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苦恼的挠了挠脑袋。
她这还没开窍的脑袋瓜子,实在不懂感情方面的问题,也不知道该咋开口安慰。
而且朋友间也是有界限的,她作为一个外人还是别随便插嘴朋友的感情问题,免得一个不好,反而朋友没得做。
好在裴珠珠也只是想要一个忠实听众,吐露内心的秘密,并不需要别人给她提什么建议。
裴珠珠下午还有比赛,女子3000米长跑,福宝听到这个项目的时候,嘴巴张得老大,陪着她一起去操场,站在人群里大声的给她加油。
“珠珠加油!”
“珠珠加油!”
福宝的声音非常大,还不停地摇晃着两只手,引得旁人频频向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福宝喊累了,停下来歇息,嘴巴有点干。
想着比赛没那么快结束,又跑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橘子水,自己一口气喝了一瓶,剩下的一瓶给裴珠珠带回去。
她回到操场上,比赛已经进行到一半,养精蓄锐的福宝,轻咳了两下,又扯着嗓子喊起加油。
“珠珠加油!珠珠加油!”
比赛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参赛者快到终点了,有一名女生和裴珠珠并排跑着,两人距离相差不大。
福宝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人群里,那个叫沈烨的男生笔直的站在那里,神情恍惚,目不转睛的盯着操场上奔跑的裴珠珠。
想起之前听到故事,福宝对这个男生就没有一点好感,青梅竹马的感情多好啊,偏偏不珍惜,非要喜欢一朵白莲花。
福宝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啥竹马,这种一起长大的感情变质了,失去的时候肯定更加痛苦。
有她爸在,竹马那种东西,不可能存在的,还在矿场的时候,住在宿舍附近的一些小男孩稍微和她走得近些,就会被她爸赶走。
而且她上学放学都有人接,大部分是她爸,少部分是她妈。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她的生活里确实没啥男孩子的踪影。
福宝自认为自己骨子里是一名思想成熟的女孩子,才看不上那些幼稚的小男孩呢。
在她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裴珠珠获得了第一名。
一道哨子声响起,拉回了福宝的思绪,她高兴的跳起来,“噢,珠珠是第一名。”
下意识的看向沈烨那个方向,发现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福宝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珠珠他刚才来过,既然他心里喜欢白莲花,又何必再给珠珠幻想的空间呢。
她丢开这件事,跑过去,把橘子水递给裴珠珠喝,感叹道:“珠珠,你好厉害,我跑八百米就感觉丢掉了半条命。”
裴珠珠喘着粗气,等平复了气息,才一口气喝掉手里的橘子水,笑道:“你要是像我一样从小坚持训练,也能做到的。”
福宝随口笑道:“珠珠,我觉得你不当运动员真的可惜了。”
裴珠珠眼睛一亮,有些激动道:“福宝,你真的这么认为?”
福宝点头,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起来,“你跑步快,游泳好,还会打篮球,拳击也很棒,不算不知道,一算发现你好厉害,会这么多东西。”
裴珠珠羞涩的笑了。
然后又有点失落道:“其实我从小的梦想是当一名优秀的运动员,但是我爷爷希望我念华大,觉得姑娘家做运动员太辛苦了。”
福宝一脸严肃道:“我就问你心里咋想的?”
裴珠珠垂下眸子道:“我想当运动员,我根本学不好那些药学研究知识,每次考试都是垫底的,从小到大,我只要一看到书就犯困。”
福宝惊讶道:“那你咋考上华大的?”
裴珠珠不好意思道:“我念了两个高三,那两年里,阿琛帮我划重点,有空还给我补习功课,我高考成绩是踩着边进来了。”
不愧是智商190的天才,随便划个重点,帮忙补习一下,就能把一个学渣送进华大,这要是开个补习班,铁定能火遍全国,挣得盆满钵满。
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福宝认真道:“珠珠,我不劝你啥,就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人生只有一次,别让自己将来后悔。”
福宝的话,裴珠珠听进去了。
她在学校就是混日子,就算大学毕业了,也只是拥有一张好看的文凭,她根本不懂研究药物,也研究不出来什么东西。
最好的结果,就是家里帮她安排一份好工作,以后再安排她嫁人生子,平淡无忧的度过一生。
那她小时候,流过的汗水和泪水又算什么,真的完全没有意义了。
裴珠珠道:“福宝,谢谢你,我会认真考虑的。”
福宝笑了笑。
她希望裴珠珠能够拥有一份让自己发光的事业,而不是沉浸在小儿女的情情爱爱当中,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
当一个人拥有了更广阔的天空,男女感情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吧。
下午五点半,运动会结束。
福宝抱着奖状和搪瓷杯,一路脚步轻快的往家里走去,这会儿,正是下班和放学的时间,路上的行人很多。
走进杨柳胡同里,福宝突发奇想,“系统,你那里有没有言情?”
系统惊慌道:“宿主,您现在还是个孩子,请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福宝一脸迷茫,“我就是有点好奇嘛,再说我都十六岁了。”
系统赶紧道:“还没成年呢,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别好奇了。
又加了句,“宿主有时间多还是搞几个研究吧。”
福宝也没有强求。
她确实挺忙的,她想报考京大医学系,就要加快学习力度,尽早结束掉华大的全部课程。
生物研究所那边,手头上还有好几个研究项目。
其它的可以先放一放,但是脑栓塞和肝硬化的效药是黄老教授好不容易给她争取来的项目。
她一定不能让黄老教授失望。
而且她奶和她爸还等着特效药治病呢。
走进自家院子里,就看到她爸蹲在厨房门口,手里拎着一只拼命扑腾的野鸡。
宁卫华眼神犀利,手起刀落,那只可怜的野鸡就断送了一生的性命。
林淑兰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磕瓜子,顺便看自家男人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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