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讽刺,明明是原剧情中的反派,但查理曼却是个实打实的光系魔法师。
查理曼本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很是惊讶,但很快又笑了起来,“看来命运对我还是很眷顾的。”
塞拉在斗篷的遮掩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眷顾个屁!真要是眷顾,你还能是个反派?“不要相信命运,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那你呢?你我也不能相信吗?”
“当然,我可不是普通的恶魔,如果我有一天感到厌倦了,是可以单方面解除契约的。”
塞拉的语气中带着微妙的恶劣,查理曼一下紧张起来,单方面毁约,他可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啊!dna查理曼不敢赌,因为万一真的赌输了,他无疑就是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这绝不是明智之举,看来以后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一些了。
魔法师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力,塞拉查探过查理曼的精神力强度,在这个世界也算是比较不错的了,这就意味着他有着更光明的未来,她不反对查理曼复仇,毕竟在这个家里,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前文说过,查理曼的母亲只是一个女佣,那时是公爵被爱慕他的小姐下了药,慌慌张张准备回房,路上遇到了查理曼的母亲,公爵的意识已经被药物消磨的差不多了,不顾她的反抗强行与她发生了关系。
女佣醒来就立刻逃跑了,所以一开始这事儿谁也不知道,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女佣信奉天主教,不能堕胎,她只能找到公爵,将事情和盘托出,其实公爵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些印象的,只是不知道对象是谁,如今一切都对上了,他只能认下这个儿子。
后来查理曼出生,亲生母亲就立刻被赶出了庄园,他也被排斥在公爵一家的外面,遭受了无数的冷言冷语与拳脚相加。
其实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且不说女佣一开始就是被强迫的,如果不是有了孩子,她甚至都没想过用这件事来跟公爵求个名分,而查理曼,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做过,就要被这样对待,是个人都会怨恨的吧?
只不过是迁怒罢了,因为真正的“罪魁祸首”——那个给公爵下药的贵族小姐身份尊贵,没法治她的罪,因为女佣已经被赶了出去,所以查理曼就成了那个用来泄愤的“出气筒”。
塞拉打算在查理曼身上做一个试验,她要让这个原本的反派取代伊诺斯的位置成为新的气运之子。
这个事情在理论上是行得通的,无非是气运的转移和天道法则的认可,这些对于竹桑来说并非难事,只是毕竟是第一次实施,心里难免没底。
“魔法师柔弱的身体是最大的弱点,可是真正的强者不应该有任何弱点。”塞拉是这么说的,为了让查理曼能够没有弱点,她制定了极为严苛的训练计划。
查理曼很累,从身到心都累得要命,可他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进步,从八个月前的魔法学徒,到现在的中级魔法师,仅仅八个月,就完成了普通人需要五六年才能达到的等级,还有几乎可以与剑士相比的体魄,这些都是他的力量。
但是在有了力量之后,查理曼的心思就开始活泛起来,有时候在公爵面前,他都压不住自己的杀意,即使塞拉多次强调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嘴上答应着,但心里该怎么想,还怎么想。
这一点让塞拉很是不满,一个人如果没有能够审时度势的冷静的头脑,那就难成大业,于是在查理曼再一次差点和伊诺斯直接动手的第二天,她将人带到了森林深处。
这片森林中居住着不少魔物,实力不够强大,单枪匹马闯入森林是很危险的。
“你就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每隔两天,我会给你送来一些食物,希望一个月后,我来到这儿的时候,你还活着。”
“什么?”查理曼这才彻底慌了,“你是和我立下契约的,要是我死了,你就得继续沉睡。”
“不不不~”塞拉晃了晃手指,“我说过的吧?我不是普通的恶魔,鉴于你最近的行为实在是让我生气,这是一次历练,也是给你的惩罚,加油吧少年~”
说完,塞拉将一个小包袱扔给了查理曼,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查理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来得及叫住她,顿时瘫坐在地,有一瞬间他想过干脆偷偷溜回去,但很快,他就想起,有契约在,塞拉随时都能知道他的位置,到时候要是发现他逃跑,一定会解除契约的……
于是他只能认命,打开小包袱,里面是一套换洗衣物,面包,水,还有一些风干了的肉干,这就是他三天的全部能倚仗的东西了。
眼下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住的地方,他背好包袱,朝西方走去,他记得以前在公爵的书房看过一张地图,上面似乎标注了不远处有条河来着。
然而走了没多远,河还没见到,就先见到了一群哥布林,查理曼皱了皱眉,在确认了这都只是一些低阶哥布林之后,他将光元素凝成弓箭,魔物多是暗属性,光暗相克,中箭的哥布林迅速倒地,查理曼小心注意着不让它们靠近,毕竟比起近战,他还是更擅长远攻。
耗费了一点时间解决掉哥布林们,查理曼又遇上了新的麻烦,对方是个红发男人,似乎打扮是冒险者,查理曼在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查理曼。
男人看了看查理曼身上华贵的服饰,起了贪念,突然拔出腰间的刀就攻了过来,查理曼动作慢了一步,长刀划破手臂,鲜血流了出来。
查理曼捂住胳膊,向男人发动了光箭,对方似乎早有预备,一侧身就躲了过去,查理曼开始急躁起来,一击不中,再出一击,又不中,男人像是一条滑溜的泥鳅,一样,左躲右闪,避开了所有的攻击,查理曼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