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连城冷斥一声,“你们做什么?”
他松开了阮璃,上前,将两人和自己的马隔开。
刘肥盯着箫连城须臾,然后伸手去捏箫连城的脸,箫连城咬牙,凤眸几乎迸发出火焰,刘肥这才收了手,惊呼,“四爷,真的是您啊,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
箫连城咬牙切齿,“你死了,我也不会死!钤”
刘肥歉意的笑,“那是,那是!”
他回头看着阮璃和蔡云,皱眉道,“蔡姑娘,不是让你呆在原地吗?你跑哪里去了?”
蔡云忍着委屈,“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去找四爷之后,我就呆在这里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四周都变了,马和火堆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就四周去找你们还有四爷!”
刘肥叹息一声,“这狗日的地方,鬼鬼祟祟,玩的刘爷我胆战心惊,生怕再也走不出去了!”
箫连城点点头,下巴一点四周,“看看,这有哪些是假的,记住,千万不要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
刘肥点点头,盯着踏雪马旁边另外一匹,“四爷,这个是假的吧?”
箫连城“嗯”了一声,声色不动,“我们回来的时候,阮璃弄死了一匹你的瘦马,还不知道会对破阵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个时候,我们最好按兵不动!”
薛少贵跟着一起点头,“我也听说过了,有些邪门歪道的阵法,是要以死物为阵眼,若是那些东西不见了,就要血祭,所以,这里的东西能不动,就尽量不动吧!”
箫连城拉着阮璃坐下,阮璃打了一个呵欠,又困了,其实她更多的是饿,但是这种情况下,确实没有吃的,饿也没有办法。
刘肥跟着一起着急的点头,“血祭?已经灰飞烟灭了一匹马,怎么办?”
箫连城白了他一眼,比了一个杀的手势,“割下你的一块肉做血祭了!”
刘肥哆嗦一下,不说话。
薛少贵跟着一起坐下,叹息,“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得快点找出破解阵法的方法才好!”
他抬眸看了一眼蔡云,“蔡姑娘,你有什么主意吗?”
这是薛少贵第一次跟蔡云说话,蔡云心里依旧是畏惧着薛少贵的,脸色难看的摇摇头,站在箫连城的身后,一言不发。
箫连城看了一眼薛少贵道,“你都没有办法,小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办法?”
这话是在明显维护蔡云了,蔡云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蹲在阮璃的身边,跟着一起坐下。
薛少贵被箫连城这么一呛,也不说话,无奈的笑笑,跟着刘肥坐在一起。
可是这样虚无的火,着实没有什么温度,只能像一个风向标般,证明几人还在原地,没有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众人静静的坐着,坐了许久,久到刘肥饿的前胸贴后背,两眼放火,这才站起身,往旁边的方向走。
箫连城睁开眼睛,声音清冷,“去哪儿?”
刘肥捂着肚子,“找吃的,四爷,我实在饿的慌!”
这么一吵,阮璃也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眼巴巴的望着刘肥,似乎在说,有吃的也帮我找一份。
箫连城的眸光,实在是鄙夷,刘肥只能走了回来,原地坐下。
箫连城拧眉道,“我觉得这附近有水,我们可以试着找找水源!”
薛少贵站起身,叹息一声,“是啊,三天不吃饭不会死,但是三天不喝水,真的可能会变成干尸!”
他看了一眼阮璃,“阮姑娘,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水?说不定这附近,能有什么吃的呢!”
“你少来!”箫连城白了薛少贵一眼,“这附近就算有吃的,你还敢随便动吗?”
一个不小心,就毁掉一个阵眼,那样他们出去的希望,可就真的微乎其微了。
薛少贵笑笑不说话,阮璃无精打采的坐着,她原本就懒,此刻饿着肚子,更是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箫连城扫视了一眼刘肥道,“胖子,你去!”
刘肥答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到薛少贵的身边。
薛少贵拧眉道,“罢了,我还是陪着阮璃一起吧,刘先生你和蔡姑娘一起,路上小心一些!”
刘肥面上没有意见,心里却一肚子火,凭什么总是让他跟那个期期艾艾,小肚鸡肠的蔡云一起啊?
他也不喜欢蔡云啊……
只是薛少贵发话,箫连城没有意见,他只能和蔡云一起往前面走。
薛少贵声音很低,“你的那份地图,有问题……”
箫连城白了薛少贵一眼,不说话,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钟鼓村,瘦皮猴,幻境,阵法……”
白谨这是要做什么呢?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还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箫连城觉得头疼,丢下了树枝,用手枕着脑袋躺在地上。
薛少贵继续道,“瘦皮猴是个关键,我们来钟鼓村,应该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那么瘦皮猴就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没有出来接驾……”
薛少贵笑笑,不继续说下去了,箫连城烦的厉害,冲着他怒吼,“看不见整个钟鼓村都化为灰烬了呢?或许瘦皮猴已经死了,他死了要怎么接驾?”
薛少贵摇头,“那么容易就挂掉的人,不会入太后娘娘的法眼!”
箫连城火了,拧眉等着薛少贵,起身道,“你什么意思?你明着暗着说,我老娘害你是吧?要是这样,你跟着一起做什么?你滚,你滚呐——”
薛少贵尴尬的道,“萧兄,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想跟你分析一下现状,现在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去做?”
箫连城不说话,皱眉坐在那里。
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去做?这么个邪乎的树林子,用的什么阵法,他听都没有听过。
这边箫连城还在生气,那边刘肥和蔡云就捧着水跑了过来,两人是用树叶子包水,所以一边跑一边洒,“水来了,水来了,四爷您说的没错,那边真的有水源,我们不用变成干尸了!”
箫连城走过去,接了水,就走近阮璃,喂阮璃喝水。
几人有水,也是喝的开心。
可是晚上的时候,树林子里冷的可怕,那燃烧的柴火,不能取暖,不能照明,只能作为一个通红的标志,熊熊燃烧。
阮璃抱着她的小白猪睡的香,箫连城却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肚子里饿的可怕。
刘肥早已经无精打采,砸吧嘴巴,看着不远处箫连城的那匹骏马。
这马还是在流花城的时候,箫连城特地托人,从赤月国送来,据说是箫连城的爱骑。
这位四爷,风流不羁,一生只爱美人和宝马。
若是跟他提议,将马宰了吃,他会首先宰了自己吧。
但是几人实在饿的受不了。
薛少贵首先将眼光看向了阮璃怀中的小白猪,阮璃这一刻倒是不傻了,跟兔子一样精,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白猪,警惕的看着薛少贵。
薛少贵无奈的笑,箫连城拧眉坐在那里,薛少贵商量的道,“萧兄,不然,将马宰了吃吧,在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
箫连城白了他一眼,“你先剁掉自己的一条腿煮了吃,你若是吃的下去,我就宰了马!”
薛少贵自然明白箫连城的意思,这马对于他来说,就像自己的手足兄弟一般,肯定不能轻易宰了,就算宰了,也是吃不下去的。
他无奈的坐在那里,阮璃饿的拽了草,就往自己嘴巴里塞。
箫连城看她可怜,从她手中夺过了草,拍拍她的脑袋,“乖,你先跟薛少贵弄些水来,等一下回来,保准你有吃的!”
阮璃狐疑的看着他,薛少贵温和的上前,“阮姑娘,走吧,或许前方真的有吃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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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