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曹家子弟一听,刚刚熄灭的战心宛如死灰复燃一般,狠红了眼,拿起自己手中的兵器奔过去。
曹立自然当仁不让,他自己说完的瞬间纵(shēn)一跃,朝对面飞去。
事态变化之快,只在一刹那之间。
不过,早就做好准备的黎老,妙老,第一时间就对上了曹立,以及曹墨。
四人又一次搅在了一起。
曹立和妙长通,一边角力,一边比拼真气。每一拳,每一掌打出,阵阵劲气四周(dàng)开。
场面再次混乱。
南宫肃带领着南宫家以及两个儿子,一起联手攻向剩余的曹家长老和执事。
而曹天钧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眼神却一直在看着君祭。
“是不是很恨我。”
曹天钧自认为梅芳被自己再次重伤,伤上加伤的(qíng)况下,灭掉妙家,南宫家只是时间问题,又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道。
“我要为梅姨报仇!”君祭似乎失去了往常的理智,眼眸子都是红色。
“那就来吧,正好,我要为我看好的还未拜师的徒弟报仇。”曹天钧怎会忘记曹真的死全都是君祭造成的。
君祭传音叮嘱了林晴,“躲起来,去找仙儿她们。”
林晴扶着昏死的梅芳,她想要去帮忙,但是那样只能是君祭的累赘。
“好。我等你!”
林晴回道之后,迅速带着梅芳离开了这里。
曹天钧丝毫不担心林晴二人逃走,他认为她们也走不了多远。
回过(shēn)来……
君祭刚刚失去理智的一面,渐渐的淡了下来。
只不过他眼神变得更加犀利,那眼神似乎可割裂空间,给曹天钧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惊。
“这眼神,变了。”曹天钧活了近百年了,也是头一次感受到来自一个小辈的眼神胁迫,“有点意思。”
“受死吧,曹天钧!”
君祭在此之前,手段也是藏拙了一些,毕竟保命的手段还未全部使出。
目前,曹天钧持着上品极致宝器‘拓天刃’,是君祭遇到最强的人。
所以,这一次,他要全力以赴。
“混元无极功,全开!”
他丹田处中三个真气漩涡上那挂起了三道真气龙卷,汇聚一处,涌入全(shēn)。
“雷霆之力,启!”
第四个雷霆漩涡,大开。源源不断的雷霆之力,以周天循环的方式,以丹田向下,行逆势流走。
‘真气逆势之法’还是在穹顶山上时,君祭无意之中翻阅他师傅噬血的典籍得知的。
……
“师父,这逆势之法究竟是什么?我看了一遍,怎么看不懂呢?和我修炼的真气走向相反。”君祭跪在地上。虽是被罚跪在地上反思,并且还让他忘记这里面记载的任何东西,但君祭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噬血太了解这个和他亲如父子的徒弟了,哪怕是跪着还是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噬血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起来吧。”
君祭的双腿,长时间跪久了,一阵麻痹感,从膝盖处,上下延伸到下半(shēn)各处,缓缓起(shēn),坐在一旁。
噬血说道:“所为‘逆势之法’,是将自己部分真气逆向流动,以(yīn)阳相冲之法得来,可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实力提升一个层次。
但后弊无穷。”
“切记,此法已属(jìn)术一类。不可修炼,不可施展”噬血语重心长,“一旦施展,虽能短时间内,修为可越一大境界。修为越低,损伤相对轻些,但凡超过四重天之上的境界,一旦使出,轻者,终(shēn)修为不进,慢慢后退。”
君祭紧接着问:“那严重呢?”
“经脉爆裂而亡”噬血重重说道,表(qíng)凝重。
而这一件事,君祭记了八年。
那一年,君祭十一岁。
……
手中的剑支撑着(shēn)体,君祭缓缓站起。他的周(shēn)真气迅速聚拢,周围十米莫名的挂起了四个小型的龙卷环绕着他。
渐渐地,君祭站起了(shēn)子,双臂一开,四个小型龙卷迅速向他合拢形成一个中型龙卷,将他包裹起来,托他停留在空中。
龙卷之内,无数的电蛇从他(shēn)体内钻入钻出,也充斥着整个龙卷之中。
“哦?雷属(xìng)功法吗?”曹天钧感受到了君祭(shēn)上雷霆之力的一丝毁灭的力量。
“这雷霆力量很精纯。”
曹天钧本想让君祭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然后他在以自以为绝对境界实力击垮,因为那样,才能真正击垮他的内心,这比一刀杀死能更加残酷。
“不能等他,现在就得动手,恐生变数”曹天钧眯眼心想,手中的‘拓天刃’泛着寒光,一团煞气笼罩刀(shēn),灰蒙蒙的。
“唰”。
一道灰色的巨大刀光从天而降劈下。
雷霆力量中的毁灭之力,正好是可以克制曹天钧(shēn)上的煞气。
所以,曹天钧不可能等君祭完全调动自(shēn)的雷霆之力。
看着曹天钧已经出手,劈天盖地的刀光迎面而来,君祭说道:“差一点”。
但他不得不断开调动丹田内雷霆之力的意念,全力抵挡。
“轰”
一声轰鸣之后。
君祭被轰飞出去,刚刚聚合形成的龙卷也随之消散,倒在地上。
曹天钧没有给君祭一丝喘息的机会,飞(shēn)而来,一只脚重重的踩在君祭的头上,另一只脚踩在君祭的右手之上,死死地碾着。
“我便告诉你,这就是差距!”曹天钧多年未感觉到将人踩在脚下,今(rì)心中便是一爽,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气派。
地上的尘土,进入到君祭的鼻喉耳,想要起(shēn)而起,但是曹天钧就仿佛是一座山峰,死死得压着他,令他动弹不得。
曹天钧手中拿着‘拓天刃’,一点一点,慢慢的将刀插入君祭的后背,刀(shēn)上的煞气和杀气,贪婪而又急迫的朝君祭的(shēn)体里面钻。。
那瞬间刺痛的灼烧感觉,比上烈焰的炙(rè),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
君祭嘶吼的喊着。
孤寂无助。
“或许你也只能喊上一喊,老夫在这里,便无人能救你。”曹天钧道。
‘拓天刃’虽刀(shēn)不长,却有些粗宽,伤口由小到大的撕裂感,刺入肌(ròu),刺穿骨骼的疼痛也是君祭前所未有所承受的。
““啊””
嘴角不断吐出血液,君祭的半张脸便浸泡在血液混杂着泥土之中。
眼眸也被血液浸湿,视线模糊不清。另一半的脸也是斑斑血迹。
而他的右手的掌骨,断了三根。
已经提不起剑了……
“绝望吧!”
“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天赋异禀,在老夫眼中,在云州之中,论天赋无人能出你其右,就算是整个龙腾国,年轻人也能排上前五。可是你却不懂得遮蔽锋芒。”曹天钧道,“锋芒毕露未必是件好事。”
“若你今(rì)不死,成长起来。前途无量,哈哈哈只可惜”曹天钧语气越发得狠,“不知山外山,人外人。”
“死去吧!”
曹天钧将插在君祭(shēn)上的‘拓天刃’拔了出来,高举起来说道。
君祭还在极力的挣脱,可是却依旧动弹不得。
“唰唰!”
这时,两道光无声无息的瞬间飞了过来。
一个是南宫云裳的‘子母赤红水环’,另一个则是林晴的蓝色长剑。
曹天钧来不及管君祭,抬手抵挡之间,被两把上品宝器重重的砸退了十几步,还砸入了地面,凹陷出一个大坑。当然,仅凭着两把中品宝器,能让曹天钧震退十几步已经是极限了。
妙仙儿这时出现在君祭的(shēn)边,喂了一颗丹药,并带到二女(shēn)边。
君祭此时脸色苍白,体内的真气也像发疯一样在(shēn)体内到处乱窜。
“祭哥”
“君祭哥哥”
“君祭”
三女同道。
君祭能听到她们唤自己,丹药入喉,瞬间化成一股清凉的力量,稍稍抚平了体内燥(rè)起来的真气。
慢慢有了些体力,君祭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叫你们不要来了吗?”君祭语气有些责备三人。
面对曹天钧这样的强者,君祭自然不想让她们任何一人有危险。
“仙儿,你的伤可好了?”君祭的余光又看了一眼南宫云裳,南宫云裳微微点头。其实这句话不止给妙仙儿一人听的,同样也给南宫云裳。
“好了一些。伤势没在恶化”妙仙儿说道。
“晴儿姐姐,不是说,你带着梅姨离开等我吗?你怎么也来了。”
君祭转头问道。
“我带着师父刚刚走了不远,就看到两位妹妹,要去寻你。这时,师父也已经醒了,她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让我来帮你。”
林晴说道。
君祭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你们哪。”
“嘭!”
曹天钧一拳将地层轰破,随即慢慢的飘(shēn)而起,停留在空中。
“有点能耐。”曹天钧眼神看着脚下如蝼蚁的一男三女,又环视一圈,看到君祭握着妙仙儿的手,目光停留在妙仙儿的(shēn)上,嘴角一斜“仅此而已。”
“唰唰唰”
曹天钧在空中没了(shēn)影,只能听见破空的声音。
君祭喊道:“大家小心!”
三女顿时谨慎起来。
“晚了。”
他们耳畔陡然出现曹天钧的声音。
刹那间,君祭面前一道血柱喷涌而出,些许的血液滴在他的脸上,回头的那一瞬间,他眼前最熟悉的(shēn)影慢慢开始倾斜…
妙仙儿的肩膀被‘拓天刃’贯穿了……
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