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被男人压在沙发上,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这么被吻着,她下意识地想要闭上眼睛去承受,可是又是那么舍不得闭上眼睛br>
她微仰着头,好看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二爷。
想要在黑暗中看清楚男人的表情蠹。
二爷的反应很激烈,黑暗中,他的眼角发红,就这么看着身下的人,他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那是谁。
男人的呼吸浓重粗喘起来。
他的胸口搏动得很激烈,也许隐忍得很痛苦,可是他又是那么压抑着,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看起来骇人的可怕。
莫愁弓起背来,几乎无法克制的,背脊像是有电流窜过,一瞬间,背部躬紧,一道绝美的弧度。
她呜咽了一声,喉咙发出令人觉得羞耻的声音,她听在自己的耳朵里,都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声音了。
可是那羞耻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髹。
她的唇就又被男人吮住,吞了下去。
她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长长的头发盘成发髻。
小西装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里面是白色丝绸质的衬衫。
发髻不知道什么散开来,一头青丝,铺散在沙发上。
二爷沾上唾液地唇慢慢地往下,他在轻轻亲吻她的脖子,温热的唾液沾上她的脖子。
那脖颈那么白细,她的呼吸急促,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失控了一般。
“二爷,二爷……”莫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她的脚趾不受控地绷直,浑身在微微地颤抖战栗,忍不住出声叫他。
所有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了,他每吻到她一处,她就觉得那地儿的皮肤像是被烫过了一般,在灼烧。
她此时就像漂浮在云端,沉沉浮浮,她只能配合二爷的动作
书房里的温度似乎在上升,混合着整个空间浓重又醉人的醇香酒味,像是会把人的意识剥离开来。
只觉得那香气越发的浓,温度越发的高。
二爷温热干燥的唇啃噬她的脖子,他几乎是想狠狠地咬下去。
可是对着身下的这个人,他竟是半分舍不得。
小女孩儿在他眼里看来多么娇贵柔弱。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想顾着她的感受,他是那么珍爱这个小女孩儿。
听到她叫他二爷,他的薄唇唇角狠狠一抽,似乎再克制不住,所有的压抑和制止力已然不再存在,他又往下吻她,几乎是叹息一般地说:“小绯心。”
在这一瞬间,莫愁如遭雷击。
整个人顿时就顿住了,一双眼睛茫茫然地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
心里的苦涩在这个时候像是达到了最大值,就像涨潮的海水,一点一点的弥漫过来。
一点一点地漫过莫愁的下巴,嘴边,鼻子,耳朵,眼睛,直至整个人被这由苦涩编织起来的海水漫顶而过。
无法呼吸直至溺毙。
但是她愣住,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
反应过来。
她的衣服已经被男人给剥开了,细白的脖颈,再往下是精致漂亮的锁骨,长年练武锻炼的身体,让她的皮肤肌理分明很好看。
触手温香软腻,不像冷绯心那样娇贵柔嫩的皮肤,反而有另外一种说不出的包含着力的美感。
他的大手往她的黑色长裤碰去,长裤下包裹的两条腿长而笔直,他的动作意图很明显,要把那碍事的裤子脱掉。
可是这个动作,被莫愁阻止了。
她推了一下二爷,手上动作不大不小,能让男人感觉到她在推他。
二爷手上动作顿住,他抬起头,眼底是没有褪去的猩红,那么充满占有欲,他看向她,还有一丝不解。
似乎在奇怪。
莫愁的眼底有水汽,湿润一片,说不清楚是因为动了情,还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她推拒二爷,动作不是很大,却十分坚定不容拒绝,她低声说:“二爷,我是莫愁。”
她情潮未退。
平素清冽的面容上两颊被这空间里炙热的几乎蒸出粉红来。
连身上似乎都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衬衣的衣服黏在身体上,娇躯玲珑身材很好。
男人深邃发红的目光还是看着莫愁,他不能理解她说的话。
他又俯身,咬住了她的耳朵,因为冷绯心身上这里很是敏感,他的薄唇厮磨着莫愁的耳朵,富有磁性的性感声音徐徐低语:“小绯心,别拒绝我
。”
也许旁人听了,没有觉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陈述句。
但是莫愁是谁?
她在二爷身边跟了这么多年,她对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当成超越她生命存在的人在看待的男人。
她了解他,胜过任何。
所以二爷声音里隐忍压抑和痛苦,那从喉咙里带出来微微颤抖,她听得是那么清楚明白。
这个男人痛苦,她就会比他痛苦一千一万倍。
她从来都知道二爷喜欢冷绯心。
可是她之前无论再怎么想,也不知道二爷对冷绯心的感情有这么深。
天生冷漠内敛的性格使然,二爷极少在人前表露他真实的想法。
酒后吐真言。
一个男人在酒醉的时候,表露出这么深刻感情的一面。
这么深沉苦痛的话语,重击她的心房。
莫愁想要起来,这是她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也许是她这一辈子,唯一一次跟二爷这么亲密的时候了。
就算是二爷把她当作冷绯心也没有关系,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唯一一次她可以拥有二爷的机会。
可是她放弃了,她要起来,她必须得起来。
二爷是喝醉了酒,认不得人,把她错认为冷绯心。
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清楚,也知道二爷不喜欢她,她知道二爷除了冷绯心谁都不要。
她不能做这种事情。
脑袋里的理智在交战,拉扯着莫愁本就很迟疑脆弱的神经。
仿佛有声音在莫愁的耳边轻轻低语,勾起她心里最深处最隐晦又一直渴望的想要:
——没有关系的,二爷喝醉了,今天的事情发生了,二爷醉成这样,你不说,二爷不会知道的。
莫愁,你不是喜欢二爷吗?你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却还比不过一个冷绯心,你甘心吗?
二爷是你的啊,你想想看,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你对二爷更好呢?你能这么一直守护在二爷身边,别人能吗?一次就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得到二爷一次。
但与此同时。
又有另外一道声音在莫愁的另一耳边轻柔低语,这声音说得很简洁,只有一句话:
莫愁,你发誓要帮二爷得到冷绯心!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如醍醐灌顶
莫愁瞬间就清醒了。
是啊,她曾经,发誓要帮二爷得到冷绯心。
无论如何,二爷觉得好的,她就帮他得到。
二爷不喜欢的,她就帮他除掉,这是她曾经告诉自己的。
她现在还可以跟在二爷身边,她还能看着他,甚至还有刚才似偷窃而来的意外亲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人啊,真的是不能太过靠近自己想要的人,会越来越贪心。
越来越无可救药。
而她已经病入膏肓。
她不能让二爷喜欢她,成为二爷喜欢的人。
可是她至少不能做二爷讨厌的事情。
让二爷讨厌她。
“二爷。”
她慢慢起身,小手扒着二爷的头发,二爷的头发,摸着手心刺刺的,有些痒。
莫愁一直冷淡的目光这时温柔如水,像一座冰冻的冰山融化了。
刹那间,大地回春。
她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很明显的弧度,笑容却有些透明:“二爷。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她仰头,吻了吻男人的薄唇唇角,声音很温柔,带着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出来的深情爱恋:“慕容,我爱你。”
她叫他的名字,真的是他是名字,不是跟别人一样叫他二爷。
而是。
——慕容。
就让她在这一刻,这么靠近着二爷,假装她是他的恋人。
偷偷地叫他慕容。
这句话莫愁说得又浅又软,十足的小女生态,她的眼底不知不觉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她在心里埋藏了这么多年的话,就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这么小心翼翼的表白。
跨过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她以后也就不能再告诉这个男人她喜欢他,这么唯一的一次机会。
等到了明天,二爷也会会知道,也许不会知道,全然忘了今天的事情。
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说完,慢慢地在沙发上直起身,半跪着。
她把二爷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二爷的脑袋上,二爷这时倒是难得的听话,许是他还把她当冷绯心,所以她对他做什么,他都由着她
莫愁抬手,细长五指绷紧绷直,形成一个手刃,狠狠地朝二爷的后颈劈去。
那力道拿捏的十分精准,男人几乎没有任何地动作,下一秒,高大健壮的身躯就倒了下来,倒在莫愁的怀里。
几乎整个人又要压在莫愁身上。
莫愁推搡着把二爷拉起来,让他半躺在沙发上。
她又看他。
这个时候,她几乎可以是肆无忌惮地看他了,因为他不会再醒来,她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光明正大的,这样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过了很久,又也许只过了一会儿。
安静的两人空间,她痴痴迷恋地看着他。
直到书房门外响起了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莫小姐,二爷的解酒汤熬好了。”
书房门外传来小佣人的声音。
“知道了。”莫愁这才回过神来,她探过头去,刚才被男人亲吻过的小嘴还嫣红着。
她又吻了吻二爷,唇瓣碰了碰二爷的唇。
随后马上就直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
走去开书房的门。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门开了,她还是那个莫愁,神情淡漠,眸光清冷。
二爷的保镖,秘书,管家,保姆。
任何角色,她都可以胜任。
只要二爷需要。
莫愁可以是任何“工具”。
“莫小姐,二爷的解酒汤。”
小佣人见莫愁出来了,要把解酒汤递给莫愁。
这解酒汤是煮的第二次了,刚才第一次端过来,莫愁没有出来,书房隔音好,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佣人端着在外面等到汤半凉了,又不敢敲门吵着二爷,又赶紧去煮了另外一碗,这会端过来,怕又凉了,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不用了,端下去吧。”莫愁没有接过那解酒汤,淡淡吩咐道。
“不用了?”小佣人有些奇怪,问道,“二爷怎么了吗?没事了吗?”
“没事了。你等会让人进来把书房打扫一下,记住手脚要麻利点的,动作要轻,别吵到二爷。”莫愁言简意赅,淡漠道,她又指着一个保镖,说,“你跟我进来把二爷带到床上去。”
---题外话---
爱得深沉。&l;!--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