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化管理的城关,让人总是不那么习惯的,暮菖兰一大早便醒来,早膳用完,都没有发现海富贵的出现,于是向谢沧行打听了他的行踪,才知如今这闲不住的家伙被“关”在一个楼子里,心中不由一阵好笑:“哈哈,色狼,你也有今天呀!”随手拿了几个糕点,出去了。
谢沧行则继续蚕豆就酒,越喝越有,回味无穷。
未过多久,只见结萝走了进来,目光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最后走向谢沧行,结萝关切的说道:“罡斩长老,大清早的喝酒,对身体可不好呢。”
“嘿嘿,多谢结萝姑娘关心。可是我啊,酒虫缠身,一顿不喝便馋的荒,全身提不起劲。”
结萝依旧强调道:“那还是少喝点好。”接着问道,“罡斩长老,你知道海大哥去了哪里不?”这才是她来此的重点。今天结萝感到非常的奇怪,自己的千里蛊竟然感觉不到那杀千刀的存在,难不成他一晚上便到了千里之外?
“哦,凌缺啊,他在无极楼。”谢沧行漫不经心的的回道。
“无极楼在哪里?”结萝追问道。
谢沧行伸手一指,道:“就在城关的的正中心,最高的那栋尖楼便是。”
“还在城关之内?”结萝既是狐疑,又是惊讶,道,“那我的千里……。那我去找他,对了想必他还没吃早膳,我给他带点去。”一激动,差点说出了秘密。
军队里的伙食当然非常一般,就算是王爷,开了小灶,也好不到哪里去。结萝拿了个食盒,精心挑选了几样。
待结萝走后片刻,谢沧行见到清烟进来,才突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心中暗呼一声:“凌缺,你自求多福吧,这一次师叔也是无能为力了。”
且说,暮菖兰前往无极楼,心中想着一些事,这家伙不负责任的把自己“抢”了过来之后,也就在蜀山治腿养伤的的那段时光值得回忆。而从进入魔界之后,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和机会就变得极少。而且最可气的是,从这段时间看了,这家伙和结萝之间绝对有猫腻!也不知道这个花心的色狼是怎么就勾搭上了结萝姑娘的,想到这里,不由紧紧捏了捏手中的糕点。
一路上暮菖兰见到不少的大“铁盒”,两三层楼高,底部四个巨大的轮子,似乎可以行走。也不知道这大“铁盒”用作何处,她对此事也不甚关心,只是因为好奇多看了两眼。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无极楼前。暮菖兰望着眼前耸立而起的六角尖楼,心中再次感叹魔界的建筑之粗犷大气。无极楼由于阵法设置的需要,并未设置楼梯,而且六面均是光滑的石壁,没有一个落脚之地,要想上去,可不容易,不过这难不倒以轻功身法见长的暮菖兰,只见她双腿微曲,一个纵越,身子平地拔高三丈,贴近光滑的石壁上,右脚轻点石壁,身形再次上蹿两丈,再次轻点……于此反复三次,轻松来到顶楼,理了理鬓角微乱的发丝,才轻轻的走了进去。
发现海富贵果然在此,见到他正盘膝而坐,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一颗黑珠子,对自己的到来,既不起身欢迎,也不打声招呼。暮菖兰这才想起谢沧行说,镇守此阵需心无旁骛,所以他才没法做出其它的动作,看到海富贵那难得一见的认真严肃表情,暮菖兰便忍俊不禁,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滑稽?”
海富贵睁着个大眼睛,也不说话,眼珠子转了了一圈,算是回应——听到啦。
“哎呀,真是没想到啊。”菖兰背着手绕着海富贵走,边走边说道,“我们飘洒飘逸的凌缺道长,调皮好事的海少帮主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呀。”
不用说,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果不然,暮菖兰蹲下了道:“听谢大哥说,你现在是不能动的哦,呵呵。”伸手戳了戳海富贵的鼻子,然后又捏了捏脸颊。
这种欺负人的感觉真爽快,暮菖兰接着道:“这种机会可是难得啊,以前被你欺负了那么多次,这次我要连本带利全部收回来。”看样子是要放大招了啊。
“要不,就挠你痒痒吧。”说着伸手哈了口气,“咯吱咯吱……,怕不怕啊。”
哪知还没碰到对方,突然间,海富贵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由于是蹲着身子,被他猛的一拉,重心不稳,暮菖兰直接跌倒在他怀里,这回算是自投罗网,掉进了狼窝。
“你竟然喜欢痒痒,我也来试试。”海富贵笑着道,“看看倒底好不好玩,咯吱咯吱……。”
暮菖兰一时不查被偷袭成功,还没来得及反抗,又被人抓住弱点,连连处于下风,神经自然反射让她忍不住的呵呵大笑,身形不受控制的扭动。
“好……了,快……停手。”暮菖兰被不禁求饶道。脸色都变得红了,也不知道是笑红了还是害羞。
海富贵手是停了,但是没有松,依旧席地而坐抱着怀中佳人,问道:“好不好玩?”
暮菖兰没好气的回道:“你还小啊!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咦,先前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
“哼……,允许我挠你痒痒,但是你不行。”
女人向来是不讲道理的,海富贵也是深知这一点的,所以没有再辩解,而是老实的道,“我错了,下回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暮菖兰似乎忘记了起来,就这么和他紧挨着坐在地板上,问道,“对了,你在守阵不是不能随意动的么?”
敢情你是趁人之危啊,海富贵反问道:“谁说守阵就不能动啊?”
“谢大哥说的啊,他说镇守此阵必须心神守一,专心致志。”
“可能是你听岔了吧,只要不出这个楼子里,简单正常走动当然没问题。”海富贵心中加了一句:“若真的一动都不能动,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是否要换个岗位了。”海富贵不知道,暮菖兰并没有听错。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偷懒,开小差了。”想到海富贵那偷奸耍滑的性子,这种可能性很大。
海富贵连连摇头否认,道:“这你可冤枉了,事关城内十万将士的安危,我哪敢开小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