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老天偶尔闭上了眼睛放过了一些坏人但是不代表永远都在打瞌睡,这老头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水猴子的厄运,去了之后让水猴子给撕成了两半,应了那句话,天道有循环,善恶有承负;天道有赏威,报应如影随。
做过的恶,种下的因始终要还的。
大乌龟拖着我们四人外加一只水猴子沿着六股河朝下游而去。
夜色如水,天空中挂着一轮银月,周围静悄悄的,除了水声就是我们的呼吸声。
我坐在大乌龟的背上此刻心里仍是异常的兴奋,坐过三轮车,摩托车,面包车,轿车,但是就是没有坐过这千年大乌龟,想想这辈子真是没有白来。
大乌龟沿着六股河平稳的向下游着,周围尽是飞驰而过的树影,走了半个小时的大乌龟游到了一处闸门,这是六股河和渤海流域交界的大闸门,过了这个大闸门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渤海流域了,周围的支流全都汇聚在这里流向了大海,所以这里的水流比较湍急。
大乌龟游到了一处浅滩停了下来,再往前走拖的人太多就不稳了。
“你可以回去了!”杜如春叫道。
“可是……”
“可是什么,放你走,你再不走等会没机会了”老头刚刚说话被杜如春打断了。
老头看了看“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朝河边游去…………
眼看着就要游到岸边了,突然老头猛地沉了下去,接着,水面上咕嘟嘟的冒起了水泡,鲜血染红了水面,两个悬浮物飘了上来,老头被水猴子掰成了两半顺着河流冲了下去。
“水下有水猴子!”我叫道。
杜如春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还把这个水猴子的死尸拉上来的原因,现在是晚上水猴子在水下很难看到上面的情况,但是它们可以通过嗅觉分辨敌我,有外敌入侵的时候它们会立刻发觉,老头跳进了水里水猴子嗅到了他的气味”
我点了点头“可是我们等会要怎么过去啊”我看着前面的大闸门说道。
“你看上面!”杜如春指着闸门最上面说道,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闸门上站着两个雕像般的人,刚刚我还以为是闸门的装饰谁知道是两个人。
“他们两个也是被下了契约的人,过了这个闸门前面就应该是水猴子的老巢了,等会我们悄悄的过去把这两个人的契约给抢过来混进去”杜如春说道,我点了点头。
大乌龟把身子往下沉了一米多,我们剩个头在水面上飘,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们。
这一幕如果晚上被哪个打渔的看见我估计能吓死,三个人头在水上飘,然后还冲他笑,我估计当场能吓疯。
沉到水中之后身子有些不受控制,水中有浮力所以很难稳住,我们三个手拉着手围城了一个小圈。
大乌龟拉着我们来到大水闸下面,下面一片漆黑,大乌龟慢慢的把身子升了起来,我们踩着它的背一步步朝水闸下的台阶走去,大型的水闸下面修的都有台阶,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遇到堵塞或者别的问题的时候能及时下去看,我们踩着台阶慢慢的朝上面走去,很快走到了水闸的上面,水闸的上面还修着一个拱形的眺望台,那两个人就站在上面如雕像般看着远方。
杜如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悄悄的到了拱形的下面。
“哎!”我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上面那两个人猛地回过了头,齐齐的跳了下来,与此同时杜如春从背后猛地扑了上去,那两人齐齐的倒在了地上。
杜如春从他们的怀中掏出了两张契约,和我们那张契约一模一样。
现在我们手中一人有一张契约了,水闸上前面有一个木屋,木屋屹立在河面之上“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了!”鸭子在旁边说道。
杜如春点了点头“等会我们就按照原计划混进去,有什么情况随机应变”
“明白!”
木屋传来了一丝异样,一个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伸了一下手示意我们过去,我和鸭子点了点头“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还好那只乌龟在下面接住了,我们也不至于被水流冲走。
我们游到了木屋的下爬了上去,老头带着一顶草帽,看他的肤色和先前那个打渔的一样都是常年暴露在外面,我们走到了木屋里面,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年轻正席地而坐,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坐了下去。
周围静悄悄的,他们全都不说话,我们也不敢说话学着他们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杜如春也走了进来,他也学着我们的样子坐了下来,那老头一看人到齐了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们六个人围了一个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突然我感觉头上一阵阴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坐了上去,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一个绿毛的水猴子正坐在我的头上,我看了看其他人除了鸭子之外,其他人头上都坐着一个水猴子。
我强打镇定,不知道过了过久那种感觉才慢慢消失,五只水猴子站到了我们中间打量着我们,我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他们中有假!”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沉默已久的寂静,接着我就看到一个水猴子朝我扑了过来。
我顺势把手中的铜钱甩了出去“叽”的一声那水猴子被我打在了地上,现场一片混乱,混乱到已经分不清敌我了,狭小的木屋随着我们的剧烈的震动而晃动着。
一个水猴子突然蹿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的头,我抽出腰里的匕首“噗嗤”一声就刺了上去。
水猴子“叽”的一声掉了下来,我看准时机朝他的胸口又刺了一刀,水猴子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伸腿了。
两个老头齐齐的朝我而来,我从怀里掏出六枚铜钱,聚集全身灵力在眉心处一点把手中的铜钱一字排开,六枚铜钱立刻变成了一把流光溢彩的铜钱剑,老头猛地扑了上来,我拿着铜钱剑顺势在地上一滚刺到了他的腿,老头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木屋突然承载不了我们的力量轰然倒下,湍急的河水瞬间把木屋冲到了大海里。
“你们两个快上去,在水下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杜如春大叫道。
冰凉的河水顿时淹没了我的全身,脚下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抓住了我,我感到了一丝不妙,在陆地上你勉强可以和他们抗衡,但是在水下这是他们的世界。
鸭子在水中不断的挣扎着,这家伙水性不好,像这样湍急的河水他肯定承受不了。
我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那毛茸茸的东西不断的在把我往下托,我拿着铜钱剑调整姿势刺了过去,但是几次都没刺到,水下自然不能和上面比。
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的被抽空。
我拼尽全力刺出最后一剑,水猴子迅速的一躲放开了我,我摆动双手迅速往上游去,但是后面那只水猴子再一次冲了过来,我双腿猛地一蜷缩它直接抓住了我的裤子,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知道拼命的往上游,水猴子用蛮力一拉,直接把我裤子拉掉了。
我顿时觉得身上的束缚突然没有了,我迅速的游动着,水猴子再一次冲了过来拉住了我的腿,我用力一蹬直接把他踹了下去,我心说难道这猴子没劲了。
旁边的一只水猴子看到我准备跑也冲了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用力一挣脱拽着它毛茸茸的手轻易的把它拽了过来,然后一把抓住了它的脖子,水猴子拼命的挣扎着,此刻我只觉得它像一个婴儿般弱小我掐着它的脖子把它掐的直翻白眼,刚刚我还被他们虐现在反过来我把他们虐成菜了,真是讽刺啊!
那只被我踹开的水猴子再次朝我而来,我放下手里的那只水猴子来不及多想就朝上面游去,鸭子还在水里我不能不顾他的死活。
两只水猴子一人拽着我的一只腿,但是我只觉得它们就像两个孩子一样丝毫不影响你的行走。
我迅速的浮了上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远处,两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正围着鸭子,鸭子被他们打的快没气了,刚浮上来就被他们用力一按按了下去,三个人把他围在水中围的严严实实的,这场景就像小时候几个孩子在水里欺负另一个孩子,但不同的是那是嬉闹,这是要你的命。
我奋力游了过去拽着一个年轻人的头和一个老头的头把他们甩了过去,另一个老头拳头朝我而来,我接住他的拳头用力的一拧,他“啊”的一声放开了,我顺势按住了他的头,老头在水下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我就是不放手,你这样玩我朋友那我就让你尝尝被玩的滋味,鸭子从水里浮了起来,他看到我那一刹那差一点哭了。
“鸭子交给你了!”我放开了老头,老头从水里浮了上来,鸭子顺势一按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好了,鸭子快上去”
鸭子放开了老头,但是那老头已经没气了,这要在以前我们估计得吓个半死,但是现在我丝毫感受不到那种恐惧感,我们两个齐齐的朝岸边游去,很快游到了岸上。
杜如春此刻正踩着大乌龟和水猴子殊死搏斗。
汹涌的河水激起了千层浪花,水猴子不断的从水中跳起来撕咬他,突然,一个没留意杜如春被水猴子拉到了水中,但是很快杜如春又爬了上来……
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四只水猴子从四面不断的跳起来,杜如春拿着一把匕首与四只水猴子拼杀。
打着打着,突然杜如春拿起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你疯了!”我在岸上大叫道。
杜如春看了我一眼轻轻的一笑,鲜血顺着手臂流到了水中。
紧接着我看到了一幕我人生中最为壮观的一幕,水中的所有生物仿佛被什么吸引到了一样,从四面八方朝这里涌来,不论是大海里面的东西还是后面江河里面的东西全都黑压压的朝这里赶。
渤海湾中的大鲨鱼领头走在最前面,它们的后面成群结队的跟着黑压压的鱼队,长长的螃蟹大军,浩荡的鲸鱼,以及很多叫不出名名字的东西。
成群结队犹如大兵压境般涌来,它们不断的从水中跳起来仿佛在朝那四只水猴子示威。
后面的场景一样,江河里面的乌龟,鲶鱼,水蛇,螃蟹,龙虾……成群结队越过水闸朝这里奔来。
四只水猴子也发现了这一幕茫然的望着四周,它们估计还不知道此刻等待它们的将是五马分尸,渣都不剩的下场。
浩荡的水军涌了过来,顷刻间护到的大乌龟的身边,杜如春用手轻轻一指,千军万马向四只水猴子涌去,
四只水猴子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被咬死了,但是它们并没有立刻将水猴子的尸体分尸了,而是把五只水猴子的尸体推到了杜如春的身边。
“你们中谁是被迫的,谁是自愿的?”杜如春望着水中的三个人说道。
话音刚落,水里的两个老头就准备跑。
那些水族怎肯给他们这个机会,还没跑出一米远顷刻间便被黑压压的水军团包围了,眨眼间给分食了。
杜如春一指水闸上的两个昏迷的青年,水中的螃蟹大军立刻自动架起了一个平台把三个青年抬了过来了升到了与水面齐平的高度,杜如春从那个神智不清的青年手里拿出了契约,然后拿着匕首在一只水猴子的手指头情亲一划,血滴在了契约上,杜如春把契约点着了,明亮的火光刹那间照亮了周围,接着便慢慢暗淡了下去化成了灰尘随风飘扬,洋洒在河面中。
我和鸭子把另外两张契约拿了出来,一只大乌龟游到了岸边,大乌龟的壳上坐着一个大龙虾,我把契约放了上去大龙虾两个钳子各夹着一张契约朝杜如春而去,水中的鱼类虾类自动为它让出了一条道,杜如春接过契约按照刚刚的方法把剩下的两张也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