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有把握说服其它盟国?”仲勋吟说出最后的担心。
“事在人为嘛。”不试试你怎么知道结果呢,万一成了呢?
“那便祝王爷马到功成。”仲勋吟。
不是吧!就这么一句口水话啊?好歹也给点财礼或者书信函件什么的啊。以你担任蚩尤国相国之职多年,在魔界的威望和交情,对方怎么地也会给个面子是不?别的不说,至少你还是当今罗刹国国主的岳父呀,打打亲情牌也是可以的啊。
距离太昊国下次进攻的时间,最多只有四天了,也就是说,自己要在两天内说服其它四国同意联合反击行动。然而上下来回折腾,跨越两万余里,看来得找乌娜娜帮忙了啊。
为免大家牵挂,海富贵决定先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因为海富贵一行人的身份特需,所以都安排住在一个独立的偏院。不过海富贵来黑泉关十来天了,几乎都待在无极楼里,这还是第一回来。
今日厉岩带领了三万魔族士兵从魔都前来支援,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从人界来的魔族或是半魔。论与大家交情,厉岩虽然比不上姜承,但也算是魔族里比较亲近的一位了,因此大家为其简单的举行了一个欢迎仪式,也算是为压抑的前线生活释放压力。宴席上,清烟的几次示好又被谢沧行所无视了,所以一气之下,出来了。
海富贵在去偏院的路上刚好撞见了清烟道长,见她手里不知从哪折了一段枝叶,走一步摘一片,摘一片丢一片,一会唉声叹气,一会咬牙切齿,这种患得患失的表情,不用猜,定然是为情所困。
想起清烟追着谢沧行去了东海,然后又来了魔界,这份情义和爱慕自然不用说,可是不知为什么,谢沧行一直在躲避,唉,师叔,您老人家也老大不小咯,该成个家了啊,嘿嘿,就让师侄来帮你这个忙吧。说也奇怪,海富贵最近似乎喜欢上了媒婆这份光荣而讨喜的职业。
海富贵走向前,道:“清烟道长,为何独自一人在外头踩月吹风呢?”
“我……习惯了睡前散散步。”
“呵,清烟道长这个习惯倒是挺新奇啊。”海富贵笑道。
清烟眉头一皱,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
您还真是够爽快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啊,海富贵这才记起这位主心直口快,说话非常冲,很有可能一句话就噎死你。于是也不拐弯抹角了,道:“清烟道长,是在想着怎么对付我师叔吧?”
清烟斜着看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你知道,还问什么。”
“要不要我给你出个主意啊?”
“去去去,正烦着呢,没空陪你胡闹。”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海富贵不在乎对方给个冷脸,他已下定决心要做成这件好事,道,“或许我可以从男人的角度帮你分析分析啊。”
清烟犹豫了一下,丢掉手中的枝叶,道:“好,那你就说说吧,为什么罡斩这头猪每次不是都躲我,就是跟我装糊涂?难道非得我半夜摸进他的房间,他才明白?”
霸王硬上弓?您真是太生猛了!海富贵差点没笑喷口水,唉,可能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所在,太过急切、太过明显了。海富贵压下笑意,道:“不知清烟道长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欲擒故纵’。”
“听过,那又怎么啦?”
海富贵道:“人都是这样,轻易得到手的不知珍惜,所以呢,清烟道长你目前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主动和喜欢,那么就不能太心急了,得看下对方的反应。我给你支个招,不妨突然变得冷淡些,先耗两天,看他什么表现,若是对方如获重释,那么再想别的招;若是对方突然变得紧张了,那么他自然会憋不住,倒时候反而会主动找你。”
“这样有用吗?”清烟半信半疑的道。
海富贵拍着胸膛保证,道:“绝对有用,欲擒故纵这一招几乎无往不利,甚至你可以再表现的狠一些,下一剂猛药,假装别人,看师叔他着不着急。”其实他心中也没底:“有没有用,我不知道,反正我看电视里那些个情场高手都是这么使的。”
海富贵不再多言,留下清烟一个人慢慢琢磨,转身走进院子里。
里头场面颇为热闹,大家喝了点小酒助兴,谈论的当然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前线战事,各抒己见,看法不一,萝萝筐筐点子有不少,总的来说都是乐观的,唯有谢沧行光喝酒不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清烟的生气离开,牵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海富贵没直接说自己要去狼琚关和大萧关,而是编了个借口说,回魔都处理一些事情。或许是大家都喝了点酒的原因,头脑稍有迟钝,所以未曾去深思这个经不起推敲的借口。结萝听后正要出声时,看了看身旁的厉岩,停顿了片刻,才道:“那你路上小心些。”
海富贵微笑点头,转而对谢沧行道:“师叔,这两天得麻烦您镇守大阵了。”
“没问题,只要有酒就行了。”
“哼。”瑕姑娘看不过去了,道,“大块头,海公子都守了十来天了,都没抱怨一句,让你替两天,还这么多的要求。”自从服用了固魂丹药之后,治好了先天的疾病,却也失去了千杯不醉的体质,此时的酒量还不如暮菖兰,脸色微红,已经有了五分醉意。
“呵……。”谢沧行道,“瑕姑娘,按说你我相识在凌缺之前,交情要更深,怎么你反而帮他说话啊。”
瑕姑娘理直气壮的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谢沧行哈哈一笑,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免得落下一个不讲理的名声。”匆匆拉着海富贵便出去了。
刚一出院子,谢沧行便用神识道:“得亏走的快,不然定会被人问出破绽。”
“师叔,此话怎讲?”
“哼,你以为你编织的理由很完美吗?也就能糊弄糊弄瑕姑娘和夏侯公子这等老实人了,至少凌波和暮姑娘已经生起了怀疑。”得亏瑕姑娘出来打岔,不然凌波定会询问:“厉岩将军不是刚从魔都而来吗?怎么你又要回去?”
“唉……”海富贵假装叹了口气,道,“不是师侄我忽悠的本事不到家啊,而是你们一个个慧心巧思,颖悟过人,师侄已经尽力了。”
“怪我咯?”谢沧行伸手朝他脑门便是一拍,“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说吧,这次又想到哪里去?”
如此近,又是如此突然,海富贵根本躲不掉,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揉了揉脑袋,才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谢沧行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小子啊,你这蹚浑水怕是要过顶咯。反正腿长在你身上,随你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