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刘大成手里的话筒如同风火轮一般,伴着一道尖利的风声啸起,这边才刚刚离手,那边已经狠狠的盖在高胖子的肥脸正中央,
“嗯!”
高胖子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就被巨大的力量甩着脑袋,重重的反仰在地面之上。
“啊——”
突然的变故,这边吓得包间内的公主们一片惊叫,那里王洁已经如同猛虎入羊群般的冲进那堆黑西服的中间,兔起鹘落,大打出手。
“啊!”
“咔嚓!”
那几个彪形大汉看着人高马壮,其实不过是高胖子豢养起来的破落混子;平时讹讹人,欺负欺负公主们倒还算是得心应手,可真动起手来,却全是清一水儿的软脚虾货色。
王洁看来这回似乎是真怒了,既然刘大成已经越俎代庖的干翻了高胖子这个罪魁祸首,那么王洁的第一波打击,就只能落在这群其实进屋来就一直只顾得摆POS,装黑,社会的破落混子身上,暂时先收些利息。
一边站着的刘大成看的不禁暗暗心寒,虽然刘大成以前并没有见过王洁真正发威,可既然能在江北吃这碗擦边饭,自然有着他的生存之道。
前几天在名尚国际,王洁干脆利落的放翻了黄轩的六个打手,当时只是打的使他们失去了战斗力;就是满嘴大粪的那个龙哥,也只是敲掉他满嘴的牙齿作为惩戒;看着触目惊心,其实伤害有限。
而现在王洁这三腿四拳下去,下的均是狠手;踹断了三根小腿骨,折断了四根右前臂,其中最惨的一个家伙,断骨豁豁茬茬的茬口处直接捅破了前臂肌肤,血淋淋白瘆瘆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名尚之行,王洁的目的难道只是找场子?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后来黄轩挑衅刘大成打生死擂,被刘大成一刀剥了卡巴的肚子,四人又赢了黄轩的三千一百万;那天晚上,黄轩应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损失。
当时黄轩一进屋就以报警为威胁,王洁甚至当时都拿黄轩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刘大成的一个酒瓶子破开局面,事情还不知道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今天王洁为什么却下如此的狠手,被人骂两句和被洛三刀砸了西铁,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而王洁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
现在如果按照刑法来算,王洁绝对够喝很多年的稀饭;他既然还敢这么做,他又不是一个傻子,只能说明王洁对这件事有着绝对摆平的自信!
而之前在名尚国际,面对实力同样相当的黄轩,王洁就不得不收敛自己。
真是事事皆学问啊?
——刘大成略一沉思,算是大体捋清了里面隐含着的一些东西;然而他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个花样年华KTV的规模看着也算是不小,能开这么大的场子的主,显然也不是轻与之辈,王洁有必要得罪他这么狠么?
他这样做明智么?
还是里面有更深层次的,自己还没有看懂的东西?
包间里的几个公主,被这血淋淋的场景吓得小脸惨白身子发抖,一个个捂着脸蛋不敢再看;而那个绿毛龟赵经理更是抽搐着脸颊,呆若木鸡,面如死灰。
而这边,苏刚,赵海洋,胡文峰则是一脸笑嘻嘻的无所谓。
赵海洋更是卑鄙的一把将身边的公主死死搂在怀里,一只大手按在人家挺拔的胸脯上,关怀的安慰着那个公主什么的‘乖乖不用怕’,‘没你们的事儿’‘一会儿给你们小费你拿大头’‘你的心肝怎么跳的还是这么快,我再帮你揉揉,压压惊好不好’之内毫无营养的废话。
而比起赵海洋披着遮羞布的文雅,胡文峰则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坦坦荡汤,一只大手早已探进身边公主的一步裙里,掏来掏去的,弄的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眨眼间,包间里面鬼哭狼嚎的倒了一片,鲜血的浓腥开始在整个包间里慢慢弥漫。
“大成过来坐,”苏刚微笑着拍拍身边的沙发对刘大成说道,“王洁这一玩起来,没个把钟头根本停不了,咱们一边欣赏一边喝。”
刘大成感觉左手那个叫娟娟的公主的娇躯,依然在不停的颤抖,显然这血腥的场景把她也吓得不轻;刘大成朝苏刚点点头,强硬的搂着这个公主坐在了苏刚的身边。
娟娟的小屁股一挨着沙发,算是回复了一点勇气,倔强的挣脱开刘大成的大手,把自己缩在沙发角落里,用黑油油的秀发遮挡着低着的小脑袋,一言不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喊,再喊把你们那一根骨头也敲断!”
王洁笑眯眯的说完,眼睛就一个个的看了过去,七个破落混子立即死死的咬着嘴巴,压抑着撕心裂肺的剧痛,躺在地面上低促的呻吟着。
高胖子这时才闷沉着大脑袋,晃晃悠悠的从地上打着圈儿爬起来,肥脸中央一片碎肉乌血,整个鼻梁被砸成一坨挂着烂肉的血坑,鲜血已经淌满了整张大脸。
“大成兄弟。”
侧边沙发上,胡文峰掏出一只水漓漓的大手,对着刘大成比了一个大拇指。
“卧槽!”
看了胡文峰那晶亮亮带着粘液的大拇指,刘大成无语的都不想搭理他。
“好,醒的及时,省了老子的功夫。”
王洁见高胖子晕乎乎的站起来,一把箍住高胖子的脖子,“哐”一声,把高胖子的大脑袋死死的按在大理石茶几上;右手拇指“啵”的一声挑飞一只啤酒瓶盖子,抓着酒瓶对着高胖子的脸上浇去:
“先给你洗洗脸。”
“啊——”
高胖子四肢一阵猛弹,凄厉的惨叫从高胖子的嘴里嘶起,真是让人听者落泪闻着伤心。
“这个高胖子的老子外号高屠夫,以前是闸北市场上一个杀猪的;人高马大脾气暴躁,当年在闸北一块,也是一个人物。”
苏刚递给刘大成一只香烟,慢慢解释:“后来攀上了场面上的一个大佬,盘下了这个场子,里外发展了十几年,也算是小有气候。”
苏刚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洁摆弄着高胖子,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药麻子,槽,老子身子好着呢,你死我都不会死!这里有七个断手断脚的一会儿给你拉过去;不用,不用你亲自出手,让徒弟整,接上就可以了,至于以后瘸不瘸拐不拐,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对,还有一个,你也听到叫唤了?洁哥正在修理部件,作品还没出来。”
“让药麻子别睡了,都老的快进棺材了,多睡一小时就少活半时辰,等会让他欣赏哥的杰作。”
连续倒了三瓶啤酒,终于勉强把高胖子的肥脸给洗干净的王洁,笑着插话道。
苏刚挂了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把高屠夫全家带到药麻子那里去,让他有点耐心多等一会儿,一会送他父子团聚。”
刘大成听得心里一颤——不会?
苏刚似乎明白刘大成的心思,笑着对刘大成说道:“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事情既然走到现在,咱们兄弟就勉为其难的把花样年华盘过来;西铁还得两个来月才开门,总得给咱们的员工先找个地方呆着。”
然后苏刚对着电话说道:“刚才的话你都听明白没有,告诉高屠夫不黑他,拿够一个亿全家到东南亚养老去。”
“卧槽,你真大方!”
旁边的赵海洋听了忍不住埋怨一句。
“不能再少了,再少东海面儿上传出去,脸面上可不太好看;”苏刚挂了电话,笑嘻嘻的说道,“咱们毕竟是正当的生意人不是?这个高大少不讲究,想吃黑咱兄弟;你看咱们兄弟做事儿多亮堂,多仁义。”
一边坐着的刘大成,听得忍不住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