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离开朝歌城,一路骑跨墨麒麟奔赴东海,要去金鳌岛拜见通天教主,请求他将截教中人派下,一起保护殷商。
闻仲知道如今殷商朝堂上下已经有很多截教中人,但这些人毕竟修道不成,这才陷入尘凡当中,以功名利禄为追求。
而那些真正有道行的截教弟子往往在山间洞府、仙道神山里面修炼,即便是帝王君主也没有办法将他们请出来,除非是教主亲自开口。
唰!
墨麒麟在东海之上划过,眨眼已经穿过了诸多的仙岛,即将到达金鳌岛。可就在这时候一道红芒在闻仲面前涌出。
“停!”闻仲急忙喝住墨麒麟,看着面前的虚空,在麒麟背上打一个稽首询问道:“是哪位道友,还请出来相见!”
“师兄!”闻仲话音刚落,那霞光当中托出一个俏丽的女子,穿一身粉色的长裙,长得美丽动人,一看就不是凡间的女子。那女子冲着闻仲躬身,对他说道:“圣母有请!”
“圣母?”闻仲面色凛然,这世上被称为圣母的确是不少,单单截教当中就不下十位,眼前这女子口中的圣母究竟是谁,闻仲却不知道。不过她叫闻仲师兄,闻仲心中一动,张嘴道:“莫非你说的是老师?”
“正是!”
那女子的话说完,已经化为一只八张大的五彩小鸟,在前面引路。闻仲见状就叫墨麒麟跟上,一人一兽跟在一只鸟的后面,眨眼落在一座仙岛之上。
这仙岛闻仲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毕竟东海之上海岛遍地都是,也不是每一座都有名字的。而且大部分即便有名字,也只是住在上面的仙人自己取的,除非是好友知己,否则外人也不知晓。
“师兄请看,圣母来了!”
墨麒麟落在岛上,闻仲还没来得及下来,那女子就已经伸手一指,闻仲循声看去,就见一派金光在自己面前浮现,光中托出一穿着大红宫装的女子,不是自己的老师金灵圣母又是谁。
此时那带闻仲来的女子早已经站到金灵圣母的身后,低着头不敢再发一言。
闻仲急忙从墨麒麟上下来,惶恐地拜倒在地上,就感觉一派威严之气包裹住自己,将周围数十里的空间全部禁锢。
“拜见老师!”
“闻仲,起来吧。”金灵圣母一开口,闻仲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托着,不自觉地站起来。
起身之后,闻仲躬身侍立,他知道金灵圣母既然叫自己到这里来,就一定有事情吩咐,至于是什么事情,金灵圣母自然会说,倒是不用自己开口询问。
果不其然,闻仲刚刚站定,金灵圣母就对他说道:“你的来意,教主已经知道,如今五千截教弟子已经离开金鳌岛,等你回去,怕是已经分散到殷商国土的四周。”
闻仲心中一震,脸上立即露出惊喜的神色。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自己甚至都不用去金鳌岛,通天教主竟然已经把事情给办了。
“但是你要知道,我截教弟子只拜教主,你那殷商的帝王身份虽然尊贵,却不能驱策我截教的弟子。”
“是!”
金灵圣母的眼外之意,那些被派出去的弟子虽然已经进入到殷商的国土之内,却自由待的地方,不用殷受操心,自然也不需要去拜见他。
闻仲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仙人的世界和凡人的世界并不相同,他们心中只有一个“道”字,而圣人无疑就是“道”的化身。
与圣人相比,人间的君主不过就是一个凡人,仙人却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
“你回去吧!”
“老师!”闻仲见金灵圣母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于是开口道:“请问老师,那北狄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金灵圣母叹息一声,对闻仲说道:“北狄如今已经是魔道的天下,此事天帝自然有主张,你不用多问,除了魔道,修罗、盘古等上古遗族怕也会趁机起事,似你人族,却是要多灾多难了。”
嗡!
闻仲面色骇然,正要问问修罗和盘古等族的事情,就觉得耳边一阵轰鸣,眼前金光乱蹿,什么都看不清了。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岛上,而是在东海的边缘,已经回到朝歌境内。
“什么人?”
闻仲刚刚回过神来,就听一声爆喝从自己身后传来,他扭头一瞧,见一队士兵,大约有十几人正举着手中长枪看着自己,脸上满都是警戒的神色。
“不得无礼,吾乃闻仲,殷商太师!”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闻仲见到了东伯侯姜桓楚。闻仲是殷商的太师,姜桓楚是东伯侯,两个人地位本就相当。
不过姜桓楚还是姜皇后的父亲,于殷商的王族更加亲近,闻仲见到姜桓楚,还是打躬施礼。
“哈哈,闻太师何必如此!”姜桓楚不敢托大,急忙上前一把抓住闻仲的手,和他一起进入到自己的府邸当中,并叫手下的人赶紧准备酒宴,要给闻仲接风洗尘。
闻仲本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但一者见到姜桓楚热情,再者也想问问如今东夷的情况,是以就留在了东伯侯的府邸当中,与他对面而坐,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自从陈塘关总兵李靖的三子将东夷人驱退,他们倒是没有再兴兵造反,只不过……”
姜桓楚皱着眉头,告诉闻仲说东夷人向来诡计多端,又何况他们住在海岛之上,距离殷商的国土既远且不说,海上的浪涛也是极大,自己麾下的军队没有办法杀过去,将东夷人彻底剿灭。
闻仲摇头,“兵者凶器也,不动是最好的,但东伯侯说的是,东夷人诡计多端,若没有个人去查探他们内部的情况,我们却不好做出决断,究竟不能放心。”
“这……”闻仲的话算是提醒了姜桓楚,他想了想,对闻仲说道:“要说跨海探查东夷的情况,除非是李靖的三太子,别人怕是不行。”
“哦?”闻仲一愣,看着姜桓楚道:“这却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