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语气里还带着笑意。
“你看吧，你现在都被烧的脑袋糊涂了，我还这么耐心的对你……”
左时挣脱了他的手，俊冷的像是从北极吹来的冷风。
“钟泉，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钟泉这次没说话。
甚至还维持着拽他的动作。
嘴角的笑也一直在。
只不过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
笑容一直都没有变过弧度，哪怕一毫米。
是完美的笑容。
在此时，却更像个面具。
许久，房间内，只能听到来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钟泉有点奇怪。
明明窗户都关上了呀。
怎么冷风还是顺着四肢百骸钻了进来呢？
就跟掉到了冰窖似的。
他眨了下眼，手握成了拳，语气却有些上扬。
“男朋友，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还不如那只香蕉从楼上摔下来是先变成茄子还是香蕉泥也不如那个混蛋他妈说混蛋到家或者是小明的……”
左时又一次打断他，“你知道的，我们不合适。”
左时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一句一句重复这句话。
无论钟泉多么不想听。
他一直在说。
说到钟泉的胸口一寸寸结冰。
说到钟泉缓缓转身。
在洗手间内，钟泉确实下了狠功夫。
比如下巴重新恢复干净整洁。
比如面上还散发着健康的红润。
就连短发都被他喷了啫喱水固定住。
唇红齿白，有点小帅，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奶油小生。
然而，这样的精心，左时看在眼里，就只有冷漠。
钟泉眼睛注视着他，想要找到到他的一点点伪装痕迹。
哪怕一点点就好。
然而，他失望了。
昔日对他百般宠溺的眸中。
现在只剩下了对陌生人的冷漠。
甚至里面还掺杂了冰渣。
钟泉垂了眸子。
头也低了下来。
“原因。”他说。
淡定的不像他。
左时抿唇，在他看不到的角度。
眼中划过痛苦。
刹那间，又恢复冰冷。
“我们不合适。”他回答。
“是吗，哪里不合适，是身高不合适，胖瘦不合适，还是年纪不合适？”
“……”
“是职业不合适，身份不合适，还是脾气性格不合适？”
“……”
左时垂眸，不说话，默认。
见他这样，钟泉讥诮出声，“还是性别还不合适，弯的我让你恶心？”
左时心一刺。
钟泉冷笑，“总不能是大小不合适吧？我们又没做过。”
听着他近乎自嘲的话，左时心中建造出的冰冷的城墙浮现丝丝裂纹。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挺会说的吗，现在成了哑巴了？”
钟泉句句带刺。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在最隐秘的位置，血流千里。
边说，钟泉边步步逼近。
左时步步退让。
他进一步，左时便退两步。
钟泉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
眸色浅深，嗤笑一声。
“一向出口金言的左医生，左队长，怎么对我避如洪水猛兽？”
左时抿唇。
最终退无可退，左时偏头，淡淡道，“你说是就是吧。”
没有预料中的暴躁怒吼，钟泉只是低头轻笑一声。
眼中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