哥是咬碎钢牙啊:“铁柱,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一定把那个李天翔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