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睡着了就是再死性叫上几声也就醒了,简勋跟纪岩又不是第一天刚认识,知道她睡觉向来都很轻敏锐性也比较的高,在这种地方打着是累着了稍稍迟钝些,可是这么近身又推又叫的愣是没醒过来,这让他当时就有点儿急了。
“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两警察叫他这声都给训蒙了,什么叫我们对她做了什么?压根儿就什么都没做好吧?
“简大队,我想是你误会了。”岁数大的那个直解释道:“这位纪小姐她可能是喝多了,睡的有点儿沉,要不你再叫叫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头却直吐槽,这两人难怪是关系不一般,一个明明洞察力极为敏锐,靠得这么近却愣是没发现这么明显的特醉酒特征,是不是就所谓的关心则乱?另一个呢明明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心大的却叫人咋舌,摸个地儿就能睡这么沉?表面上瞅着都挺精挺灵的人,非得在这种小事儿上犯糊涂,真是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竟究是怎么长的?
年青警察怕这话说服力再不够,又紧跟着加了句:“据之前几个跟她一起的几个女孩儿描述,可能纪小姐喝了不下一斤量的白酒。”本来还以为她挺有量,一点儿醉意都没有,思路极为清晰,现在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这坐着都能睡成猪头,估计是真的喝大了。
简勋一听说纪岩喝了酒,而且还是这么个数字,当时就是愣了愣,别人不清楚纪岩的酒量他还能不清楚吗,过年喝个三两口红酒都能晕乎的人,一下子喝肚里这么多量,那身体能受得了吗?
这一瞬间报纸电视上那些个酒精中毒死伤人事件全都涌进脑子里,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制止住,连连又叫了两声,纪岩依旧没有反应,简勋那脸沉的快能拧出水来了,冲也没回的冲着两人低喝道:“明知道她喝了酒,为什么还把她关在这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受害者的吗?”
两警察让他都给斥愣了,和着刚才说的那些话他都没听进去啊?哪是他们要关人,明明是她自己要求要先睡醒了再说的。再者说了,她也不光是受害者,不是也把人给打晕了吗?
当然,这些话也就是闷在肚子里嘀咕嘀咕,真要是拿出来说也是得掂量掂量,只要眼睛不瞎这时候就都看出来眼前这位心情那是糟糕透顶,真要是再去辩解指不定得怎么暴怒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人要真就是在警局里出了什么事,那他们也确实是有责任,换了别人兴许还好说,眼前这位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这个我们也是没想到——”谁都寻思到作笔录时还思路清晰看不出醉态的人只这么会工夫就醉成这样儿?这喝大了反射弧也未免太长了点儿吧?
简勋这时候也是没心思再跟多说费话了,拦腰抱起没作回应的纪岩,也不等两人出声询问或是阻止,直接甩出了句:“等会儿有人过来办手续,我先把人带走了。”几个大步就迈了出去。
这头衔身份摆在这儿了,别说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的话那也得分对谁,这么强硬身份的保人,那就是当真对方一命唔呼了,结果要不要追究,怎么追究,那都还在两说着呢,只出面保个人那还不是现成的事儿,哪怕就是打个电话来这面子都得给,更何况亲自前来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眼,谁都没多说什么,任着简勋把人带走。
简勋把纪岩抱上车后,直接开回了独住的公寓,半路上他就打了电话联系了医生,等到了地方没过两分钟人就来了。
王医生是简家的家庭医生,对简勋的情况也比较的了解,以前为了他那毛病大半夜的被叫醒也不是头一回了,这次他以为又是这么回事,急匆匆的赶过来却看见人好生生的站在那儿还惊讶了一下。
简勋跟他解释了一下不是自己有问题,是给别人看一看。
以前就听说过简勋不近女色,这冷不丁的在他床上看见个女孩子,还是睡着的样子,这的确让人觉着好奇。可是当医生的最要不得的就是旺盛的好奇心,尤其是家庭医生,顾主要是不主动说起,自己就只能当做没看见。
即使肚子里已经揣了各种各样的故事版本,可是面上却是副四平八稳,不动如山,认认真真的在一顿听诊察看后,宣布结论:床上的人就只是纯粹的喝酒喝多了,之所以叫不醒是进入了深层睡眠,加上个人体质关系,并没有太大问题,只要老老实实睡上一觉,等着身体里的那些酒精消耗代谢掉了也就好了。
这王医生的医术高超很是得简家人的信赖,若非如此也不能担任私人医生这么久,听他这么一说简勋倒是放心了,真是睡着了那倒是不怕,就怕再有点儿什么别的问题,没有自然是好,就是睡这么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酒?
王医生看他直皱眉,随口加了句:“你要是还不放心就给她弄点儿醒酒汤,喝了也能醒快些,只是前提你得想办法给她喂下去。”
“醒酒汤,那个怎么弄?”简勋鲜少有喝醉酒的时候,就是有也顶多睡一觉,为数不多的喝醒酒汤经历还是在家里,弄那些东西的都是家里的阿姨,再不就是严华芳亲自上阵,他只负责喝就行了,哪里知道那里头都搁些什么呀?
从来没见这位有着狠狼之称的简大队长、简家二少有这样的一面,王医生跟简家人都挺熟,也没错过这难得可以调侃他的机会,说笑了两句跟着念了两个醒酒汤的方子,当大夫的这样的小偏方知道的也不少,在不用药的情况下尽量是不用药物。
纪岩这种情况自己喝下去显然是不大可能,也就只能依靠着外力让她能喝进去多少算多少,至于怎么让她喝下去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王医生收拾完了带来的医药箱,临出门前还特意叮嘱了句:“喝多酒的人不适宜过多做运动。”别有深意的冲着简勋眯眯眼笑了笑。
简勋刚开始还没明白,等到他把醒酒汤弄好,左想右想也没想到好办法,干脆亲自上阵吧,喝完了嘴对嘴的往里头喂,喂着喂着喂着吧就出问题了。
为了纪岩能睡的舒服些,王医生走后简勋就把她身上的外面都脱了,这时候她身上只穿了一身内衣,这别人喂汤跟自己喝不一样,难免会洒出来一些。
可能是重复着这一个动作,纪岩在睡梦里觉着呼息不畅,简勋又一口喂过来时她就把脑袋转了过去,这汤就全都喂了她身上衣服,从脖子一直流到后背,浸湿了一大块。
简勋对着不断扩散的湿迹愣了三秒钟,视线不自觉的挪了几寸落在了那片莹润雪白的颈项上,柔粉色的内衣衬托着皮肤越发的光滑细嫩,引诱着人伸手上去摸一摸,看看手感是否一如想像中的美好。
纪岩的身形恰到好处,属于那种瘦也不露骨的那种人,白到通透的薄薄肌肤层裹着微微脉动的颈筋,随着头偏侧到一旁而撑起那一道皮肤。
几乎不加细想的就亲了下去,细腻的触感从唇舌上传来,带着她淡淡的体温馨香,引着他左一口右一口的亲了又亲。
床上的人睡的毫无所觉,这让亲着她的人忍不住升出些火气,睡成这样子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若是换了别人怎么办?抑不住这股情绪,嘴上加了些力道咬了两口。
可能是这两口真的咬疼了,纪岩睡梦里‘嗯嘤’了声,伸出手想挥开耳边不住恼人的蚊蝇,却被等在那里的简勋一把抓住,含着她白细的手指头又重重的咬了口,个小丫头,没心没肺,把自己喝成这样,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如果不是睡得这么沉,真该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时候他已经忽略了先前两人之间的那些事,或者说他故意的不要去想,只是满眼宠溺的盯着这张睡沉的粉红脸蛋儿,不住的握着手里的柔荑贴在脸上磨挲,划到嘴边不时的咬上两下,借此来缓解一下内心里极欲涌出的再亲近些的渴念。
或许是身体的一部分被禁锢有些不舒服,又或许是指尖不时的啃咬刺激着了某根神经,睡梦中的人不安的翻了个身,出于潜意识里的想要把手臂拽回来,无奈对方却不肯轻易松手,挣了两下都没挣开,这让她觉着有些闹怒,忿然的‘哼嗯’了两声。
带着睡意娇软的吟啼就宛如一粒火炭儿落在本就干燥的细枝柴上,轰的下就烧着了。简勋本来就在克制着,不听还好些,这一听耳朵里像是有个小钩子,刮着耳膜痒痒的一直钻到了心里头,浑身都跟着开始发热,再看过去的眼神都不自觉变的黯沉。
深吸了两口气,闭了闭眼睛强硬性的移开视线,这时候方才想起来王医生临走前的那句话,那是猜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才特意给提个醒。
二十多岁的年纪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再加上又是对着自己心爱的人,哪怕是对方醉了酒,可看着这副诱人的景像难免会涌上来这样那样的冲动,一个克制不好就容易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