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西不知道为什么阮家人会有命牌这种东西,又是如何与人命产生联系的,但是她知道,迟东有命牌在祠堂里。
而她,没有。
阮辞西是阮家唯一一个,没有命牌的人。
若不是阮辞西确信自己是阮家的人,指不定她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阮惊天不知道阮辞西早就发现了命牌的事情,便一直没有跟阮辞西解释过阮家人的命牌,眼下他不在,阮辞西也无法去探究其中的缘由。
阮辞西知道命牌一事,还是封允择告诉她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封允择大概是想要利用她吧。
毕竟这属于阮家人必备的命牌,连迟东都有,她却没有。
这种情况下,或许普通人都会有少许怀疑。
只是阮辞西不会。
正是因为迟东都有的命牌,她却没有,这才值得让人怀疑。
阮惊天对她的疼爱丝毫不作假,所以阮辞西想了很久以后,猜到了另一种可能。
或许那个命牌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当初的阮家时时刻刻遭皇帝猜忌,有很多事情都不如人意处处憋屈,这种情况还是在她出生那年父母双亡,加上阮辞陌走丢一事,才慢慢变好的。
徒留一老一小的阮家,看起来才没有那么危险。
阮辞西来到祠堂,点燃了祠堂里的烛火。
白日里她过来,是为了和爹娘说说话,而现在,她要找一个机关。
阮辞西知道命牌在祠堂,也知道有机关将命牌藏在了一间密室里,这些封允择也知道。
但封允择不知道机关在何处,阮辞西却知道。
阮辞西一一点燃烛台后,祠堂变得亮堂起来,阮辞西的目光落在了那层层的牌位之上。
阮惊天搬家的时候,用了最大的一个厅堂放置这些牌位,所有人的牌位都被保存的很好,干净完整,没有落上一丝灰尘。
阮辞西还是第一次将所有牌位上写着的名字看完。
阮家族谱,是每一个阮家人自幼就要背熟的东西,阮辞西的脑海里,刻着每一个阮家人的名字。
这些牌位里,唯独有一个牌位的名字不在族谱上。
阮辞西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那个牌位。
“对不起,多有得罪。”阮辞西轻声道。
她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不对的牌位到底是否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有些礼貌还是该有的。
祠堂一侧的墙壁悄无声息地后退移动,露出了一扇门般大小的入口。
阮辞西端起烛台,走入了里面潜藏着的黑暗之中。
身后的墙壁又安静地回归了原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走过短暂的黑暗通道后,阮辞西眼前豁然明亮。
这是一间玄石修成的石室,中央的阶梯式方台上悬挂着数不清的方形玉牌,还散发着玉石莹莹之光的牌子挂的地方更靠上层,而下层那些玉牌,几乎都是灰色状态。
四周都有规律地在墙上安了油灯,里面的灯油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加过某种香料,让灯油燃烧的寿命更加地长久。
阮辞西来到了方台前,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命牌的样子。
有些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