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吴三桂略定四川后,奉命仍回汉中府镇守。
这里面有四五年光景,他没有参与战争,尽情享受自入伍以来难得的太平之福。
虽说汉中一带屡经战事,百姓生活艰难,但他有鞑虏朝廷的优待,凭其王爵,他的生活仍不失豪华的气派。
鞑虏朝廷并没有忘记他,不时地向他个人加恩增秩,而且惠及子妻。
人们都不怀疑,吴氏家族日渐显赫,正在急速上升之中!
这时,他身边的文人开始多了起来,他也组织起自己的幕僚团队。
平西王吴三桂本人及家中子妻的显荣,是同他不断赢得的战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
的确,平西王吴三桂在四川的新胜利,使他个人在鞑虏朝廷的地位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因为鞑虏朝廷从他在四川和以往的争战中,看到了他的一系列胜利,已把他视为一位战无不胜的将军、威名远扬的王爷!
鞑虏朝廷从伪帝顺治到大臣,对他是满意的,甚至以敬佩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行动。
因此,他们很慷慨地、频频地向三桂颁赏、施恩。
在这方面,他们是丝毫不吝啬的,因为你现在太有用处了。
先前,当刚刚传来四川的捷报,伪帝顺治就大为高兴,首先指示兵部要给三桂奖励,特从内库内监拨出衣帽、马匹,赏有功将士。
无须论功,平西王吴三桂该得最高赏赐:貂帽一顶、貂袍一袭、貂褂一件、靴一双、镀金玲珑鞓带一束、镀金玲珑腰刀一口、镀金甲胄一副、镀金玲珑撒袋一副、弓矢一具、镀金玲珑鞍辔一副、马一匹。
赏给三桂的这些物品,大都是皇宫的御用之物,如貂皮最为名贵,其他各物均镀金,也非一般功臣所能得到的宝物。
刚赏完平西王吴三桂皮草用品,又施恩于他的长子吴应熊。
顺治十年,也就是1653年八月十九日,伪帝顺治钦命,将他父亲太宗的庶妃奇垒氏所生第十四女和硕公主下嫁吴应熊。
这里面就是那个写手,被称为金大侠的写手出彩的一个地方了。
无论如何说吧,把吴氏父子写臭了,好人坏人先不说吧,弱智是真的了。
都到不像样子的程度了。
嫁吴应熊的是鞑虏伪太宗第14女,也就是伪太宗的最小女儿。
她生于何年,不见记载,但已知她去世是在1704年,时年63岁。
据此推算,她应生于崇德六年(1641年),出嫁吴应熊时,年仅13岁。这位名副其实的少女公主,跟伪帝顺治是同父异母。
伪帝顺治钦命赐婚,实则是鞑虏统治者对平西王吴三桂功劳的又一次崇高的奖赏。
他的身价倍增!
1654年二月,伪帝顺治又接着授吴应熊为三等精奇尼哈番。
当然这时,儿子吴应熊要一直留在京城当人质的,这事情不用多想的,你懂的。
其实,四川地区尚没有完全平定,只能说成略定。
这个时候如成都、嘉定等重要城镇仍在南明永历政权的控制下。
还是在保宁击败刘文秀部后,平西王吴三桂向朝廷“首议进取成都,以为根本”。
即要在成都省会之区,“首立根本,设以重兵”,“有贼拒战,无贼则耕,根本既立,庶可渐次进取”。
伪帝顺治赞赏他的建议,“真为国家久远之计”,说得很正确。
但是,伪帝顺治又说,大兵驻扎成都,“路远民稀,钱粮转运维艰,”眼下还不能采取行动,要三桂与李国翰“暂回汉中”,他所属的四城壮丁,移至沔县一带分驻。
他便回汉中驻扎,“待上命而动”。
这里面有猫腻了,四川的主力部队打残了,再来一把子力气,四川全面安定。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伪帝顺治差起了钱粮来了!
而且,如果历史不发生变化,伪帝顺治会笑看汉人文臣李国英和平西王吴三桂上演一场撕逼大战。
就提几句啊。
四川巡抚李国英上奏言,说云南、贵州还未平定,征兵转饷,因一隅之地,而拖“累数省已安之民”,旷日持久,势必“坐而自困”。他又说,以我强大兵力,还不能平定,不是我兵不强,粮饷不足,是“由封疆之臣畏难避苦,利纯功罪之念,先入于中”,却把忧患都推给了皇帝一人承担。
吴三桂看了他的疏言后,很恼火,于七月十二日上疏,反驳他的不实之词。
他首先说明,取成都为根本之计的建议,是他最早提出来的,而李国英是在他之后才说这番话的,不过是发他已发的议论罢了。
所谓“畏避等论”,不知他用意何在!于是,他进一步阐明他的方略,以成都为“根本”,将来“进取滇黔皆有基,而接济亦可资一臂之力”。
这样,守也可守,战也可战,操掌主动权,“始称一劳永逸”。
如李国英随便说的,“驻镇保宁一隅”,恐非得算。为表示他的决心,他坚决要求出征,愿率领在四川的各镇官兵为前驱,“进取成都、嘉定”,待收复之后,如让他共守,他可把属下官兵家口迁入成都;如命巡抚固守,他仍带部属回汉中。
他又说,目下“南方多事,狡寇狂逞”,他不能安居汉中。如“皇上不以臣为无用”,请下命令,独当一面军事,“臣何敢辞焉”!
他要求朝廷早定机宜,他随时听候命令。
伪帝顺治对他们两方面的意见,未做出明断,仅将李国英的奏文交付“所司密议”,却迟迟未见拿出具体方略。
其实在真实的历史上,这是一次演戏。
汉军出身的李国英通过指责平西王吴三桂来表明,主子,我是关心你的,绝不会和那个吴三桂有什么瓜葛------
平西王吴三桂也是通过和如此愚蠢的言论来撕逼的方法表明,主子,你说吧,你叫我干啥我干啥。
伪帝顺治也是表明,你们都是我信任的奴才,你看,我都是公平相待,相关部门正在研究研究,在真相没有出来前,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当然,这是发生在1655年,明年的事情了,现在不可能发生,但是不写出来,怪难受的。
在强盗集团中,谁学不会演戏,谁学不会用演戏的方式表忠心,那他就不会有前途的。
平西王吴三桂在汉中府这些年也没有闲着,他鼓励耕织,发展商贸,公开地挣银两。
他知道主子最不怕他一心想着挣些许银两了。
这个时空,长江的水道还是通畅的,慢慢地,浙闽有事的消息传进了四川地区,而且随着两份邸报,一份叫《汉唐时报》,一份叫《福建时报》的到来,把消息内容一一落实了。
这时候中年大叔平西王吴三桂感觉不太好了。
当种种传闻变成真的话,他要何去何从?!
其实先前,他绝对明白他迟早要南下到云贵,一定会配合当时驻守在广州的平南王大军,攻打李定国、丁可望之类的逆贼,但是主子可能心中还有些担心郑家趁势坐大,所以可能先让自己按兵不动,以来观望局势。
现在看来,聪明不过帝王,主子的想法还是真有道理了,汉唐集团和郑家势力竟然勾结了!
为之奈何??
随着报纸送来的,还有一些新鲜货物,他看都不看,只是叮嘱着一定要买到他们每一期的两份时报,必须送到自己的手上。
据说,汉中府地区有汉唐集团和郑家势力出产的货物,他理会都不理会,现在是那两份时报最重要!
他久久地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如同儿童绘画比赛作品一般的天下大势图,一口一口地喝着百年孤独,所有的物件中,他第二喜欢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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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样在这个夜晚看天下大势图的还有平南王尚可喜,他恰巧也正在喝着百年孤独。
他在三十一岁时投奔了皇太极,让皇太极兴奋至极,大呼“天助我也”,并赐尚可喜部名为“天助兵”。
从打下广州城后,他就奉命驻守这里了,现在的年龄已经过了五十。
又熬过一个南方式的阴冷的冬天了,他一直想回辽东,但是,这几年的形势变化太大,总是让他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何差错。
他的东边,潮州地区,是伪国姓爷的势力;东北部是突然冒起的伪永胜王郑彩,竟然占了福建全境!
西面是逆贼丁可望和李定国的势力。
看似在夹缝之中,但是,那个伪国姓爷正在招兵买马,备垦荒田,与自己的军队最多是小规模摩擦------
伪永胜王郑彩,果真是守户之犬,绝没有兵出粤东之意,更没有兵出江西的打算!
哈哈,让他先守着吧,等我家主子派出天兵,一举推平!
西边的逆贼内部听说也是出了问题,正在纷争不已,停步不前!
平南王尚可喜马上招募流民,大方地把一些无主之地分给了他们,但是,条件是要在农闲时参加军事操练,必时是参加守城!
这些土地本来就是原本城内的大户们的,可是太多的大户都跑了,那么他们当然就是随敌了,土地当然要充公了。
当然,现在只能是用这样的权宜之计了!
他给主子细细写了奏章,主子只是回复了一句知道了,没有对自己鼓励,也没有表彰之意,这才说明主子是真正信任自己的!
但是,凭空出来了一个汉唐集团!
几个月间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化!
特别当得知南京和九江被攻下后,他的心一时间塞得满满的,似乎感觉这一次,他怕是回不了辽东了------
但是,他自信这茫茫大海,天下无人能够遮闭住的。
弃城而跑吗?绝不会,他死也要死在广州城里!
未战而弃城,那是死路一条了。
事实上,在他的用心经营下,没有用上几年的时间,广州城便开始复苏了,绝没有刚开始般的萧条。
当然,他心里明白,这里有他当初放弃了屠城命令的原因。
若只是为一口气把人都杀光了,他要一座空城有甚用?!
因为主子不仅要他夺下城,还要驻守在这里,如果没有了人手,他只能和自己的手下大眼瞪小眼了。
没有办法,当时广州之战打得过于惨烈,死伤已经太多了。
在这个春末的晚上,平南王尚可喜举着鲸油灯,看着那挂在墙上的地图,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背部又疼了起来,他赶紧又喝一口百年孤独,人人都说这个活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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