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人多,秘密也多。
阮家人少府小,什么都藏不住。
回来后的阮辞西吃不上好的饭菜,房间里积了一层灰无人打扫,名册上记着的人府上找不出来。
这只是开始。
阮辞西一直没能想明白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为什么前世的爷爷,在这个时间会突然给府里大换血。
那时候的爷爷,肩上的伤从何而来。
有人中饱私囊,有人见财起意,有人以公谋私。
他们将自己的亲眷换进了阮府做事,将一些不听话的人赶出了府里,因为阮府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卖身契。
阮惊天在搬出将军府那天,将所有人的卖身契归还了,自由了却还想留在阮家的人,阮惊天念着这份情谊,都将人给留了下来。
阮惊天失踪,阮辞西离府,有人就开始作妖了。
阮家开的那家成衣铺子照常运行,银子也照常进账,账房管事的每天都有看见账目的变动。
他提了一些人的工钱,伙同他人扣了府上购置物品的用钱,没有主子在,也没人能享受到,浪费这个钱做什么。
厨娘也被人给顶替了,很多食材都被私自带回了自己家里,阮辞西回府这天,厨房的人还没收到消息,已经将这一整天的食材给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留在阮家的,仅仅是一些青菜萝卜,一点肉类都没有。
明面上阮辞西还在府里养病,一些开销自然也就是正常的,府内下人觉得都是浪费,头一两天还没动什么大心思,到了后来,愈加放肆。
然后翻车了。
该打扫阮辞西院子的人是阿彩,但是阿彩被人替进了府里,新来的人见没人回来住,也就没打扫,天天不干活光是享受。
然后也翻车了。
这阮府的工钱多好领啊,某些“老人”暗戳戳地把一些位置的人给换走了,替上了自己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某某某。
以下犯上,乌烟瘴气。
阮府无主,有人要搞事。
他们本来就只想在阮辞西和阮惊天都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明目张胆地放心为己谋利,当然,这换下来的人,他们是不会换回来的。
府里少了人换了人,这当主子的哪能知道这么多,随随便便糊弄过去就好了,反正有人伺候着就行了。
他们的想法真的也就仅仅是这么简单,趁着这大好时机整点好处而已,也没生出什么谋害阮家的心思。
比如四处宣扬,阮辞西其实不在阮府。
但这原因,阮辞西觉得主要是没什么价值,说她不在府里,阮府反而会不平静,他们捞不着油水可咋办。
应该也没什么人闲着无趣,想知道阮辞西去哪儿玩了。
出声要阮辞西做主的丫鬟,是和花匠一样,为数不多的还没被换走的人。
阿彩似乎还是这丫鬟的朋友。
“阿彩被迫赶出了府,最后……最后她……”小丫鬟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她在迟春的安抚下崩溃了,“最后她被人害死在了巷子里!”
阮辞西稍微坐直了些。
看来事情也不小啊,这人命都出来了呢。
“你细细说来。”阮辞西虚虚抬手,迟春顺势将小丫鬟从地上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