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盛庭玉拿起玉佩紧紧握在手心,既然是爷爷嘱托的事情,那她一定要做好。
“青采,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这块玉佩也当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是!”青采点头,小姐交代的事她一定会铭记在心。
“走吧,把这些东西都带出去。”盛庭玉收拾好东西,拉着青采回到自己的房间。
大婚在即,府内府外忙得不可开交。扬安城内凡是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纷纷准备好了贺礼只等盛家嫁女那一天。
与此同时,西陵城内,城主府里,两位公子也正为了这场亲事而大伤脑筋。
“哥,你说中泠那小子怎么就成亲了?咱哥俩连个对眼的姑娘都没有,他倒好,一声不响就成亲了!”二公子颜澜正为送礼的事而犯愁,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坑来的兄弟就这么被人坑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颜凌看着颜澜的样子发笑道:“你还是好好想想该送他什么贺礼吧,要是他不满意,估计以后有事没事就会缠着你,甩都甩不掉。”
“哎?哥,他可是觊觎你的剑好久了!不如把你的剑送给他?”
“把你送给他行不行?”
“不行不行!我这么好看,把我送给他的话,弟妹岂不是要独守空房咯!”
“无耻。”
颜澜很不规矩地坐上书桌,逼得颜凌往后倚了几分。
“话说中泠前几天不是去长川了吗?这似乎还没有要回来的动静,林氏可不是好对付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长川林氏身为十大商之一,手里掌握的不仅仅是商业,就连江湖上的事情都要去掺上一脚,谢中泠如今在江湖上的境遇不好,要是和林家的人遇到,恐怕少不了要打上一架。
提到林氏,颜凌神色沉重几分。西陵城的商业一直由扇流圣氏管理,如今林氏企图控制西陵城的商业,可见其野心。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备好礼,准时到达青崖城。”
颜澜从桌子上跳下来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经想好送什么,保证他满意。”
颜凌看见颜澜不怀好意的笑容,便知道他肯定逃不了谢中泠一顿痛揍。
“哥,你打算送什么?”
“剑。”
“你的剑?你舍得?”
“不是,我另寻了一把。”
“哦,反正你不管送什么肯定没有我送的惊艳。”
“是是是,你最厉害!”
“对了!”颜澜突然想起来一件有意思的事,拍着桌子大喊:“我们这位弟妹据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扬安城里没有不知道她的大名的!她爹爹之前为她寻过几个人家,但是不是看不上她是商贾之子,就是嫌弃她不会做女儿家做的事,后来她爹就找了上阳城的顾家,那顾家夫人不在意这些,对她还十分中意,谁知那天在厅上,一个仆人突然晕倒,那盛家姑娘二话不说就把脉问诊,施针治疗,然后这亲事就没成。啧啧啧,当着众人脱了那仆人的衣服,真可谓是不拘小节!”
“哦?这和中泠不是很像吗?”说不定他们两个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这要真是成为了夫妻,又得要让多少人头疼。
“行了行了,我都等不及要看弟妹了,我们赶集收拾一下,争取早一点到青崖城。”
“嗯。”
七月初七,正是盛府嫁女的日子。整个扬安城一片喜庆。
只是在这热闹之下多出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
“据说这小姐要嫁给山匪,这盛老爷的心可真大,这他也舍得?”
“唉,又不是第一次了,那少夫人还是城外的浣衣女呢!”
“哎?听说这次大少爷都没有回来,是让少夫人为小姐送轿的!”
“是嘛?哎呦喂,不是说这盛家是天下十大商之一吗,怎么到了这边越来越不争气了?”
“…………”
盛庭玉的闺房里,盛夫人与少夫人何惜正手忙脚乱的为盛庭玉装扮,而青崖城内天青酒楼中示礼却是心急如焚。
“怎么办啊,这都初七了,公子还是没有回来!”
“示礼,你先别着急,前几日中泠给我们来过信,说是一切平安,他肯定能及时回来!”颜澜与颜凌已事先到达青崖城,帮着打理了一下青崖城的事务,然而到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谢中泠还没有回来。
前几日,剑圣连照在长川出现的消息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若是谢中泠不能够及时回来,那肯定会露馅,到时候定然会引起很多麻烦。
按照扬安城的规矩,凡是女子出嫁,男方必须要亲自去接。如今谢中泠还没有回来,盛家那边已经炸开了锅。
“阿澜,你换上衣服先去,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接到盛家小姐!”
“什么?我?”颜澜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为什么?”
“赶紧把衣服换上!”颜凌把衣服塞到颜凌手里,又嘱咐示礼:“示礼,你赶紧去牵马,过会儿你陪同阿澜一起去。”
“那你呢?”
颜凌瞥了一眼楼下,道:“来了几个不该来的人,我和齐老在这里看着。阿澜你身形与中泠相近,若是在路上遇见他,你们就换了衣服,你抄小道回来。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暴露中泠身份。”
“行!”
这边颜澜换好了衣服和示礼一同上路,颜凌才松了一口气,本来这次爹就不允许颜澜出来,生怕他出来丢人,死缠烂打了半天才允许他以一个仆人的身份出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青崖城与扬安城中间的一处山脉之中,颜澜和示礼正快马加鞭赶向扬安城,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队迎亲的车队也正向青崖城的方向行驶。
“小姐,那谢中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这么大的日子一个人影都没有。”青采陪同花轿,埋怨了谢中泠一路。
盛庭玉坐在轿子里面,直到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才搭青采的话:“是我自己要先上路的,不是他,你就别说了,嘴累不累?要不上来坐坐?”
“小姐,你又在说胡话,我嘴累和去轿子上坐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谁敢坐新娘子轿子?”
盛庭玉不再搭话,她其实是想让青采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说话上,毕竟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但这小丫头似乎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