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格外好,晴空万里,阳光被冰川反射,泛出千百道霞辉丽彩,无数大大小小的冰塔,就像千百面明镜,层层反射,在晶莹剔透的冰壁上折射出万道炫目的虹彩。
两人套上仁次自制的鞋底带钉子的鞋,穿着粗布老棉袄攀上冰川,走不到数十米,迎面是一道纵直的冰裂缝,阻着去路,裂缝深陷而狭窄,就像一条竖着的“冰胡同”。仁次带着欧虚子钻入“冰胡同”,胡同幽深暗黝,虽有上面透下来的冰雪寒光,但眼前道路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楚了。
仁次紧紧抓着欧虚子的手再三叮嘱说:“虚子你千万不要松手,冰胡同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遇上冰窟窿,不知道有多深,掉下去凶多吉少。”
欧虚子也惊出一身冷汗来,紧跟着仁次一步不离,走了十几米眼前一亮,一座座雪花银塔拔地而起,远近高低,气象万千。孤立的冰塔多为金字塔形,高度从几米到30多米,冰体中渗出的融水,让冰塔基部呈现出半透明的冰蓝色,美丽至极。
继续往上走,一步比一步艰难,可是欧虚子却从心里赞叹着大自然的无穷神力。抬头望去,冰川的深处没有尽头,晶莹的冰面与远方的雪山在地平线上幻化出一片迷雾,此时你会不自禁的作出人难胜天的感叹。
前面又是一大片冰坡,纵横交错的冰川突然间冒出无数气泡,那是层冰震裂之后所发生的现象,眼前一片白色,只听得冰块炸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在静的悚然的冰川上有如炸雷一样令人胆战心惊,幸亏上空巨大的悬岩横在前面,冰块碰着悬岩,体积重的就像滚珠一样,遇到阻碍便飞腾起来,作弧形的抛物线向山谷抛下,体积轻的炸成无数碎裂的冰块,有如殒星,纷落如雨。
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下,喝上一口水,对高原气候欧虚子虽然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但将近6000米的高度还是让他呼吸困难,喘气费劲。眼前的冰川仿佛没有尽头,蔓延数十里,这里的天空是不可思议的宝蓝色,蓝得发紫,蓝的而令人心醉。抬头望去,一层层更加高大伟岸的雪峰危岩耸立、悬崖万丈,被冰川雕蚀而成的锯齿状线条,如锋刃割开头顶的蓝天,流泻下更多、更稠的蓝来。
欧虚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仁次说:“这也许是我所见过最壮观最奇妙的景色了。”
休息后继续往前走,绕过悬岩,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冰洞,洞口就在他们的正前方,与一个狭窄的冰桥相连,冰桥把冰川分成两半,像刀切一样整齐,像镜面一样光滑。
欧虚子和仁次呆呆地望着,谁都不说一句话。
桥面的宽有二米,长有十数米,上面光滑洁白,桥下是百丈悬壁,深不可测,掉下去尸骨无存,没有胆量的人甚至不敢靠前,更别说敢走过去了。
冰洞大约有二三米宽高,里面就是冰的世界,由冰形成的冰柱、冰帘、冰菩萨、冰瀑、冰花等大大小小的景观,组成了冰的殿堂。更奇妙的是,冰洞里面闪耀着红色的火光,孔雀石蓝的巨大的玄冰和红色火光产生奇妙的对比,犹如仙境,美艳惊人。
冰洞并不很深,最里面是燃烧的火,在镜面般光洁的洞壁上闪耀着,像有千百个火女在拼命地舞蹈,洞顶全都冰花,冰钟乳,冰帘,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里面空无一人。
湛卢刀突然发出铮铮的鸣叫,轻轻在欧虚子的腰间晃动着,刀在刀鞘里面跳跃,仿佛要冲出来一样,欧虚子感觉到了。
他心里一喜,找到了,天降神铁,它就在洞里面,和湛卢刀同祖同宗,它们互相呼应着,像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友重逢,更让欧虚子惊讶的是,湛卢刀发出的峥鸣声里面有着一种奇怪的屈从,这不是它的性格,湛卢出,星斗避怒,鬼神悲号。
湛卢之所以被称为“中华第一剑”,与它刚强的秉性,无畏的力量,飞天遁地,山崩地裂,还没有那种兵器能够让它折服。今天是怎么了,纵使它们血缘的牵连,也不至于让湛卢刀成为匍伏在对方脚下的一个弱者。那么,敢于向湛卢绝对权威发出挑战的神铁究竟有多么巨大的力量,冰洞里面那血红的火焰是它在炫耀自己神奇的力量,令湛卢刀望而臣服吗。
冰洞就在眼前,欧虚子激动的心砰砰直跳,仁次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眼前的事实也让他激动不已。两人互相对视一下,都强忍着狂热的心情,准备走过冰桥到冰洞里面去看一个究竟。
宽有二米的冰桥走过去不应该费劲,但是仁次还是小心翼翼,他阻止了欧虚子的冲动,对他说:“我先过去,等我到了对面没有危险你再过来。”
欧虚子说:“不行,我们是连在一起的,不能分开单独行动。”
仁次说:“虚子,这里充满了惊奇与神秘,甚至还可能有你我都无法预测的危险。你是剑祖后人,宝刀需要你来铸造,没有了你,我们就失去了来寻找神铁的目的。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再说了。”
说完仁次大步走上桥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迈出了第一步,欧虚子的心提了起来。
本来是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一阵乌云,遮住了晴空,一阵狂风骤起,铺天盖地,冰川仿佛也在颤抖,人更是寸步难行。
欧虚子大喊一声:“仁次大哥,小心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的呼啸声和旋起的雪沫把四周边的黑暗一片,欧虚子只好俯卧下来,身体紧紧贴在冰上,忍受着风的肆虐,雪的冲击。
忽听得轰隆之声,整个山谷都好像要震动起来,原来是雪崩,不远处大量雪体崩塌,以极高的速度从高处呼啸而下,飞溅而起的粉末状雪云遮盖了整个天空,也带来一股巨大的风力,欧虚子紧紧抓着一块凸出来的石笋才没有被刮走。
突然间乌云散尽,冰川马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阳光明媚,像金色的彩缎一样,从四面八方撒下来,镶嵌在洁白的冰坡上,显得分外的晶莹灿烂。
欧虚子哆哆嗦嗦站起来,恍如做了一场噩梦,等他清醒过来四下张望,却不见了仁次,急的他跑到桥上拼命喊着:“仁次大哥,仁次大哥……”
没有回声。欧虚子真的急了,几步越过冰桥来到对面的冰坡上继续喊着:“仁次大哥,仁次大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一个微弱声音响起了:“虚子,我在这里。”
欧虚子顺着声音寻找过去,却看见仁次卧在冰洞的洞口,脸色有点白,虚子扑上去掺扶起他来,仁次冲他笑了笑说:“没事,刚才被冰块砸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欧虚子紧紧抱着他焦急地说:“吓死我了,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仁次也不解地说:“风起时我被刮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洞口,真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欧虚子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欧虚子仔细观看着冰洞,洞口垂挂下来的长长冰凌,好似冰冻起来的太阳光芒,横七竖八把洞遮拦起来,刚才还没有这种现象,它们的突然出现让欧虚子百思不得其解。
仁次伸手去碰冰凌,却猛地缩回手,惊叫一声:“凉,太凉了,简直是千年寒冰,不是人的力量能够破坏它的。”
欧虚子抽出湛卢刀用力一挥,奇迹出现了,结实的冰凌纷纷折断,一阵清脆的响声后,洞口在无阻拦,走进去,晶莹剔透的洞壁上折射出万道炫目的虹彩。风情万种的冰钟乳从冰桥上悬垂下来,摆出各种奇异的造型,还有满地的冰块组成了冰笋、冰芽、冰桌,以及冰柱上顶着巨砾的冰蘑菇。两人屏住呼吸看着,真是人世上难逢的奇景,是那样的可怕,又是那样的壮丽无伦。即使是以前见过冰洞的仁次也觉心头颤震,喃喃私语道:“不可思议,简直是不可思议,太神奇了。”
欧虚子也眼花缭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往里面走去,冰洞并不很深,最里面是燃烧的火,在镜面般光洁的洞壁上闪耀着,像有千百个火女在拼命地舞蹈。
欧虚子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就好像冰墙上的火女走下来一样,她们妖娆地舞动着,围着欧虚子和仁次,
以舞传情,火辣而犀利,将性感妖冶发挥到极致。火女的身体突然强烈地抖动起来,在爆发力与娇柔妩媚中自由转换,魅惑的眼神与动作让欧恩虚子和仁次也开始陷入到疯狂之中。
更多的火女走下来,加入到狂欢乱舞之中,火也猛烈燃烧起来,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