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村什么都缺,所以什么货都可以往回运,必要点清单。浪费些钱没关系,焦村有的是钱。
被猜中了心思的焦三也没什么诧异,点点头。那他现在就带着人带着钱直接出山。
一时间陈陵各大郡县跟爆炸了似得,各路抢劫层出不穷,可把官府的人给累的够呛,这边儿报官的还没登记呢,那边儿又来人了。说是家里的仓库也被抢了。
县太爷乌纱帽都没戴好,匆匆忙忙的出来,就看见堂下乌压压的站了一片人。
“都,为何报官呐?”坐下来咳嗽一声,县太爷扬声发问。
下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各自家中仓库被劫一事的商贩们,连忙的都跪下来。
“启禀县太爷,小的家中仓库本是屯了一千斤香胰子,这都是要发给其他下家的货呀。这这这,这昨晚不知道的怎么的,就被人给全劫走了,这可怎么办哟。”先开口的是一个妇人,家里做的是香胰子生意,全郡县的小商贩都从他们家中进货。这整个仓库都被洗劫一空,都无货可发了。
一夜之间千斤货都不见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犯下这样的罪行。
“这贼子劫走了千斤货,你院中无人看管?可曾发现了什么?是否出了命案?”
那妇人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院中的负责看管货物的全都被打晕了,连什么时候货没的都不知道。只不过,邻里有人倒是提了一句,说是些身材高大的人,劫走的。
“那家财务可有损失?”县太爷又问。
谁知那妇人还是摇头,并且十分不好意思。
“家中财务非但没有损失,而且那劫匪还留下了货款。”不多不少正好是被抢走了一千斤香胰子的价钱。
留下了货款?这倒是奇事了,这劫匪抢劫了货物留下了货款,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抢呢?买,不就行了吗?
县太爷又问了些问题,可惜那妇人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堂下其余商贩也是一般说法,家中仓库货物被劫,但是都留下了货款。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这还出了奇了,这随口一算,劫匪抢劫的货物可不止万斤,如此沉重的货,劫匪是如何运出去的呢?在郡县之中可有蛛丝马迹?
把县衙里所有的官差都派出去查案,可是一天天过去了,随着报案的人越来越多。这官差一无所获。
倒是从被抢劫的商家那边发现了些情况,这劫匪只抢仓库,并且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千斤以上的货量。如此倒是特别的很。
不单单是这一个县太爷愁苦此事,夜不能寐,相邻的几个郡县都发生了这样奇特的抢劫案。无一告破,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近是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相比较山外的百思不得其解,山里,最近可是忙得很。山神勇士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大量的货物源源不断从马路上运进了焦村。不仅把超市塞的满满当当的,还临了腾空了几个大仓库专门存放这些货物。
抢回来的,倒也不全是有用的货,珠宝首饰虽说没有抢购,但是玉石抢了不少。还有胭脂水粉,五香调料,这些个杂货也一车一车的往回运。
这么多货,可把罗云川给吓坏了。这罗家的封锁不是还在的吗?焦三去哪里弄得如此多的货?
“抢得。”这次采购货物采购的爽,焦三心情颇好,回了罗云川一声。
倒吸一口凉气,咱这是山民,这要是外出打劫的话,那和山匪又有什么分别呢?
“抢劫,不,不太好吧。”罗云川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厚厚的货物清单,弱弱的回道。
怎么不好了?省的讨价还价,而且从仓库运也方便。焦三斜睨了罗云川一眼。
此时已经脑补了焦三出山大开杀戒,抢劫货物,血洗满门的惨剧的罗云川被看得腿立刻就软了。差点儿没站稳,要倒下去。
还好身边及时站出来个人,把他扶了起来。
“怎么了?”云轩也是听闻焦三带回来大批的货物,想了解了解情况所以过来看看的,结果一来就看到罗云川一个人在风中摇晃,差点儿就要摔下去。
罗云川欲哭无泪,抢劫啊。焦三跑出去抢劫了。
“这些货……”颤抖着嗓子,罗云川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不是买的吗?”云轩站在这里也看过几辆运货马车进去,货物封装整齐外表干净,好像是从仓库之中直接运送出来的。
不是啊,焦三刚刚说是抢得。罗云川摇头,也不知道此时山外乱成了什么模样,有多少人因为这批货而丧命。想到这里他看到这些货的欣喜之情瞬间就消散了个干净。沾着人血的货,实在是让人突生罪恶。
“不是买的,难道是抢的?”云轩皱眉,焦三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妘诗绝不可能这么做。
上次他去找妘诗讨要接下来家父应该做的计划步骤。妘诗依旧只是让家父暗地里暴露出罗家隐藏的秘辛,挑起诸家对罗家额仇恨,并没有做什么残暴之事。
“你先别急,我们去问问妘诗。相信如果是抢的,妘诗不会坐视不理的。”云轩搀扶住情绪低落的罗云川,温声安慰道。
他这么一说,顿时让罗云川眼前一亮。对啊,如果焦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妘诗可以管教焦三啊。
当即把手里的册子往云轩手里一塞。
“你帮我清点清点货吧,我去找妘诗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在走了。
他来清点?云轩看着手里的清单,无可奈何。只能翻开来,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才提笔在清单上记下每一辆马车运送回来的货物。
这边罗云川飞奔的冲过来,刚到织坊门口,就迫不及待的大喊。
“妘诗!妘诗你在吗?”
“在的。”罗妘诗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此时她手里拿着封书信,眉头皱的死死的,很是苦恼。
不过罗云川此时也顾不上开解妘诗了,急急忙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