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轻上前拥住了他,“疼一点也是应该的,他是长辈,以后不要惹父皇生气了,否则他打你,我也拦不住!”
萧临楚揽着她就往外走,“不是要找灯塔村吗?我们现在就出发,若是晚了,我怕红猴之毒会有变化!洽”
凤云轻回头看着宫殿,“不告诉父皇一声吗?”
“不了,否则,你怎么解释中毒的事情?”萧临楚揉揉她的脑袋,整个胳膊都将她的身体圈在怀中。
凤云轻点点头,“那我就这么走了,父皇担心怎么办?”
萧临楚一点下巴,看了旁边的侍卫一眼,那侍卫懂眼色的上前,凤云轻明白过来,窝在萧临楚的怀中开口,“你听好了,帮我跟父皇传达一声,我和萧临楚闯荡江湖,游山玩水,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回来,还有!让他以后不准打我相公,看看我相公,都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钤”
凤云轻扯了扯萧临楚的衣衫,那一块被墨污染的布料。
侍卫屈膝应是,凤云轻窝在萧临楚的怀里,迎风欢呼,“走喽,闯荡江湖了,我们飞——”
她催促着萧临楚,“快点,飞,飞……”
萧临楚无奈的看着她,宠溺一笑,揽着她的腰肢,果真拔地而起,几个点纵,消失在了蓝雪宫殿的上空。
宫殿内,蓝枫越浑身墨迹的躺在那里,他的腰散了,背部被椅子咯出好大一块青紫,浑身是伤的他,哀嚎不已。
“小乖乖,你上当了,你快点回来呀,小乖乖……”
“萧临楚那个禽兽,他不是人,他连他的岳父都打呀……”
“小乖乖,父皇没有欺负你的相公,小乖乖……”
蓝枫越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几个公主围着他,揉腿的揉腿,上药的上药,嘴巴里也劝个不停。
“皇上,您就别跟赤月帝斗气了,人家可是扫平整个天下的霸主,连雪鸾宫都被他一举攻破,您想跟人家动手,人家当然不会任你宰割!”
“我觉得也是,皇上,那萧临楚可是脾气不好的主,据说边城的一个小国的国主,只是说错了一句话,都遭来了灭国大祸,您这样指着人家破口大骂,打你一顿都是好的……”另外一个干公主,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凑热闹说道。
蓝枫越疼的捶胸顿足,怎么就养了这么几个白眼狼啊?
一个两个,都偏向萧临楚啊……
其实,真实的场景,应该是这样。
蓝枫越拿起砚台,就要朝着萧临楚的脑门盖去,萧临楚身体一个漂亮的倾斜,拿起桌子上面的折扇,“啪”一声打开。
墨没有倒在萧临楚的身上,倒是悉数被折扇给挡了回去,泼洒在了蓝枫越的脸上和衣服上。
他尝到了墨是涩涩臭臭的味道,谁告诉他,墨香墨香的?
墨明明是臭的。
不服老的蓝枫越,操起椅子继续想打,萧临楚站在那里未动,只是伸脚一踢。
摔在地上的砚台,顺着墨迹滑到他的脚边,接着他一个不慎摔了一脚,疼的是呲牙咧嘴,半天不起。
蓝枫越拉不下这个老脸,破口大骂,萧临楚就静静的听着他骂,骂够了,这才走过来,
他假惺惺的问他,要不要扶他一把,他刚刚伸手给他,他拉了他一半就立刻松手。
结果他再一次摔倒在椅子上。
萧临楚面色不变,解释说手滑了……
他真是恨啊!
偏偏,他的心肝小宝贝天下无敌可爱的小乖乖,竟然相信他,还跟着他一起私奔了!
想到这里,蓝枫越哭的惊天动地,几个公主都见识了他的哭攻,一个个见怪不怪。
磕着瓜子的公主,将一粒瓜子磕的清脆有声道,“别演了,人都飞远了,再演你的小心肝也听不到!”
蓝枫越果真停止大哭,一抹眼泪,从瓜子公主的手中,抓过一把果子,盘膝坐着,毫无形象的道,“你们说说,我该怎么折磨萧临楚!”
瓜子公主呲之以鼻,“可拉到吧你,哪一次不是你被人家折磨?”
蓝枫越抬头,“能不提这一茬不?”
瓜子公主不以为然的继续磕瓜子,蓝枫越一边呵斥一边将瓜子嚼的“咔嚓”作响,“说的就是你呢,小五,这里是皇宫,你一边说话一边磕瓜子,什么形象?”
瓜子公主不理他,他看着她手心越来越少的瓜子,够长了脖子,“哎,慢一点,慢一点,给我留些……”
萧临楚带着凤云轻,一口气飞到了城郊,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进了一个茶水铺子,暂时歇脚。
凤云轻抬手,给萧临楚斟了一杯茶水,甜美一笑,“我们就这么跑了?什么都不带?”
萧临楚捧着茶杯,笑容邪魅,“什么都不用带,你有我,抵得上你父皇的一个十万正规军!”
凤云轻歪着脑袋,“那,我想打谁,你就可以帮我打谁?”
萧临楚环视四周,“你想打谁?”
凤云轻指了指邻桌一个獐头鼠目的混混,“打他,他一直色眯眯的看着我!”
萧临楚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小年轻正神情猥琐的盯着凤云轻,一脸的不怀好意。
萧临楚声色不动的转动茶杯,“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
凤云轻生气的鼓嘴,一扭身子,心里怒道,这禽兽,还口口声声的爱她要死要活,遇见一个小痞子,他就不肯为她出头了。
萧临楚见她生气,微微一笑,“别闹了,喝茶之后租辆马车上路!”
旁边的小混混,一听两人要租马车,赶紧凑上前,涎皮赖脸的笑着,“哥们,我有一辆马车,马是汗血宝马,车是锦缎楠木的马车,要不要?”
凤云轻瞪了那混混一眼,反感无比。
萧临楚倒是觉得好笑,“楠木质地沉重,贵族用来做棺椁,汗血宝马速度快,却不受力,你倒是说说,你的汗血宝马如何拉动你的楠木棺椁?”
那小混混,脸色一白,张口解释道,“马车用楠木做好啊,你没有听过吗?马上升官,升官!”
凤云轻冷哼一声,“我们不需要升官,还是留着你的棺椁,自个儿睡吧!”
那小混混站起身,指了指凤云轻,“哎,这小娘子长的恁么漂亮,说话咋这么不中听呢?”
凤云轻扭头不说话,拿着筷子,往茶水里戳戳戳,似乎这样就能解气。
萧临楚回头,看了小痞子一眼,“你别拿什么汗血宝马和楠木马车糊弄我们了,你直接告诉我,你的马车多少钱,我们买下了,还有你这个人,我们租用半个月……”
凤云轻瞪大眼睛,买马车就算了,租用这个色眯眯的二流子,是什么意思?
专门气她吗?
萧临楚仿佛没有看见凤云轻的怒气,淡然的道,“我们这一路,衣食住行,都需要一个管家,你呢,做我们的车夫兼管家。还有,我有不少对头,四处寻我,所以我得隐藏行踪……”
小痞子一听,顿时眼冒金光,“懂了,我懂了,这位大侠是在逃避仇人追杀,您身上一定是带了很多的金银珠宝,所以有人盯上了你们!”
萧临楚点点头,“大不差几,可是有一样,你说错了,我身上没有钱,一文都没有!”
那小痞子顿时,脸色一变,站起身,切了一句,准备离开。
萧临楚微笑,“我叫箫连城!”
小痞子一听,差点摔倒,脚崴了一下,转身看着萧临楚道,“原来是闻名天下的四爷,四爷,久仰久仰!”
萧临楚笑的不动声色,“现在,愿意把马车卖给我们了吗?”
那小痞子还是有些犹豫,萧临楚掏出腰间的玉佩,“啪”一声掷在桌子上,“拿着这个去赤月国的四皇子府,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小痞子纵使再没见识,也认得出这是赤月皇族的象征,这天下谁敢得罪姓萧的?
...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