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殿里的第二个夜晚,依旧浓雾,绝对是一个创作的好氛围!
回屋之后,我打开了日记本,昨晚上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这本子的第一页。小本子上第一页写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六个字:所有人都要死!看到这几个字,我心里有点发颤,这跟昨晚满屋满墙的血字一模一样!那还真他娘的是恶魔厉鬼的手迹?!
我忐忑地翻开了第二页,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页是一张图,这张图一点都不陌生,非常像工程上常用的网络图。那是带圈的字母后面接一个箭头,然后又是一个带圈字母接一个箭头啊,串联成一串。
第一个带圈字母是B,然后是C、A、D、F、E,最后是大大的一个红叉,我有点看不懂。当我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发现那是一张白纸,再翻后面全部都是白纸。
这是什么鬼剧本?!这一定是某人的恶作剧,我心里这么想。管它呢,我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喜欢手写,所以我这次出门的时候也带了日记本,只可惜我的日记本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我看着这个老旧的日记本,这封面这纸质很有怀旧的味道,这个本子倒是不错的替代品。
“就你了。”我构思了半天,然后摸出水笔,开始在日记本上写下我的新一卷小说。
春节、鬼楼、暴雨、浓雾、绝境、银河、鬼影、黑猫、勇士、恶魔、七个人……非常不错的关键词,非常好的跨度、非常好的写作氛围。也许这正是上帝的安排,以这个六个人为原型,写一篇鬼楼题材的小说岂不正好。
想到这里我顿时为自己的想法叫好,我拿起笔,我的手仿佛有上帝在指挥,很快就在白纸上运笔如飞……
白天就算没有太阳,人们还是会带上各自的面具,演出他们自认为是自己本性的戏份。而他们不知道,到了晚上,黑暗笼罩之时,那才是人性真正觉醒的时候。记不得哪位哲人曾经这样说过:对艺术而言,人类的两种基本欲望只需极小的代价便可以挑动起来,那就是恐惧与****……
雨婷在客房一慕容凄苦地坐着,手里拿着那一幅已经跟自己阴阳两隔的年轻照片,一脸的悲伤。虽然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但是每次想起来还是心痛得要命。
“说好的一起愉快地玩耍的呢?说好的一起春节旅游的呢?说好的一起来流转峰的呢?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雨婷心中在狂喊,喉头却哽咽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其实之前长毛开车时,车要掉进深渊里该多好呀!起码我不用每夜都在一个人哭泣,一个人寂寞……”
“我现在一个人带着你的照片,你的灵魂是不是已经去了那个地方?说不定你早就过了那座桥喝了那个汤,想必你早就记不得我了……”雨婷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开始掉落。
“而我却傻乎乎的依旧执行着你原定的计划,然后被困在这个迷雾笼罩着的鬼屋里……你知道吗?这个鬼屋还有个奇怪的名字:七苦殿,是不是要我再经历七天的痛苦,我才能恢复过来呢?你留给我的痛苦你要我如何对付呢?实在是后悔没有带一瓶酒来,因为现在只有酒才能让我忘掉这些痛苦和对你的思念……”
“嗷……”一声巨大嘶哑的叫声从门外传来,雨婷觉得那声音就在门外。
“是你吗?”雨婷叫出了口,她猛然推开门,看到一个大肚子的黑猫正在看着她。
“看到没?连搞死的猫都来欺负我了。”雨婷想到这情绪变得非常糟糕,“你在嘲笑我这个新寡妇吗?”雨婷瞪着那只叫春的猫,有一种想暴打这个畜生一顿的冲动。也许是黑猫感觉到了雨婷的坏情绪,它一步一回头地向阁楼走去。
“走得这么慢,果然在挑衅我!”雨婷现在看到大肚子就生气,她跟着黑猫的脚步往楼上走去。
很快到了阁楼,黑猫已经失去了踪影。楼上看不清东西,只有一股复杂的味道传来。
“什么味道?”雨婷拧亮了手电,四处照照,忽然一个东西在手电光中闪了一下。
雨婷用手电光在阁楼地板上搜索了一下,手电光最后定格在阁楼地板中央上的一个小物件上。那是一个漂亮的扁玻璃瓶子。瓶子很漂亮,瓶身通体碧绿,非常好看。
雨婷走过去,小心地把这个瓶子捡起来,发现那不是瓶身的颜色,而是瓶子里盛着绿色的液体。雨婷把瓶口凑到鼻子跟前闻了一下,浓香扑鼻。
雨婷大喜:“上帝保佑!终于有一件让我高兴的事情了!”
“嗯嗯……”雨婷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了什么地方有女人发出的怪声,是那种能让人产生联系的那种,雨婷顿时感觉一阵心跳,“筱曼吗?她不是在一楼守夜吗?难不成她跟那个……”她扫了一眼阁楼,决定马上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雨婷刚回到房间,打开那个漂亮瓶子的瓶盖闻了一下,果然是酒味,而且是那种很好的洋酒味道,以前每次跟那个死鬼调情的时候他们都是用洋酒助兴的,错不了。
雨婷想到以前的美好时光,身体立刻感觉到一阵燥热,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然后钻进了睡袋,她向来都不喜欢穿衣服睡觉,特别实在冬天的时候,她喜欢那种肌肤跟柔软的睡袋摩擦的感觉。
雨婷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搞了好久也无法入睡。
“是不是该找个钻石王老五算啦?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次活动的几个男人好像都不怎么样……除了那个长毛,个子高,气质也不赖,长相脾气也还好,关键是他好像也对我有点意思……”雨婷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害怕,“也许这都是昨晚筱曼给我开的玩笑,是我多想了……”
就在雨婷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咚咚咚房门传来一阵低促的敲门声。是筱曼吗?她不应该这么早就回来的呀?
“谁呀?”雨婷披了一件睡衣钻出温暖的被窝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