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5(1 / 1)

明明感觉到莫轩逸对楚寒生的感情绝对不是单纯的欣赏之类的,可为什么自己总是逼莫轩逸在做选择,面对自己的内心。莫轩逸将对楚寒生的感情,权当作是欣赏,那她为什么不也顺其自然的将那份感情看作是欣赏。虽然她自己有时候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但她明白莫轩逸,明白他就足够了。

“争夺此剑江湖之人甚多,就算楚姑娘不受伤,也很难在这么多高手中胜出。”陆子然看着四周热血澎湃,蠢蠢欲动想要上擂台的人。

“此剑乃是小儿倾心之作,当然得配得上绝世的英雄。”冷慕风无视众人澎湃的心情,平静异常的说,“谁能够力挽狂澜,谁便能得到这把绝世之剑。”

“不知冷庄主是否能让我辈见识一下令郎的巨作啊。”头戴黑巾略有些瘦弱的男子开口说道。

冷慕风低头,终于辨认出那男子的身份。头戴黑巾的男子有着“偷玉公子”的江湖称号,自称自己为侠客,却总是做着名门正派不齿的旁门左道之事。偷达官贵人的钱财去救济穷人的生活,高呼着:“盗亦有道”,外人对他的评价有褒有贬,各执一词。冷慕风同样也不知这人是到底是属于哪一门哪一派。

“那是自然。”冷慕风说着,连拍两下手掌,身后突然出现两名黑衣剑仆。他们恭敬的将一个长形木盒递到冷慕风面前,冷慕风轻叩木盒顶端,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众人一听这响声,心也跟着抖了一下,这一个响声非比寻常。鼎峰剑庄里面的物品并不是那么的劣质,这个木盒想来也不是凡物,可这一声确实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木盒随声而落,冷慕风身后的黑衣剑仆迅速的退了下去。在他身后一把带着璀璨蓝光的长剑悬空着,带着阵阵寒气。显然是嵌入奇特的非凡之物,光内还带着一丝寒气。莫轩逸看到那抹蓝光时,突然握紧自己腰上的佩剑。

“这把剑身上嵌入诡筑秘石,蓝光是秘石原本的光泽,与老夫多年前所铸的一把剑是属于同一块诡筑秘石,两把剑在剑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异,最主要的区别便是持剑者功力不同来决定剑的发挥大小的程度。”冷慕风平静的说,伸手抚上剑柄,蓝色的光芒似乎要将他的手照个透明,“这便是可以随着持剑者一生的绝世之剑,在场的英雄豪杰一定不想错过这把绝世之剑吧。”

“冷庄主的内力很是深厚。”陆子然看着冷慕风快要被蓝光照着消失的持剑的右手,感叹道。

“那把剑确实是把绝世之剑。”阮露凝有点惊讶的说,“诡筑秘石流传于世的原本就只有孩童拳头大小一块,寒孓剑是剑庄庄主冷慕风冷前辈的得意之作,其中也是嵌入了半块诡筑秘石才使宝剑威力大增。而那剩下的半块应该仍在冷庄主的手中。”

“诡筑秘石有人说是女娲补天时遗漏的那小块石头,有人说是被北疆之人施以祝福的神石,也有人说是被南疆之人施以诡秘蛊术之石。每个人的说法不同,相信的事物不同。只是我更倾向于北疆神石的说法,诡筑秘石虽带着些南疆习俗的名讳,与它接触后才发现秘石本身并没有带什么邪性。”莫轩逸的手碰到剑柄,未出鞘的剑散发着赤红的光芒。

“那把剑确是极好,只可惜楚姑娘是没有机会得到它了。”阮露凝惋惜的说着,目光被蓝光点亮,虽然她并不爱剑,内心依旧为它所动容。

“楚姑娘与叶扬的对决,如果得不到这把剑,真的很让人担忧。”陆子然忧心忡忡的说着,目光定在那把剑上,“也只有武艺最高之人,才配得上那把剑。”

“那便帮她一次吧。”莫轩逸平静的说着,看见众人眼中对那把剑的欲望。

一个光膀的大汉走上擂台,肩上的大铁锤垂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略有些瘦的白面书生,他们在体型上有着很大的差别。

“你也别小瞧了那白面书生郎。”阮露凝轻笑的说,“他可是有着天下第一轻功的武艺,在躲闪中也能制对方死地。”

“那不是太狡猾了吗?”陆子然说道,“江湖中人讲究的是光明磊落,这种旁门左道怎么上得了台面。”

“现在的江湖道义已经变了很多了。”莫轩逸平静的说,端起桌上的茶,儒雅的抿着茶,唇间有着淡淡的茶香。

“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阮露凝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紧缩着眉头,“许多大门派、大山庄都在招兵买马,制造武器。这样的势力不知道朝廷有没有能力去阻止。”

“阮姑娘实在是想太多了。”陆子然坐在莫轩逸旁边的木椅上,看着擂台上的局势。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大汉轰然倒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汉原本想取蛮力取胜,不过可惜的是遇见灵巧的书生郎。”莫轩逸平静的说,“他们在身形上差别太大,强壮的身体确实能给大汉带来好处,同样也制约着他。”

在北苑中,有一位鹅黄衫裙的女子站在苑中。明明是禁止任何人靠近的北苑,现在守卫竟比平时更加森严。苑门口的黑衣剑仆犹如空设般,只因他们看不见那名女子。轻风也并未带动女子的裙摆,微弱的阳光穿过她的身体,连一点影子都没有留在地上。

楚寒生不动生色的站在北苑苑中一颗大树的树干之上,披在肩上的薄衫慢慢飘动,乌发轻轻的往前飞舞。整个人脸色带着些苍白,散发着病态的韵味。她柔弱的按着肩上的薄衫,再大一点的风就有可能把它吹下去。

她们一人在树上,一人在树下,形成了一幅静态的绝美画卷。树下的女子轻笑:“你还是来了。”

“你见过我?”楚寒生歪着头询问着,“进剑庄,我记得是第一次见你。”

“可你却追着我不放。”女子淡淡地说,“你一直都看得见像我这样的似人非人的东西吗?”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楚寒生答非所问。另一只手撑着树干,慢慢地坐在树干上,找到最舒适的姿势,看着树下的女子。

“我……”女子一瞬间消失在楚寒生眼前,等楚寒生回过头来时,听到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有放不下的人或者事。你不是也一样吗?”女子深深地看着楚寒生,眼睛深邃的像是要将她印在脑中,“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你不去看看?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把绝世之剑吗?”

“我在树林里见过你……”楚寒生认真的说着,转头时,发现女子已经消失,一颗石子落在花台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站在苑门口的黑衣剑仆快速的闪进苑内,齐刷刷的拿出腰际的软剑,直指向坐在树上的楚寒生。

“你是何人!没有庄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北苑,擅入者死!”粗矿的声音来自一个左手握剑的黑衣剑仆,他直直的看着楚寒生,眼睛像鹰一样,带着强烈的杀意。

“只是看到可疑人,就进来了。”楚寒生平静的说,眼睛看向远方,她竟然没有察觉到女子的离开,是她故意撒下石子让苑门口的黑衣剑仆发现苑内有人,“你们怎么没拦住她。”

“我看可疑的是你,还跟她废话什么,直接将她拿下交给庄主处置。”另一个黑衣剑仆冷冷的说道,一个腾起,瞬间腾空出现在楚寒生面前。

本来楚寒生受伤之后只有轻功没有退不多少,使不出太多的内力,身体也时好时坏,她想躲,身体却木讷的待在那里,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那把剑毫不留情地朝她刺去,楚寒生转动手腕,握住粗壮的树干,摔下去起码能保命,而中了那一剑必定是命不久矣。也不知哪来的求生欲,竟让她能够稳稳的抓住树干,自行将自己从树上摔下去。

“小心。”突然闯进来的男子大叫着,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他的长相,他已经稳稳的接住从树上摔下来的楚寒生,“楚姑娘是知道傲影会接住你吗?”

“只是为了保命而已。”楚寒生平静的说,很快从冷傲影怀里站起来,与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只是没想到,这里的仆人竟会用如此狠的招数。”

“这里原本是大哥住所,守卫森严也是应该的,楚姑娘没事吧?”冷傲影无视黑衣剑仆的警告眼神,淡淡的问着眼前不远处的楚寒生。

“无妨,只是要去见见剑庄庄主,也不知他会如何处罚。上次能饶过我,这次就不一定了。”楚寒生冷静的说着,“本来到剑庄是为了那把绝世之剑,可惜还未拿到剑险些就被这里的主人轰出去。”

“楚姑娘你的想法也太有趣了。家父虽然严厉,对客人还是十分客气的,况且家父似乎跟莫公子有很大的交情,看到莫公子的面上,家父想必是不会为难姑娘。只是拿剑之事并没有姑娘想的那么轻松。”冷傲影顿了顿,“各路英雄豪杰齐聚剑庄与姑娘的目的是一样的,而且姑娘现在受了伤,内力大不如从前,如何能脱颖而出都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如等大哥病好,我便求大哥为姑娘做一把属于姑娘的剑可好?”

“你坚信大公子会醒过来?”楚寒生疑惑的问道,她都不肯定那个入梦之人是否会醒来,这个男子却如此的确定。

围着他们的黑衣剑仆默默的退了出去,竟然二公子已经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也不会再多在这里逗留,这事很快也会传到庄主耳中,他们也不必去伤了自己与二公子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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