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梅姑姑求见。”宫女看着躺在院子里闭眼的美人,轻声说,生怕惹得对方生气。
“让她进来。”太子妃懒散说,娇媚的阳光落下在她身上,让人看的移不开眼,宫女低下头不敢在多看。
“是。”
梅姑姑进来,看到太子妃,镇定昏沉的眸子一瞬间慌乱起来,颤抖搅着手指。
“你们都下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扰。”司徒韶华将人支开。
“是。”一众宫女远远退了去。
“太子妃请降罪。”梅姑姑见人离得远了,立马跪在太子妃面前颤声说。
“梅姑姑你这是什么意思,起来说话吧。”太子妃慢悠悠做起来,看着梅姑姑说。
“太子妃一定要相信老奴是忠于你,不敢加害你的。”梅姑姑着急辩解说,一张老脸流着泪,分外的难看。
这种结果,司徒韶华早就知道了,她其实没必要让梅姑姑亲自去查。
“姑姑先起来吧。”太子妃走下来扶起
“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她走回躺椅说,脸上没有不耐烦或者冷意,柔媚的美艳看着没有什么脾气。
梅姑姑哭了一会,收敛了情绪愤怒说:“确实如太子妃料到,那药是我们的人,利用了老奴的信任,差点害了太子妃。”
“指挥他们这么做的,正是季太师。”越说,梅姑姑越说越是心寒。
她忠心了多年,没想到主人家居然想让自己噬主,只要太子妃喝了自己熬的药,人一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季太师都这么做了,那皇后娘娘就已经知道了东宫发生的事情,所以今早上凤鸾殿那么热闹,就是在掩饰东宫这边的事情。
真是一出好计谋。
“不止是季太师的人吧!”司徒韶华柔媚的目光闪过笑意看梅姑姑示意她继续说。
梅姑姑心下一慌,其实她接下来就是要说其他的线索,没想到被太子妃点破,虽然她目光柔和,可是梅姑姑却感受到了一股被看透的慌乱。
“是,老奴审问之下,得到还有丽贵妃余孽,还有六皇子的身影。”梅姑姑交代说。
司徒韶华低低一笑,“陆轩润居然也横插一脚!”
梅姑姑低着头,她不敢接话,这是皇家人。
“行了,那就先这样了,反正接下来你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不如替本宫给母后送点东西。”司徒韶华在梅姑姑煎熬的时间里说。
梅姑姑面色惨白,太子妃居然让她去见季水月,虽然她认清楚了季家嘴脸,可是这一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司徒韶华看着白着脸,她心中清楚这老女人说害怕了,“梅姑姑不愿意吗?”
她施压说,现在梅姑姑可是和她一条船上,不得不为她所用。
“愿意,还请太子妃吩咐。”梅姑姑回过神,连忙低下头说。
“嗯。”她勾了勾手,示意对方升过头来低声吩咐。
……
梅姑姑走后,翠心回来了,她同样查到了。
“如太子妃所料,君安县主确实联络过皇宫,昨日太医号脉时,有人泄露了消息传给君安县主,她便利用了镇西北将军安插在京城的人,插手了今早上的药。”
翠心回到,当她查到消息时,她是真的没想到君安县主居然敢毒害太子妃。
这梅姑姑和翠心查到的消息,还真的是出入很大,居然没有半分相似的。
梅姑姑是利用季家的人查到的消息,翠心则是利用顾将军府的人,两方人马表面上还是一家人,但经过最近的事情,已经开始暗中交手戒备彼此。
“可还差到什么消息?”司徒韶华说。
翠心吓得抬起头,小心的看着面前美艳妖冶的女人:“奴婢回来的路上,发现了季家的人,已经吩咐下面的人追踪了。”
“你既然发现了,那就下令下去,盯着季家的一举一动。”
“是,那君安那边可要继续盯?”翠心迟疑的说,其实按照她想的,君安这种不安分的女人,不应该将对方毒死了干净。
司徒韶华垂目,无所谓道:“也派人盯着吧,虽然是个傻子,不过闹起来还是很烦。”
显然,她已经不将君安当做自己的对手了,毕竟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的人,她还真的不想过多关注。
对于今早的那碗药,她心底其实有个猜测,只是没有证实:或许那个透露消息的人,是陆轩逸。
“是。”翠心说,见到太子妃额头流了细汉,拿过团扇摇起来,丝丝凉风吹散了热气。
正午了,刚好凤鸾殿那边应该已经开始用午膳了。
“传膳吧。”太子妃说。
“是。”自有宫女去传膳,翠心伺候太子妃。
“怎么没觉得梅姑姑?”翠心发现平时梅姑姑都在一旁侯着,这大中午没见到人。
“本宫让她去凤鸾殿看戏去了,怎么,你想去看?”司徒韶华看了过来。
平时,这种梅姑姑去做的事情,都是翠心去做,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必须是梅姑姑出面才行。
翠心被看的发慌,她只是觉得梅姑姑终于不在,她可以单独伺候太子妃了,难得的二人世界。
不想,她这点心思已经被司徒韶华看破,只是她没有点破。
“没有,只是觉得少了梅姑姑在,感觉哪里都不一样了。”翠心干巴巴说。
……
季太师府上,刚刚传来消息惊得五十岁老人家吃不下饭。
“太师,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应该怎么办?”一个下人担忧说。
“别慌,顾震天应该是还没有发现,让你的人撤走,将人做干净点。”季太师昏沉的眸子闪着冷光说。
“是。”下人身子一抖,知道季太师这是不打算让那几个人留命。
下人感受到季太师身上的压力,接着说:“属下还发现了张家的人也参与此事。”
“噢,可抓到了人?”季太师讶然,张家已经入狱了,没想到还有余孽。
下人连忙认罪,“属下无能,刚要抓人时,已经被人先一步出手了,请太师责罚。”
季太师面色冷了下来,呵斥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