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不想让霍娉婷担心,便没有告诉她太多。。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他在仪式里面见到景沫蓝,无甚大碍,用不着她忧心。不过八卦归八卦,原则归原则,他绝不会同意景沫蓝以捉妖天师的身份,闯进他的地盘。
回到别苑,进‘门’就看见狐不悔的招牌“妙手回‘春’”旗,靠墙搁在‘门’后的角落。古言直接吩咐让人扔出去。
狐不悔一下子跳出来,怒声指责:“小没良心的,本大人大驾光临,不迎接就算了,还敢砸本大人吃饭的家伙?”
周围人尽听得冷汗直冒:除了这位狐仙大人,谁敢喊“小没良心的”?
古言冷眼斜觑:“你想带天师进来?”
狐不悔嚣张的气焰顿时瘪下去。
古言再向旁边的柳似示意,她立即迎过来,恭敬地递上一张房卡:“狐仙大人息怒,这是附近五星酒店总统套房的房卡。您看这满院都是小的们,麻烦您看在他们的份上,委屈将就两天。”
狐不悔皱眉,仍然不太乐意。
柳似继续补充:“这些天别苑里有什么,无论正餐还是点心,每样都单备一份送过去孝敬您。”
狐不悔咧开嘴,痛快地接过房卡,傲慢地说道:“看在你们的份上,本大人勉为其难,过去委屈几天。”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目睹全程的霍娉婷,听得嘴角直‘抽’‘抽’,再度刷新狐仙大人的印象分:敢情狐不悔跟她一样,都惦记着柳似的手艺呢!
有机灵的‘侍’者迎过来,送狐不悔去酒店。所幸他没提大‘花’的事,大约也知道不在别苑。
柳似转身,给霍娉婷端来一杯新鲜苹果汁:“润润‘唇’,午饭迟些吃。”霍娉婷眨眨眼,有些不太明白。古言对她笑笑,温声解释:“休息一会儿,等仪式结束,景沫蓝来寻狐不悔,我们过去看热闹。”
霍娉婷恍然大悟。她没心思休息,咬着吸管喝了两口果汁,‘摸’出姥姥的札记,把最近遇到的疑‘惑’都总结一遍,准备迟些请教景沫蓝。柳似暗自敬佩她的坚持,古言则赞许地‘摸’‘摸’她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
差不多十二点,古言带她来到酒店。狐不悔正等得不耐烦,他没行李,电视不爱看,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呆不住,跑到大堂里调戏客人,‘摸’手看面相什么的。他一身破旧的宽大袍子,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里特别扎眼,跟周围的环境和人群完全不搭调。服务生们个个皱眉,低声讨论能不能赶他出去。
霍娉婷忍俊不禁,识趣地没有往狐不悔身边凑。
他们来的时机恰恰好,坐进休息区后没多久,景沫蓝的飒爽英姿就出现在‘门’口。仪式结束,她也换下了正装,依旧是利落的短发,便于行动的运动服,背着双肩包,手里提着蓝布裹好的长剑。她眉目清冷,一眼瞧见闹腾的狐不悔,发出一声嗤笑。
狐不悔背对着她,身形分明僵了一下,慢慢转过来,尴尬地挠挠头,故做轻松地打招呼:“哈哈,小蓝蓝你也住这里?好巧。”
霍娉婷大开眼界:轻轻的一声嗤笑,都没见着人,居然知道是景沫蓝来了?
景沫蓝杏眸一横,凶巴巴地瞪狐不悔一眼:“不巧。”她是循着气息,特意追过来的。
狐不悔明白她的意思,嘿嘿而笑,试图装傻:“好久不见。”
景沫蓝望了望周围,冲霍娉婷她们略一点头,再冲狐不悔伸手:“房卡。”
狐不悔乖乖递上。
景沫蓝不客气地收下,拎起他的后衣领,拖着他进电梯间。狐不悔刚想嚷嚷,景沫蓝瞪他道:“闭嘴!”狐不悔缩了缩脖子,识趣地闭上嘴。出了电梯,景沫蓝打开房间‘门’锁,一把将他推进去。
霍娉婷拉着古言赶紧跟上,随手掩上房‘门’。
狐不悔浑身不自在,一个劲地往角落缩。霍娉婷生怕他们闹起来,一个跑一个追的,眨眼不见人,赶紧先拿出札记,凑到景沫蓝身边。还没张嘴,景沫蓝白她一眼,不客气地数落:“你拿着我的木牌干什么了?”
霍娉婷脸皮一红,不好意思敷衍,老老实实地‘交’待前因后果。
景沫蓝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望向狐不悔:“哦原来是因为冯墨”
当初狐不悔可是立下豪言壮语,说要捉了冯墨做宠物的,这都多久了,仍然由着他逍遥在外,还毁了她的木牌。
狐不悔厚着脸皮,仰脸专心致志地盯着天‘花’板,假装没听到她的讽刺。
堂堂九尾天狐也有吃瘪的时候。霍娉婷想笑不敢笑,咳嗽两声,开始问起法术修习方面的事。族里以前嘱咐景沫蓝教导霍娉婷,严格算起来,两人还是表亲的姐妹。景沫蓝嫌她笨,语气有些不耐烦,然而一句句都解释得清楚。霍娉婷虚心听着,全都默默记牢。
古言掐着时间给柳似传讯,赶在她们说完时,恰好送来午餐。
狐不悔第一个窜到桌子边,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霍娉婷默默坐到下首,把狐不悔旁边的位置留给景沫蓝。古言坐到她身边,挑着她爱吃的给她挟菜。他吃得很少,依然是象征‘性’尝两口。
霍娉婷竖着耳朵,等着景沫蓝跟狐不悔的八卦,奈何这两人都不开口,反比她这个局外人更能沉得住气。
她原本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奈何景沫蓝明明极度厌恶妖魔,偏偏追着吊而郎当的狐不悔不撒手。狐不悔那么高的修为,真要甩掉景沫蓝,也不是不可能,偏偏躲又躲得不高明,让她一路循着踪迹追,令人分外好奇到底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吃完饭,狐不悔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看柳似带人收拾好房间再退下,扯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袍袖磨叽半天,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小蓝蓝,我们谈谈。”
景沫蓝抱着手臂,冷冷淡淡的:“谈吧。”
霍娉婷终于等到正题,兴致高昂地等着下文。
古言硬拽着她离开,把空间留给那两人,哄她道:“让他们单独谈。”
霍娉婷怏怏地站在走廊内,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失望。
古言忍着笑,温声安慰:“等他们谈完了再问也一样。我们先回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