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不必如此。虽然鼎峰剑庄离雾隐山庄有两日的行程,可途中却还是有些小客栈或者略旧的庙堂供路人休息。”莫轩逸熟稔的说道,当初为了得到那把剑,莫轩逸是用自己的真诚之心打动鼎峰剑庄的庄主,这才有了这把剑。
“毕竟野外小客栈的吃食还不如自己代的干粮呢。”陆子然说着拍了拍饱和的行囊,潇洒的翻身上马。
“我们走吧。”楚寒生把马驱使到与陆子然并肩,“需要放些东西在我的马上吗?看你的东西挺多的。”
“不用。”陆子然看着自己比其他人更多的行囊,但丝毫不影响马的速度,很快陆子然就追上莫轩逸的步伐。
三个人,三匹马,缓慢的行走在皇都的街道上。看着路上形形**的人,楚寒生内心开始感叹,不管过了多少年,该热闹的地方依旧那么热闹。即使这个地方已经换了几代的王朝,这些人依旧可以活着很好,那谁来可怜那些被蛮夷践踏的子民,同情那死去的已经不再的生命呢。
这难道就仅仅是地域的差别吗?仅仅是因为这些人是皇都生活的人,而那些人是边塞生活的可怜人吗?还是说,因为皇上住在这里,所以这里生活的百姓也是幸福的,他们不明白什么是战争的残酷,什么是鲜血染红的大地。
想着想着,楚寒生流出泪水。陆子然离她最近,看着她一脸的悲伤,泪水顺着她脸颊滑落,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此时陆子然是多么恨自己毫无安慰人的经验,还是要假装没有看到的离开?正当陆子然在犹豫是上前还是不上前时,莫轩逸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楚寒生身边。
“楚姑娘是看到什么这样伤感,一点也不像莫某之前见过的楚姑娘。”莫轩逸爽朗的说着,没有一丝做作。
“想着一些旧事。”楚寒生原本就是个心思敏锐的女子,性子虽冷,心思却没有半点含糊。
“旧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思考的是如何度过安详的以后。”莫轩逸平静的说。
“安详?以后还有安详吗?”楚寒生重复着莫轩逸说说的“安详的以后”,她不知道以后是否安详,安详也意味着没有战争?世界上真有那么一天没有战争吗?楚寒生想着,不自觉的开始嘲笑自己想法的天真。人只要还有**、野心,这一切都不会停止,唯有争夺才是亘古不变的,安详只是一些人安慰自己的话而已。
“现在朝廷将天下治理的很好,百姓的生活也很安宁,以后能不是安详的吗?”莫轩逸反问着。
“你没有野心吗?”楚寒生淡淡的问,语调很轻柔,轻的也只有莫轩逸一个人听到。
莫轩逸显然被这一问问倒了,如果是以前他可以很肯定的说自己没有野心,他有的只是崇拜。崇拜开创盛世的祖父,希望能有朝一日能够像祖父一样,上阵杀敌,让所有人过上幸福的日子。可当他的父皇告诉他,会将帝位传给他时,他才有了野心,将自己培养成下一任帝王的野心。
他更加刻苦的学习所有,治国之道,用人之道……可最后,他的野心被狠狠地颠覆。但他却不甘心,他那些时光都献给了野心,让他在野心的潮流中无法自拔。而现在他无法回答,无法回答自己是否还有野心。
当他从自己思想中回过神时,楚寒生与陆子然已经骑马走远了。莫轩逸一个人骑在马上,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