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下头来,细细琢磨着刘及功的话,突然很受感动,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这不是献媚,有些真情在里面。刘及功是一个情场老手,年轻时风流跌宕,善于用话来挑逗,江湖上混时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女子为他斟上酒说:“刘爷,我敬您一杯,您是一个大大的英雄。”
刘及功一口把酒喝干说:“我算什么英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我叫小慧,是这里的舞姬。”
“《逍遥楼》藏龙卧虎,成为‘魔宗派’监视与打探消息的据点,是吧?”
“刘爷说笑了,我只是一个舞姬,其他事情不在我打听的范围。”
刘及功大口喝着酒,不在询问什么。
酒足饭饱,沙麻来请他去观看飞天舞,刘及功看到了从来没有看过的最精彩的舞蹈,令人叹为观止。他一声长叹对沙麻说:“今天我才体会到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深刻道理,带我去你们的总部,我要见见你们的总舵休莫霸。”
刘及功来到“魔宗派”总部时已经十晚上了,魏之亭正搂着胡丽呼呼大睡,刚才的一番折腾让他筋疲力尽,这个西域女子像一个总也吃不饱的馋猫一样无休止的索取,魏之亭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与她缠绵,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才倒头大睡。
柳思绵见到了刘及功,柳思绵对刘及功弹弓的技法很感兴趣,笑着说:“刘先生,欢迎你到‘魔宗派’来,我们总舵休莫霸临时出门办事情了,他让我转告对你的问候。”
刘及功看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嘲讽道:“你就是‘阴阳指’柳思绵吧,久闻大名。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看来‘魔宗派’人才济济哟。”
柳思绵脸上的肌肉抖动一下,不动声色地说:“‘魔宗派’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大帮,总舵手下有几百名兄弟,个个都武功出色,忠心耿耿。比起你们中原的武林帮派丝毫不逊色。刘先生的加入更使‘魔宗派’如虎添翼。”
刘及功说:“谢谢,我想见见魏之亭。”
刘死绵说:“魏先生此刻恐怕正搂着美人呼呼大睡呢,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先不要去打扰吧。”
刘及功气的骂道:“这个混球,把却诳来了,自己却睡大觉,不是朋友。”
柳思绵哈哈大笑起来:“刘先生的脾气我喜欢,痛快,那我也很痛快,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一个姑娘吓的哆哆嗦嗦地走过来,刘及功仔细一看,这不是秦淮河花船上的小凤吗,和自己先是缠绵,然后因为没有银子立刻变了脸把自己赶出去,正应了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这句话。刘及功想明白了,这种女人不可靠,他早就忘记了。不想今天在这里见面,刘及功哭笑不得。
柳思绵没有主意他脸色的变化,笑嘻嘻地说:“这是你的老相好吧,不错不错,很有眼光,现在她归你了。”
柳思绵回头看着小凤说:“你给我听好了,好好伺候我们刘爷,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堪的。”
小凤身体颤抖着,哪里还敢反对,拼命点头。
刘及功看着柳思绵说:“你很厉害,把这个女人给赎出来了,可是你问过我的意见吗?这个婊子在我没钱的时候把我毫不留情地撵了出去,像撵一条癞皮狗。现在你硬把她塞给我,把我当什么人了。”
柳思绵点点头说:“刘先生说的没错,我不清楚里面的原因,对不起了。既然这个女人你不满意,我就把她处理了,来人,弄到虎圈里面当饲料吧。”
马上有人过来,小凤吓的跪倒在地方拼命磕头说:“刘爷,刘爷救命,刘爷救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柳思绵在一边观看着。
刘及功微微一笑说:“真的?”
小凤磕头说:“是,是真的。”
刘及功回头看着柳思绵说:“我这个人心软,见不得别人辣手摧花,好吧,我收留你了。”
柳思绵拍着手说:“刘先生果然仁慈,好好,就留下吧,不过你要是出尔反尔,我对你不客气。”
小凤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柳思绵说:“刘先生,春宵一刻值千斤,我就不打扰了,你先休息,明天我们总舵回来,再为刘先生接风洗尘。”
第二天刘及功见到了魏之亭。
两人见面魏之亭惊喜地跑上来抓住刘及功的手说:“大哥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
刘及功冷冰冰地说:“魏之亭,你真让我失望。”
魏之亭愣住了。
刘及功冷笑一声说:“你我都是中原人,却为西域人做帮凶,魏之亭,祖宗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你还有脸把我弄到这里来。”
魏之亭脸涨的通红。
一边的休莫霸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地说:“刘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武林中人,不分彼此。只要有共同的利益,我们就是朋友,你说呢?”
“利益,什么利益?什么利益会让你魏之亭出卖祖宗,把我也扯进来。”
魏之亭小声说:“大哥,九阴真经怎么样,这里理由充不充分。”
刘及功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九阴真经,武林绝学,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魏之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刘及功点点头:“我明白了,‘魔宗派’想利用你寻找到九阴真经统霸中原武林,休先生就成为武林霸主,可以号称天下了,主意不错。那要我干什么,为虎作伥吗?”
休莫霸摇摇头说:“先生此话差异,我一个人不能统霸武林,我需要兄弟帮忙,一个好汉十个帮,才能成就大事。刘先生是魏先生的大哥,你们情同手足,有了刘先生的帮助,我如虎添翼。我休莫霸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不会忘记与我一起艰苦创业的功臣,你们都会得到你们想得到的东西。”
刘及功沉思半天,终于说:“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柳及功没多大本事,但也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我干了。但请先生不要食言。”
休莫霸说:“我对天发誓,如果休莫霸心怀异样,天打五雷轰。”
“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刘及功问道。
休莫霸说:“我们得先去‘瑶池’得到仙果,昆河兰百年开一次花结一次果,现在正是时候,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
三天的时间里,柳及功与魏之亭整天花天酒地,及时享乐。魏之亭把胡丽介绍给刘及功,刘及功也叫来小凤,四个人在屋子里饮酒作乐,魏之亭高兴的说:“大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们浪迹江湖,出生入死为了什么?你与你的师哥比武,不分胜负,我拿着两把斧子东奔西走,杀人不少,却没有自己的地盘,连个女人都养不住。今天好冷,到了‘魔宗派’,你我才算有了安身之处。”
刘及功喝着酒说:“对对,以前我们太苦自己,想想也是,何必呢。小凤,你说呢?”
小凤只有点头的份。
魏之亭搂过胡丽色眯眯地说:“西域女人好呀,床上功夫了得,我都块承受不住了。”
刘及功说:“我把小凤和你换,我来看看西域女人到底厉害不厉害。”
胡丽身体一阵扭动,嗲声嗲气地说:“坏死了,你们两个色鬼。”
小凤的脸白的像一张纸,眼睛在眼眶里面直打转。
柳思绵却与休莫霸商量着该如何利用这两个人。
柳思绵不喜欢刘及功,刘及功是一个老江湖,“病虎”这个称号不是白给的,他学的是武当纯阳剑法,武功了得,再加上手里的弹弓百发百中,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柳思绵对休莫霸说:‘魏之亭好办,这个人急功近利,可以利用,他不会反。刘及功我说不准。看看他对你的态度,分明没有把总舵放在眼里。“
休莫霸说:“我何尝不清楚,但现实是用人之机,魏之亭与刘及功交情极深,我们绝不能功亏一篑。对他们好一点,等拿到仙果上山寻找到九阴真经,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柳思绵回答说:“总舵,那到九阴真经还说什么,问题是过程,过程很重要,来不得半点闪失。”
休莫霸笑了笑说:“思绵,我们‘魔宗派’人才济济,难道还真怕了他们不成,孤掌难鸣,独木难支。他们不就两个人吗,武功再好又怎么样呢,你的‘阴阳指’也不是吃醋的,还有我的‘夺魂刀’,中原武林能与我们为敌的人不会太多吧。”
柳思绵点点头:“总舵说的没错,‘魔宗派’自建立以来还从来没有吃过亏,要是再得到九阴真经,天下无敌了。”
“哈哈哈……”休莫霸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