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之前三天两头就跑去院里。
在医院里把所有的护士都捉弄了遍。
是真的捉弄。
以至于他的所有同事都知道他的这个小队员是个不好惹又十分顽劣的主儿。
对待女生尤其具有攻击性。
就连他都受到了牵连,比如他的主治室都很少有女护士过去。
想到这些,左时忍不住勾唇。
蓦地,他眸光微闪,目光有些深,“你是故意的?”
钟泉一愣,眨巴下眼,“什么故意的?”
随即恍然,笑的很贼,“你说那些护士?那是当然的了,把你掰弯前就是要防止任何雌性生物接近你!”
对此,左时只是笑了下,一本正经嘱咐道,“那你可要看好,我可是……很抢手。”
钟泉傲娇的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
毕竟这个掰弯的过程十分的艰辛。
否则要是他队长跟着别的小妖精跑了,岂不是要气死他?
隔着眼镜的视线落在人身上时,是说不出来的宠溺。
这家伙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顽劣。
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就这样手执折扇,公然立于他的车轿前,身着大红色衣裳的人在冬日雪白的街道上尤其刺眼张狂。
他抬高下巴,面色倨傲,白嫩的小脸上是被宠坏的得意,“喂!轿里的那位小爷看上你的轿子了,开个价吧!多少银子才能卖?”
次日,他在学堂里见到了他。
面上的错愕丝毫不知道掩饰,却只能扁着嘴不甘心的叫他一声,“太傅。”
……
钟泉纠结的看着手中的两个手办,不知道该买哪一个好。
只好向人求救,“诶,你说这俩个哪一个好看?”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回应。
他奇怪的看过去,却对上了他的目光。
明明是看着他的,可那目光却很空洞,带着回忆,带着寂寥,还带着淡淡的悲伤。
钟泉蹙眉,这种感觉……
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蓦地,钟泉心脏一抽,闷痛。
手办也掉落在地上。
发出砰的闷响声。
两人同时回神。
左时动唇,想要说些什么,钟泉就嗖的蹲了下去。
“哎呀!还好这里铺着软毯,要不然非得给我摔碎了。”
说罢,起身就把其中一个手办放了回去,“我先去结账了哈。”
话音未落,他便错身离开。
左时抿唇,感受到他带起的风。
看着那个逐渐离开的人,瞳孔闪过沉痛。
钟泉很快就走了出来。
拿着手里的东西滔滔不绝的说着,依旧是兴高采烈的很。
只不过,目光没有落到左时身上……
左时默不作声的跟着,落后半步。
眸光在钟泉看不到的角度,闪过一丝落寞,随后消失不见。
他们停在了十字路口,车辆穿梭的很快。
往来的行人行色匆匆。
现代的生活节奏很快。
就连过马路都要用奔跑的速度。
钟泉闭上了嘴,兀自把玩着手中的手办。
即使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
也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即使微妙。
也心知肚明。
气氛压抑,两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