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这就来救你”说着我把伸缩铁锹拉开,开始在他周围挖了起来,挖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终于将这厮从下面挖了出来,他已经被风沙掩埋了将近八个小时了,全身上下灰头土脸的。
“怎么样,下面的滋味好受吗?”
“要不你下来试试”他冲我说道。
“不不,我还是不要了,你自己去试吧”
“现在几点了?”
“夜里五点”
“我靠,这么晚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繁星点点,月儿露出了一个头。
背上背包我们开始找其他人,还好包里的强光手电没有丢失,我们拿着手电在这漆黑的沙漠中摸索着,心里祈求着他们千万不要有事。
“这是什么”走着走着张广泰突然停了下来,我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露出了一个头,拔出来上面掩埋的沙子,一看是一条围脖,这条围脖是乌赫尔的,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就在附近。
“不要跑远,就在这附近找”我们两个拿着强光手电开始在周围一边喊着乌赫尔的名字,一边找。
“乌赫尔”
“乌赫尔”
……
夜,还是这般的静。
风,还是这般的吹。
找了一个多小时,累得浑身酸痛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救命啊,救命啊”我正靠在一个沙丘上休息,突然远处传来了这种声音。
我一听瞬间站了起来,朝远处跑去,那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叫着。
我拿着手电跌跌撞撞的朝前面走着,走着走着居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屋子,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屋子,声音顿时从那上面发出来的。
我快速的跑上前去,发现声音的来源居然是屋顶上,拿着手电一照,发现屋顶上竟然爬着一个人,灰头土脸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看到我之后他头转向了我,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我“救我”“救我”
“你是谁?”我叫道。
“我……我是周伟”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一听赶忙上前把他弄了下来,他靠在地上均匀的喘着气。
“我要水,我要水”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和一根火腿肠一根鸡腿他拿起就啃了起来。
“还有没有了”我又拿出了两个馅饼,他非常快的将两个馅饼消灭完了。
完事之后又问我还有没有了“你是猪啊,吃这么多”
“好吧,好吧,我在要最后一个,再给我一根火腿肠就行了”我把背包里剩的最后一根火腿肠递给了他,他拿起火腿肠撕开皮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完东西之后他的气色慢慢的恢复了一些,说话也清楚了。
“对了,你们其他人呢?”他问道。
“我只找到了张广泰,剩下的人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对了,张广泰呢”我一想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他不会跑远了,说着为开始站在石屋的上面,拿着强光手电开始朝周围照去。
不多时,远处就传来了一个亮光,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很快又有两个亮光亮了起来,三束亮光正在朝这里赶来。
第一个走来的是穿着一件黑色衣服的人,走进了一看才知道是庞康,第二个和第三个走过来的是一对双胞胎。
“你们也上来帮忙找下张广泰,刚刚我们分头找人不知道怎么跑不见了”他们三个也跟着上来了,站在石屋上拿着手电光朝远处照去,一边照我一边喊着张广泰的名字,嗓子都快喊哑了可是还是没听到回音,再喊下去嗓子就真的该喊哑了,想着这些我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几个加起来刚好五个人,我,庞康,周伟,双胞胎。
“先睡一觉,明天晚上再说”我提议道,他们几个听了点了点头。
“进去看看”我们小心翼翼的把石屋的门打开,灯光照进了里面,里面放着一张石板,一张木桌子,桌子上有一盏煤油灯,除此之外,石屋的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木桶,看到木桶我们顿时一愣,因为有木桶的地方很可能就会有水。
“这附近可能有水源了”我们拿着手电在石屋的周围扒了起来,终于,在石屋的后面发现了一口井,上面已经被黄沙掩埋了我们几个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黄沙扒开,接着慢慢的露出了井盖,这是一块经过氧化已经有些发黑的井盖,不过好在井盖够厚,所以并没有因为风沙的腐蚀而绣烂,慢慢的把上面的沙清理完,发现井盖上印着一些字,民国二十九年林河之建,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人我们确实不认识,掀开井盖发现背面也有这样的字体,这个地方应该有很长时间都没有来人了。
光照到井下,里面有反光,这就说明这口井不是一口枯井,我们兴奋的叫了出来。
大家从背包里拿出登山绳接在了一起,绑在了木桶上面,一桶桶清凉的井水从里面打了出来。
对着井水喝了一个饱,喝完之后大家开始用井水洗澡,忙活了两个小时才算安稳下来。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每个人都累得疲惫不堪,无奈之下大家在石屋里铺了一个毯子,五个人挤在一套毛毯上睡下。
醒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了。
天空中挂着一轮烈日,沙漠的温度已经上来了,沙漠是个非常神奇的地方,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深居亚欧大陆中心,具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特征,月平均气温4~9°,夏季最高气温可达23~27°,冬季最低气温在-20~-30°冬季有积雪,最大积雪深度多在20cm。气流从准噶尔盆地西部的缺口涌入,使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较为湿润的。昼夜温差非常的大,可能白天三十多度,晚上就成了十多度,昼夜温差非常明显。
我们拿出随身带的温度计测量了一下,白天这里的气温十多度,不算热,当然也不算很冷,但是到了晚上这里就是-3°。
阳光照耀在这个金色的海洋之中,刺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我们拿出了随身带的反光眼睛带上。
目之所及全都是此起彼伏的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