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没有缺点的人,她的缺点,就是感情。”
张师郎重重的落下一子,吃了这方仙观主一大片之后说道。
脸色间满是郑重,眼睛里精光乍现,他离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只剩下了最后这座大山。
“中秋的时候,太后会来此祈福,我需要一场神迹。”
沉默的下了一会棋,在胜利的时候,张师郎扔下了手中的棋子。
“怎么做?”
“我会派几个洋人来配合你,他们称之为魔术。另外,神迹名为光明神转世,冠在太后身边的仙童身上。让你的弟子当天带兵包围百战侯府,本相要拿他问天!”
张师郎走的时候,杀气极重。
而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气息也随着这极重的杀气也是逐渐开始扩散,直到很久之后,方仙观主走了之后,才渐渐的消散于无形之间。
此时五月,离中秋,还有三个月。
…………
周贤京城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他明显能感觉到市场在排挤他,来他这里的客人每逢出去之后,便会被带到兵部衙门审问。
他派人看过,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脸上多少会有伤,包括那些不大不小的官员。
他也曾派人送过银子,却是银子照收,人照打,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更是派人放出话来,要周贤亲自去赔礼道歉,只是周贤哪里敢去,去了还有活路吗?
他细细想了一会,抱着自己的小女儿决定全家迁出京城。
“太乱了,不走的话,那个兵部尚书不会放过我们的。东主也与我没有了联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面对妻子的疑问,他叹口气说道。
然后带着一家老小,连夜在顺天府的帮助下,逃出了京城,第二天的时候,风雨楼就被封了,只是想要抓人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成了一座空府。
…………
“启奏圣上,顺天府尹私自放走兵部重犯,微臣请求圣上彻查。”一周之后的朝会上,兵部尚书向思例行弹劾。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之时,之间顺天府便从中走了出来。
将官帽一摘:“微臣不过是忠君为国罢了,不愿多言,还请圣上赐微臣一死。微臣再也不愿见到圣上如此模样,也不愿再看到这满朝奸臣了!尤其是向思!贪赃枉法,简直无法无天。每日进出其府上的金银岂止又止一车?府上的姬妾,又不知何几……”
顺天府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得知今天要上朝,他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胡言乱语!顺天府!你休得胡言!我向思一向忠君为国爱民如己。岂是你说的这样,在座的满朝文武皆能为本尚书作证!”
向尚书一听,顿时就炸毛了,一番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这番话他也是演练过多时了,今天到是第一次用,效果还不错,怒目圆睁的模样还是那么回事。
然后满朝文武开始对顺天府口诛笔伐,一番唇枪舌剑,将顺天府说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罪人。
听得顺天府哈哈大笑:“人人皆知,京城的大老鼠都出自尚书府,每日在尚书府后面掏食的人都排了不止一条街,这就是尚书大人的爱民如己么?本府到是要问尚书大人一句,铁木部落送的美女就是这样教您这样糊弄圣上,糊弄世人的吗?!”
“你……!”向尚书还是太年轻啊,吵架的经验不足,此时被这一问,直接哑口无言了,真的是……该怎么说呢。
爬的太快,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而就在他哑口无言的时候,常同天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些:“你们不要吵了,朕心烦,事情朕都知道了,走了就走了吧,不要再回来了。散了吧,朕累了。”
“启奏圣上,臣有本奏。”
就在群臣一脸目瞪口呆准备散朝的时候,当了五年孙子的张师郎发出了属于他在朝堂的声音。
“朕说了,朕乏了!下回再说。”
“敢问圣上,是否身体有恙?”张师郎大胆踏前,顶撞了已经开始喜怒无常的常同天。
“朕的身体很好。”常同天沉默了一会说道。
“那为何圣上总是闭着眼。”
“朕头痛。”常同天说着,便起身准备走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陛下立储……!”
张师郎见常同天要走,连忙跪下高呼说道。
顿时整个朝堂一片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师郎,他是想死吗?
常同天也是整个身体一震,随后狠狠的回过头来。
“张师郎……!你……想死吗?!”
“臣可以死……为了大周,臣就算是一死又何妨?后世每逢提起微臣,都会说微臣拯救了大周,而圣上……因为情所困,非中兴之主。”
“放肆!来人!将张师郎拿下……打入死牢,待朕亲审!”
常同天勃然大怒,他嘶吼说道,眼里生出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现在已经没有顾忌了,他与张师郎之间账也该算一算了。
“微臣只想提醒皇上,做好一个帝王,第一条,就是约束好自己。微臣想,国师也应该给您说过。”
张师郎将自己戴了快二十年的官帽轻轻摘掉了,放在了地上,边为常同天行了一个大礼,边说着,然后被进来的禁军带走了,面色坦然与常同天扭曲的面庞对视,似乎有了一丝微妙。
“退朝!”
良久,常同天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后匆匆不见了身影。
…………
十年前的岭南,被冠以不毛之地,但自从宁不缺来了,就好像开了挂一样。
确切的说,是宁不缺开挂了。
自从和云依依分别之后,他的能力在新政之中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增长,自己的信心也无限增长。
做事的手段也随着信心开始无限增长,到了岭南的时候,和开挂没有什么两样了。
为此他时常感谢一个人,那就是云依依,若是没有遇到云依依,他早就在一片痛苦中死去,就算不在痛苦中死去,也一辈子只能是一个小县令。
什么封疆大吏,就连知府都只是在梦中罢了。
所以他时常带着云依依的长生牌,在自己做的不够好或者是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会对着长生像自问自答,做事的手段也就这样生出来了。
“你没事拿着一块牌子干什么。”
一天中午的时候,他坐在府上的小院之中,整个人好似失魂落魄一般,手中拿着长生牌,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是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顿时他活了。
“下官宁不缺,拜见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