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童年
四年后小落寒也早会走路玩耍了,虽然酒鬼父亲不理他,但还好附近有很多人家,有不少玩伴,四岁还太小,不懂什么,没人看着就到处打滚到处玩倒也开心。他父亲虽不管,但也时不时斜着眼缝看着。
不知不觉就到六岁了,他开始表现出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吃的很多有一个成人饭量,别人家的小孩还在喝奶呢。这一度让落枫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终于他想起叶盛第一次抱他时曾探过他的体质说是什么太虚体,算了不管了又不是养不起,他心里想着。
而6岁之后的小落寒也慢慢懂事了,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妈妈,他却没有,于是就去问酒鬼爸爸。落枫当场就不乐意了,“一边玩去,别烦我”。从此以后落寒再也不敢问了。也是从此刻开始他意识到了自己与别人不同,比如别人有妈妈他没有,别人吃很少,他吃很多很多。而且有人说他是没娘的孩子,他更加沉默了。他会去和骂他的孩子打架,因为他比较力大总是把别人打哭,然后对方妈妈就会来带走自己的孩子,一边拉走一边骂:“别和这种没教养的孩子打架,走回家”。这时候他就会很难过,他不停的问自己,妈妈哪去了,为什么不要自己。然后就会回家躲在角落里抽泣,酒鬼父亲就会骂道:“又和别人打架了?”落寒叫到:“是他们骂我的,他们骂我是没娘的孩子,我就打他了”。落枫顿了一会,喃喃道:“不是没娘是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落寒哭得更伤心了。因为虽然年幼,但早熟的他从父亲的话里知道他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从那以后,落寒再也没笑过,也许他觉得自己不配笑,他只是一个可怜虫,母亲不在,父亲不理,小伙伴们都嫌弃他。转眼间他12岁了。
落寒习惯了一个人,他爱上了家对面的小河。他每天吃完饭都会跑到河边的歪脖子树上,伏在上面,感受着自然的温度,风轻轻地抚摸着他,感觉好舒服。看着对面河里一大群孩子在水里嬉戏,他羡慕,但他不敢过去,他怕他们嫌弃他。只是远远地看着。这时,对面的孩子也看到他,他们游过来,将小河边的芦苇扯下来叶子往他身上扔,“看那个哑巴”,更多的孩子游了过来,往他身上扔东西。是的他有了新名字叫哑巴,因为他从不玩耍,从没听过他说话,从不笑。
落寒习惯了这种阵势,他不停地躲闪着,人太多了躲不掉,他刚想跳下来树了离开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你们太过分了,不要再欺负他了,妈妈说他好可怜的!你们还欺负他!”只见一只大水牛上坐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孩,正向这边游来,正好与落寒四目相对。
小女孩冲落寒微微一笑,是那么的友好那么的阳光。他知道这个女孩,是附近杨家的孩子。她很快就近了,她叫道:“落寒哥哥,我来帮你!”。她一边朝那些孩子泼水,一边向落寒靠近。
落寒眼里闪过一丝异彩,不过自卑的他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他没有犹豫跳下大树就跑回家了。
第二天他又爬上小树眺望着附近。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后方响起:“落寒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落寒回头看着后面的小女孩,和他一般大,穿着雪白的裙子,虽不华丽但却干净整洁,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落寒只一眼又转过头看着远方飞起的白鹤。小女孩并没有生气而是紧挨着他坐下来,“我叫杨若依,妈妈叫我依依,你也这样叫我吧。”落寒没有出声。依依再说到:“妈妈说你不是哑巴,是你不想说话,让我陪你讲话”。“落寒哥哥,啊……”
突然的尖叫声吓了落寒一跳,他迅速回头只见一只毛毛虫不知哪来的,落在依依肩头,依依顿时就哗哗的眼泪就停不下来了。落寒将毛毛虫捏起来扔掉,看着依依不知道怎么办。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哭。很久后,终于依依哭累了,说到:“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回去?”见落寒没应,她沮丧的低着头往家里走去。
“谢…..谢谢你”。落寒回头盯着依依。依依听到后马上开心的叫道:“落寒哥哥会说话了,我要去告诉妈妈。”然后对着落寒一笑。这是这几年落寒看到过最美的风景了。
这些年落寒舅舅也来过几次,一般都是来看看他是不是过得太窘迫,如果是他会丢下些钱走。不是的话看几眼落寒就走。这次舅舅还带来些吃的,让他很是意外。“落寒,过来,看舅舅给你带来了什么,一整只烤鸭,哈哈”。说着大步向落寒走来。
落寒如往常一样眼神呆滞。并没有过去。这就让叶盛不爽了,“每次舅舅来你都这样,跟死了爹一样”。说完把烤鸭往桌上一扔。“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去落雁宗,在你15岁前进入初识境,这是初识境的修炼方法。别人不可能在进入宗门之前有这本书的,不得和别人讲。虽然进去后不求永生成神,但有我在混个职位还是可以的,省得和你死鬼父亲一样像个废物。”说完转身就出去了。落寒在他走后端起那本书,他没有修炼的欲望,又放下了,呆滞的坐到一边看着屋外。
从那天以后依依每天都会陪他,教他写字,陪他发呆,尽管一直都是她在说话。就这样一天天转眼快到15岁了。落寒也长高长大了不少,有着父母优良的基因,他现在就已经170公分,而且英武不凡,又有着一股秀气在眉宇间。加上常年的的忧郁,眼神中带有淡淡的哀伤。仿佛谪下人间的仙人,可是身上破烂的衣服揭示了他是凡人的事实。而依依也出落得亭亭玉立,特别是女孩子发育比男孩子早,更是显得窈窕动人。他们天天傍晚在河边,依依笑声连连讲着每天的趣事。而落寒仔细听着隔好久才一声哦。每次听到他出声依依就很开心,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