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依依出剑横扫,一道剑气横飞,空气中传出几声炸响,随后陷入了沉寂。
不一会,周围便窸窸窣窣一阵响,看上去很是诡异。
想要上去看一看,又怕小弟本事不济不安全,索性横剑而立,看看谁敢给她搞名堂!
“亡者往生,生者退避……!”
突然一个沙哑尖锐绵长而恐怖声音回荡,让依依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拉着常圣主脚下向后退了两步,接着剑光一撩,将火堆打散,照亮周围的环境,让她好好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恐怖。
只见火光一分,周围出现了一团团青色的雾气,随后有鬼影浮现在其中,还有各种好似枉死轮回的惨叫声响起。
恐怖的气氛一下子就袭上了依依的心头。
难道真的有鬼?!
手心里不自觉的冒出汗来,她心里一毛,对着雾气刷的就是一剑。
只见剑气刷过,那团雾气没有什么两样,还是紧紧的朝她逼了过来。
“亡者往生……生者退避……”
恐怖的声音又一次逼近依依,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这叫她的头皮不由一阵阵发麻,脚下好似突然没了力气。
随后整个身体也是跟着没了力气,边上常圣主已经软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随后体内的天农真气一阵汹涌,让她有了一点力气。
心头一点灵光闪起,自己这是中毒了!
心念一起,那种对鬼神的敬畏就没了,反而是一股怒火直冲心头,手中的剑一紧。
一道长长的剑光就出现在了剑间。
青羽无极剑。
呼吸一屏,反手就是三道剑光,以品字形的排列,分别斩在雾气最浓的地方。
当即就有三声闷哼响起,随机雾气消散,两个奇形怪状的人出现在其中,一声怪叫,就朝后面退去,很快就好像又要隐身的样子。
“装神弄鬼!死!”
依依见了更怒,不待隐身,追上去两剑就结果了二人。
此时落下地一看,居然有五具尸体。
“看来是敌方找的人来对付自己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还好自己果断,再过一会,毒气就更重了。”
依依想了一下,在五个人身上摸索了一下,摸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出来,其中只有一个小玉瓶还看的过眼。
扒开玉瓶的口子闻了一下,有一股清香,应该就是解药了。
忙拿了一颗出来,自己吃了下去,感受了一下体内被真气压制的毒性之后,又塞了一颗给常圣主。
随手渡了一道气过去之后就不再管他,而是去研究自己的战利品。
只见那些瓶瓶罐罐中有五道令牌还有几张银票。
五道令牌分别是穷死鬼、饿死鬼、冤死鬼、唠死鬼、老实鬼。
居然都是以鬼自称,不怪自己帮他们一把。
云依依挑挑眉,便将那些瓶罐扔进了火堆,步子一提,然后带着常圣主另寻他处去了。
…………
宁不缺一路挺进,运气也不错,没有回头什么,完美的错过了刚才的霉运。
此时他已经快要到了城南,一边回忆一边思索未来,很快就被搜索周围的江北官兵发现。
此时江北大营正乱着,大营最高指挥守备燕必之是五年前的大周武状元,因此见过登基不久的大周少年乾元帝。
虽然不被人看中,但谋略武艺的确出色,就被分配到了江北大营这个地方,慢慢爬到了游击将军。
而宁不缺自称两斤铁胆,断不会因为一个被抓而乱了阵脚,而是先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他被带到了燕必之的大营,受他直接盘问。
此时周围还抓来了一些农民,在那跪着瑟瑟发抖。
只有宁不缺气度不凡的站在一边,打量着燕必之的相貌。
不待燕必之喝问,宁不缺就将怀中的金牌露出来一个角。
燕必之就好似心领神会一般让周围的士兵都出去了,只有宁不缺留了下来。
“燕将军果真是器宇非凡,在下上官对将军评价很高。”
宁不缺说着,将怀中的金牌小心拿了出来,递给了燕必之。
燕必之不待说话,只是将令牌接过来反复查看。
好久,这才确定令牌是真的,不由整个人有些颤抖。
“上……上官果真在此?!”
宁不缺听了,回到:“在不在此,取决于将军的态度。”
燕必之一听,忙将腰中的将印取了出来,递给了宁不缺。
“我闻一先辈断言,有帝者降临之兆,叫我安心等待于此,如此看来,先辈果不欺我。”
宁不缺却是没接,反而推了回去:“将军既有此心,那也省了我诸多苦心,将军听喻!”
燕必之一听便是跪了下来。
“燕必之护主功高,待一切安定,必加封正三品定远将军,受三等武勋伯衔。此时形式复杂,燕必之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切莫耽误大事!”
宁不缺将喻令发下,又对燕必之说到:“陛下此时有高人保护,将军不要担心,江南之事,陛下也已经清楚是福王常寿所为,他绝不会怪罪任何无关的人。”
燕必之一听,放下心来说到:“遵旨!”
说完站起身来向宁不缺诉苦:“本将其实也有多次向朝廷密报,但却都被福王这老匹夫截了下来,无法,只得暂时受他胁迫,还请大人替本将转达。”
宁不缺听了,不由皱眉说道:“那将军的军营之中,恐怕不安定,福王定会安插奸细,监视将军。”
宁不缺言下之意,就是怕皇帝皇帝再此的消息走漏出去,不安全。
到时候,常寿不需要起兵了,直接地毯式搜索就行了。
不过很快他就放下心来,只见燕必之笑着说道:“燕某也是读过兵书的人,焉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呀,早在一个月前,燕某就秘密处置了。不仅如此,燕某还反其道而行之,派遣了心腹李代桃僵,一部分也顺势打入福王府邸,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本将。”
这个燕必之太聪明了,他这样做,只要心腹不暴露,基本没坏处,他也可以事事主动。
而就听这一言,想必他也是做事滴水不漏之人。
宁不缺心念一闪,笑着说道:“将军谋略过人,佩服。还没介绍我自己,我叫宁不缺,安宁的宁,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胆量的不缺。现为临江县县令,不过曾受布政使迫害,如今想必已经是死人了。”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很容易就说到一块去,不过三两句就让宁不缺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这也是对燕必之的认可。
燕必之听了,便不再多说什么。
寒暄了一会,就开始摆酒,江北大营也重回了寂静。
而酒过三旬,宁不缺就不在停留,起身告辞后,停在大营外观察了很久,不见人出来跟踪,他这才放心的离去了。
只是返回原地却是让他吃了一惊,现场的狼狈让他不由有些慌乱。
只是没有常圣主和云依依的尸体,这才让他心安了一些。
到处寻了一圈,不见踪影,他想了一下,又是原路返回,折返回了燕必之的大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