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侧就需要长辈的帮衬与提点,皇叔前来可谓是让我心中有了底气。”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君令轩眼睛中闪烁过一丝丝的势在必得。
“既然皇叔这样开心,不如妾身下厨做几个小菜请皇叔品尝。”连可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大方的施礼。
见到君沣阳摆手,她站起身来附耳与君令轩说到小丫鬟的下场。
“不知道皇叔与王爷在说什么计划,妾身是否荣幸能听?妾身也想要与皇叔共襄盛举!”
连可人也是自己人,君沣阳也没扭捏,示意二人附耳上前,他把简单的计划和盘托出,得到的是离王夫妇的大拇指。
夫妻二人对视一言,面上一副甚是欣慰的表情。
宫中。
从废后口中什么都没套出,君砚寒与封四月比并未气馁,转头二人直奔天子殿而去。
“你们得知真相了?”皇上面带欢喜,眨着眼睛示意君砚寒像个筏子搪塞过去就好,切莫说真话。
踌躇一番,君砚寒并未吭声,反而是身侧的封四月着急了。
“启禀父皇,儿臣早就已经得出结论,且有证人能证明宫中作乱之事乃都是离王所为,儿臣......”
话没说完,皇上手中的砚台倒是如期而至,嘭的一声砸在君砚寒面前,染黑了他半边衣襟。
“朕说过最讨厌搬弄是非,也教导过你们兄弟和睦,你是怎么做的?君砚寒。”皇上满面威胁。
关心则乱,封四月赶忙上前护住君砚寒。
“皇上,誉王所言都是真的,他根本就没像您说的那样信口胡诌,我们还有证人呢,不如请证人......”作证!
嘴巴被紧紧的捂住了,入目的就是君砚寒清冷与告诫的眼神,一时之间她竟然是有点猜不透他的想法。
“是儿臣逾越,也是儿臣办事不利,还请父皇消消气,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责罚就是。”君砚寒谦卑的磕着头。
心中划过不解跟心疼,封四月迷茫的瞪大眼睛。
“下去吧!”皇上疲惫的摆摆手,他俨然是一副不想多理会的样子。
出了天子殿,封四月愤愤不平的跺跺脚,嘟着嘴巴心疼的望着君砚寒,用衣袖给他擦擦脸上的墨汁。
“王爷,没想到皇上能如此的是非不分,明明离王就是有问题啊,他为什么要不相信你啊。约定的日子要到了,如果我们没有真相,你会被人笑话的。”
嘟嘟哝哝的说着,她心中真的是太生气了,恨不得去咬一口皇上。
糊涂的老皇上,要真相还不相信真相,这得是浪费自己跟大腿这段时间努力了,不可理喻的老头子。
温暖的大手摸在她的头顶上,入目的就是君砚寒温柔且无奈的目光。
“此案件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的,这也是皇室的无奈与苦衷,高高在上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
唏嘘一声,他拉着封四月上了马车,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有了牵挂,也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温暖。
皇位与权力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可是若是当真不去争抢,他就没办法保护母妃,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性命。
最是为难帝王家,更是凄苦为皇子!
次日就是结案的日子了,本以为跟皇上通了气之后就能有好的解决办法,怎奈何皇上暴怒呢。
要大殿上当着百官的面宣告案件真相,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说出真相,毕竟刚才的好听话都是安抚封四月的。
月光打入窗棂,地上留下痕迹,他站在其中觉得自己当真是左右为难。彻夜难眠,他披着衣衫出了房间。
湖水波光潋滟,封四月抱着猫儿躺在小船上惬意的哼着小曲,一看见小黑猫她心中所有的不满就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熨帖。
歌声传入到君砚寒的耳朵中,他瞬间平静下来,一个飞身落在船头上,腰间笛子落入手中,他即兴一曲。
封四月疑惑的从船中走了出来,看见月光打在君砚寒银白色衣衫上波光流转,他就像是谪仙一般。
下巴一阵温热,她不自然的流了口水,暗骂一声自己没出息,看美男都能流口水,活的回去了。
“王爷真的是好雅兴,深夜吹弹,加之这府上修葺别致,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风情,当这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鼓鼓掌,她昂首看着君砚寒一个玄身飞了下来,忍不住的鼓鼓掌。
爽朗的笑出声音来,君砚寒当即兴致上头,不知为何看见封四月他就是心中舒爽,忍不住想要喝酒助兴。
“来啊王伯,把本王藏的佳酿搬出来,本王今日要与四月姑娘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封四月一开始有点震惊,不过三十秒的时间,她非常讲义气的上前拍了一下君砚寒的肩膀,豪放的说道:“好,那今日四月就舍命陪君子,陪王爷不醉不归!”
人生难得知己,更难得大腿,她可必须陪好了。
一掌拍开酒坛子上的封土,陈年佳酿香醇的味道扑面而来,封四月肚子中的酒虫当场别勾引了出来。
大口喝下,辛辣划过喉咙直冲入腹,她忍不住的用手扇扇嘴巴,试图让辛辣的味道赶忙冲散。
慢慢的回甘挂在唇舌上,她忍不住舒坦的打出一个酒嗝,继续抱着坛子喝了起来,一副老酒鬼的样子。
“这好酒要慢慢喝,你这样牛饮浪费酒啦!”
吐槽一声,君砚寒还是忍不住的与封四月一般的喝酒,舒坦的叫了一声好,顺势开始吟诗作对。
对于新时代的人来说,谁还没背过唐诗宋词三百首啥的?封四月端着酒杯对着月光,当场来了一首《将进酒》。
君砚寒心中的豪情壮志被勾起,他折枝当成宝剑舞动起来,桃花坞中酒香扑面,更多的是两个人的欢喜。
折腾的有些疲惫,两个人瘫坐在船头上把脚丫浸泡在水中,相互依偎着,丝毫不顾男女之防。
“本王的一生从来都没有这样舒坦过,第一次感觉到放松,没想到你跟你这个丫头啊!”
君砚寒苦笑,眉宇间满是涩涩的落寞。
微微吸了下鼻子,他哽咽着头次敞开了心扉。
“你可知生在帝王家多么的心酸?本王母妃一开始并不受宠,而我也不受父皇待见,我们母子二人可是一步一个脚印辛苦的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