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是怎么回魂的?我记得当时”君祭躺着棺椁里,脑海里突然回想到自己刚刚从自己的魂海里面出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白发老者一巴掌给扇飞了,再之后眼前漆黑一片,他就活了。
君祭立马喊道:“前辈,前辈你能听到吗?”
白发老者站在魂海边上,笑了笑说道:“小子,别喊了。老夫能听到。”
“前辈,我怎么就活过来了?”君祭说道。
“怎么?活着不好吗?”白发老者说道。
“前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明白而已”君祭说道:“还请前辈指点。”
“指点算不上,我只不过将你吸收的那人灵魂给你,但是他生气的一口生气,我用灵魂力量注入到你的(shēn)体,保持着你(shēn)体与常人无异,外加上有你那神奇的水晶坠的那股能量加持,直到你灵魂复原,(shēn)魂一体,便可复活。只不过老夫给你助力一把而已。”
白发老者将君祭的复活过程说得最简单不过了,其中的复杂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当然君祭能复活的最大因素还是他脖子上戴的那个不知什么品级的水晶坠。
白发老者保守估计是灵器上等,或许它的品级更高也说不定。
君祭仔细回想着老者的话,可是棺椁里的寒气紧紧的触碰着君祭的皮肤。
君祭打了个激灵,浑(shēn)哆嗦,轻轻的推了推头顶的棺盖推不开,君祭只要心念一动便可和白发老者沟通。
“前辈,我好冷啊。可是我出不去啊。”
白发老者骂道:“笨蛋,你忘了你吸收了那人的灵魂和修为,你好好运气,便可一掌推开。”
“前辈我…”君祭也是一时间没有想到。
“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你先出来再说。”说完,白发老者一脚踏进了封印之中。
君祭无奈的摇了摇头,使劲的搓了搓自己僵硬的双手,闭目屏气。
过了片刻,君祭感觉到一股力量慢慢从四肢汇聚到双手手掌,手掌瞬间炙(rè)起来。
“就是现在!”
君祭用力的一推,只见一股(rè)浪从棺椁里面充斥着棺盖,随即,“嘭”的一声。
安葬君祭的整个坟墓就在这时,炸裂开来。
棺盖飞出了几米高之后,落在了君祭的几米外,重重的砸在地上。
若是平常人看到这一幕,恐怕已经疯了。好在此地偏僻寂静渺无人烟。
君祭慢慢的站了起来,伸个懒腰,看到了周围的景象,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此时温度降得很快,但是对于君祭来说,着实暖和很多。
君祭看了看自己僵直半年多的(shēn)体,外伤还在。
慢慢的(shēn)体随着灵魂的归位,恢复了全部的机能,(shēn)体受得外伤的痛疼感也越来越重。顷刻间,君祭刚刚站直的腰板,如(shēn)背大山一般,弯了下去。
尤其是丹田之处,碎裂的丹田产生的痛感痉挛,瞬间传遍全(shēn)。
(shēn)上的青筋暴起,惨白的嘴唇也更加干瘪,眼珠在眼眶里面直打转,君祭痛苦的跪在地上,捂着丹田,痛苦地喘息着。
这便是丹田破碎的反噬之苦。
他脖子上的水晶坠,虽保他(shēn)体不腐,(shēn)体机能犹在,灵魂不溃散,但是这丹田碎裂后的反噬,很显然不能帮君祭化解。
君祭此时就只能强忍。
修行之人都知道,丹田意味着什么。
丹田之气,乃是修行者全(shēn)上下,运行之气的本源之处。一旦丹田破碎,周(shēn)之气汇聚不成,便会散去。
便一生修行不得,沦为凡人。
君祭强行运气将从棺椁里所有的东西收回到纳戒之中,这其中包括他的兵器,长剑。
周围也越来越黑,君祭现在需要找到一个灵气相对这里来说,充沛的地方来运气先抚平反噬的痛苦。
这时,君祭的脑海里突然出现白发老者的声音,“小子,东南千米处有一处灵泉”。
说完,这声音便消失了。
君祭咬着牙,艰难地说道:“多谢前辈。”
随后,君祭拖着阵阵疼痛的(shēn)体,一步一步缓慢的朝‘白发老者’所说的灵泉而去。
足足千米,换做以前君祭眨眼之间便可到,可如今刚复活的君祭却花了一个时辰。
……
一个时辰之后。
君祭此时大汗淋漓,嘴唇更加惨白,隐隐之处还有些发紫,喘着大气,手臂不停的抖动轻微地抽搐着,看着背影就像个风烛残年,奄奄垂奕的老人。
此刻,君祭的(shēn)体却不再那么僵直僵硬,体表的温度也逐渐的恢复。只是这反噬,如若不加一控制,怕君祭(tǐng)不过三天。
君祭此时也发现此处的灵气也只是比之前充沛那么一点,淡淡地说道:“算了,有希望总比没有强。”
随之,他逐渐靠近灵泉,果真越靠近一些越充沛些。那灵泉只有一个泉眼,四周都是石壁突兀,黑暗之中隐约的给人一种狰狞的人脸的恐怖。
灵泉此时一边向外泉水,一边似乎有在聚集着周围的灵气。
此刻,寂静无比,四周漆黑的一片,但是对灵气的感知,君祭还是能感觉到。
君祭走了这么久,看到泉水从泉眼里冒出来顿时口渴难耐,直接跳进了泉水池中。君祭此时也没有了之前一些文雅举止,而是来自生命最原始的本能“我要活着渴望”。
喝了数口,那泉水顺着君祭的喉咙滑下进入他的(shēn)体,一股细小而又温和的能量缓缓流向已经破碎的丹田,而一部分能量也进入到了君祭的五脏六腑,那撕裂的疼痛似乎得到了一丝丝的缓解。
解决了口渴,君祭行动起来也相对好了些,随后,环顾了四周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准备盘膝而坐,借着此地的灵气,缓解一下这反噬之苦。
君祭靠着围在灵泉旁边的石壁静静地坐了下来,按照他之前的功法,一呼一吸,引周围灵气入体,温润自己的静脉,走一个小周天之后,再走一个大周天,循环往复,渐渐地君祭也能感受到(shēn)上的苦楚稍微的减轻了那么一两分而已。
就这样,君祭运行转着混元无极功,引灵气入体,大小周天不停变换,让灵气游走全(shēn)经脉,再归丹田汇聚,此番用了整整十天。
这十天里,君祭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在此期间表(qíng)也变换过好久次,有的轻松,有的痛苦,有的狰狞。而唯一不变的则是君祭一动不动的盘坐在那里,呼着稳定的气息。
膝盖上双手摊开,掌中两团气如荧荧之火,羸弱不灭,维持在掌心之上。时不时一些细风顺着石壁逃窜到君祭周围,似乎调皮的要将掌中之气吹散。
风儿掠过(shēn)穿单薄的君祭就算在闭目运功,也能感受得到这寒意无(qíng)的袭来。
十天里,君祭(shēn)旁的灵泉常年聚集在地下的灵气,被君祭连根拔起吸了个干干净净,而如今,灵泉喷吐的泉水所带出的灵气,已经方圆几百米的灵气,都变得非常稀薄。
此时,已是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呼”
伴随着晚风的吹起,君祭清呼了一声,原本那呆呆无神的眼眸,此刻睁开之时,又变回了曾经的凌厉。
“虽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暂时的压制住(shēn)体的反噬,已经很不错了”君祭开口自语道。
而白发老者就在君祭睁眼前的的几瞬之间便站在了君祭的魂海之上,负手而立,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捋捋的胡子,说道:“小子,你只是借助着此地那仅有的稀薄灵气勉强压制而已,想要彻底去除,得有极品灵药或者灵果,再耗上个**个月功夫方可。不然,你永远摆脱不掉这如蚀骨之蛆,附骨之毒般的反噬。别说境界了,你能不死就算是个奇迹。”
君祭自死过一次之后,不知为何可与老者交流起来也通达得很。
“多谢前辈提醒。不知道前辈所说的极品灵药或是灵果在哪里可寻得。”
老者踱来踱去,稍稍想了一下,说道:“我的记忆里,能治疗反噬的极品灵药只有灭噬丹,不过这个你想都别想,像你们这种小国,不可能有人能炼制出这种极品灵丹,炼制出这种丹药的最起码得修为都在地尊之上。”
君祭一听虽记住了丹药的名字,但是一听到地尊之上的修为才能炼制,君祭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幻灵草和伏地苓果,说不定会有。”
“什么!伏地苓果!”君祭听完大惊。
伏地苓果,这个名字太熟了。
因为君祭小的时候,偷吃过他师傅噬血种在穹顶山的一间木屋里面,为此君祭还被打了一顿,师傅边打他边和他说道:“这伏地苓果是喔难得的灵药,你还敢偷吃。”
自此,君祭再也没偷吃过,是不是还帮师傅浇浇水。
伏地苓果最(ài)生长在(yīn)暗地地面上,而且还要是灵气充沛之地,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一个根分出三个芽分三个方向长,一个芽长大了,经三年一开花,一年结果,一年果熟,一年花落。从花开到花落又是三年。
所以,伏地苓果在俗世也称之为三花三落果。
“怎么,你见过?”老者说道。
君祭点头道:“我家地山里就有此果。”
老者眼眉一挑,有些难以置信道:“呦呵,这伏地苓果甚是难寻,没想到你知道在哪,那就省去不少功夫去寻它。剩下的幻灵草,就不难了。”
“前辈,我要去何处找幻灵草”君祭迫切的想知道灵草的地方。
老者淡淡地说道:“有人的地方”
说完,老者又回到了封印之中。
君祭心中有一气,每次说话,老者都留一半,那话还有点玄之又玄,捉摸不透。
可是,君祭也是无奈的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而他此时的眼神望着傍晚的天空,享受般的深呼吸一次,眼眸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笔直的山体伫立在群峦之上,飘浮的云层才到它山腰。
撼然,雄伟,大气,磅礴仰视着天空,俯视着脚下万林万丛万花万物。
如果,一个字形容,那便是“撼”。
君祭默默的看着远方,嘴角上扬,说道:“我想,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那里,是君祭从小到的家。
话不多说,君祭喝了几口泉水,朝着云州的边界,走去。
穿过云州,就是幽州的最南的边界。
而穹顶山坐落在幽州地东南边境上。
两地相距便是数千里。
君祭走到一个高处,喊道:“我要回家了!”
渐渐的,夜色吞没了君祭地(shēn)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