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划分。
卧室,林沐瑶,魏华禹,沈诗眉,打理一个战场。
客厅,顾澜清,申医生,打理一个战场。
卧室里面魏华禹的怒气很大:“顾澜清真不是东西,自他出现后,你就没法消停。顾家的记者会你看了没有?他们给出的说话是:‘瑶瑶’是一个宠物,还是一只乌龟。他们在骂谁呢?骂谁呢?”说到这里,魏华禹又想打架。
林沐瑶拉住他:“你坐下,晃胳膊晃腿的,晃得我头晕。”
魏华禹气愤的心情难以抑制,他无法坐下,非要出去再打一架才可以。林沐瑶又呵呵的笑:“你刚才打了他一拳,就觉得他打不赢你?他要不回头,你能占便宜?大锅消停点,占了便宜就偷着乐吧!再出去,鼻青脸肿的肯定是你。”
“你就知道护他……”
“我护了他?”
“你现在就是护他。”
林沐瑶认输,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行行行,我不护他,你出去打吧!打成猪头,门在那边,慢走不送。不过,我再友情提醒一句,你连我都打不赢,怎么就能打赢他?我最近和他练过几次,他真要动手,我是输的。”
魏华禹心里明白,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也指着她们俩帮他。如果沈诗眉再帮他,沈诗眉笑得眉眼弯弯:“你当他是猪吗?能上当一次,还能次次上当?听瑶瑶的,消停点,且不说刚才那一拳,就你这会儿坐在这里,都够他气个半死,完全没有再动手的必要。”
魏华禹还是不甘心,刚才那一拳打得太爽了,三年前就该这样打他。不过她们的话有道理,顾澜清真要动手他肯定不是对手,只能用另一种方法气顾澜清:“行吧!那我就放过他。你往里面躺躺,让我上来躺一会儿,我有点累了。”
“魏华禹,你不要太过份。”顾澜清一直在忍,也一直被申医生拽着。这会儿实在是听不下去,床上,那是魏华禹能躺的地方吗?“腾”的起身,甩开申医生的拉制冲进卧室。
申医生也是头疼,明显是计啊!何必呢!他在家,魏华禹还敢睡了林沐瑶不成?
冲进卧室。
魏华禹站在床边,沈诗眉依着林沐瑶靠在床头。魏华禹就算上床,也是挨着沈诗眉,挨不到林沐瑶。醋意降了降,可魏华禹在卧室是不是呆得太久?伸手要拽魏华禹,又听啪一声响,林沐瑶叫道:“沈诗眉,你癫了,你打我做什么?”
沈诗眉不回答,只看着顾澜清挑衅道:“魏华禹今天是陪我来的,不管你多么讨厌他,你今天都不能对他动手。你要敢对他对手,我就打林沐瑶。我也要看看,是你顾澜清离林沐瑶近,还是我沈诗眉离林沐瑶近?是我打的方便,还是你救的方便。”
顾澜清的眼睛都红了,五官扭曲崩紧,眉梢跳动,额头的青筋一根根鼓起来,恨得咬牙切齿:“沈诗眉,你非要助桀为虐吗?”
“谁是桀?不是你吗?我就一直都认为是你。”怕顾澜清突然出手,她提前抓住林沐瑶的手。有林沐瑶的手做筹码,顾澜清应该不敢动手。刚才她喊了一声流血,顾澜清的脸色就变了,所以沈诗眉这会儿看着是斗顾澜清,其实心里又在怀疑:顾澜清和林沐瑶会不会真有什么误会?这样的顾澜清,看着不像负心汉!真正的关心和虚情假意,真的不一样。
顾澜清盯着她,又盯着她们握在一起的手。再看看林沐瑶的脸,双颊比之前更红一些,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烧高的。但是脸儿的浮肿,比刚才更明显了一点。三九
叫申医生:“你过去看看她,是不是又烧高了。”
沈诗眉立即打断:“别过来,谁都别过来,就算烧高,一时半会儿她也死不了。”沈诗眉用空闲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点烫手。但是以她多年的照顾经验来看,这温度没事,不会超过38度。叫魏华禹:“去拿体温计来给她测测温度。”
魏华禹轻生熟路,熟悉的指法一看就是照顾了林沐瑶很长时间。
顾澜清酸的心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成拳,指节泛白,嘎嘎作响。
林沐瑶扫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表情。沈诗眉看着他,眉尖全是挑衅。魏华禹故意慢手慢脚,还故意躲着顾澜清,不给他看体温计上的数字。顾澜清伸长脖子都没有看见,她体温多少度。
生气!
气得想哭!
声音都哑了几分:“林沐瑶,你就这样纵容他们?不管怎样,我还是你老公,还是你结婚证上的男人……”
林沐瑶不想听到“结婚证”三个字,打断道:“顾澜清,就算我们的婚姻还是事实,我也有交朋友的权利。你那天警告过魏董,不许魏华禹靠近我。我好像也警告过你,魏华禹我朋友,我有权和他见面。”
“你……”
“还有,婚姻是自愿的结合,不是买卖操办。你没有买断我,我也没有卖给你。如此,我又怎么没有交友的权力?我有权力,那么我朋友过来看我,又哪里不对?”林沐瑶咄咄逼人,有理有据。
顾澜清好委屈,幽怨地看着她。申医生都怕他哭出来,旁边拽了拽他的衣服:“你先出去一会儿,我该给她换药了。你一直杵在这里,我连药都换不到。”
顾澜清又扭头瞪他:他也嫌他碍事!他们都嫌他碍事!这屋子里的人都是重要的人,就他是个碍事的人。
委屈又生气。
转身出去了。
客厅转了一圈,仿佛听见客厅也在说:你真碍事,不能房间里呆着吗?
他崩了,红着眼睛摔门出去,“咣当”的摔门声震得的四人齐齐一哆嗦。林沐瑶又不由担心: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可转念一想:她算什么?娃娃的温柔乡还等着他呢!这些天一直和她在一起,他想娃娃了吧!正好回去跟娃娃聚聚!
申医生是明眼人,能看出林沐瑶的担心,也能看出林沐瑶的别扭,他一边换药水一边缓缓说:“没事,别担心,他走不远的。最远就在车库的车上抽烟,最近就在门口抽烟。你在这里,他能走多远。”
林沐瑶没有说话,缓缓闭上眼睛:“头晕,想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