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房间里似乎还留着古言身上清冽的气息。.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说
这天夜里,霍娉婷在梦中重新回到那片古旧的原始山林。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不见阳光,不辨方向。她镇定地扶着参天古树,一点儿都不慌张。
因为她笃定地相信,有人会来救她。
第二天梦醒后,她掬了一捧凉水扑到脸上,看着镜子里自己微肿的双眼,弯了弯‘唇’。想起昨晚遇到的‘女’鬼,她自嘲:看,其实一点儿都不可怕。
她早该明白的,古言‘花’了那么多心思,那些东西根本无法靠近她。每一次,她都是被自己的臆想吓破了胆。
看看时间,十点多,早餐嫌晚、午餐嫌早的时刻。
她打开冰箱翻了翻,煎个荷包蛋,煮碗面端到厅里,随手打开电视。
电视里正在重播新闻,说鸿丰集团一位财务员工,利用职务之便,窃取公司资产近百万元,被刑事拘捕,目前案件仍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丢失百万元的资产,对鸿丰集团来说,称不上重大损失。但是有人因此发出质疑,称鸿丰集团的管理存在严重漏‘洞’。与鸿丰集团存在合作关系的商业伙伴产生动摇,纷纷提出撤资,导致鸿丰集团的股值出现下跌,损失近亿元。
鸿丰集团董事长易振国亲自出面,发布新闻公告澄清,也诚恳的表示集团已经吸引教训,试图挽回损失,但成效似乎不大。
霍娉婷咬着面条,心里咯噔一跳:她前些日子做的宣传案,就是鸿丰集团旗下公司的,不会受到影响吧?
电视里镜头一晃,播了几个鸿丰集团内部的工作场景。霍娉婷愣住:她在闪过的画面里,看到了沈梦寻。她坐在画面尽头的角落里,姿态优雅,‘唇’角弯弯,分明是在笑。
霍娉婷犹豫片刻,想了想,到底没有给沈梦寻打电话询问。
\u001f如果真是沈梦寻做的,那肯定是有人惹怒了她。她平时懒得要命,同样的话不说第二遍,多余的事绝对不碰,偶尔跟男人调个情,也是因为有需要的东西,她懒得费工夫,否则她根本懒得搭理。
收拾好碗筷,霍娉婷回到卧室,重新拾起那本《妖魔录》。
这回她没有死记硬背。古言告诉她,书里的妖魔只是人类所知道的,按修为高低排列。她想寻找上次的巨蟒,足足翻了小半本,都没有找到形象符合的。
一直到傍晚,她看书看得头昏脑胀,决定出‘门’散散步,透口气吃个晚饭,结果下楼就看见失心的‘女’鬼,仍旧站在昨天的位置,直直盯着她。
霍娉婷几乎立刻就想逃,一低头看到手上的珠串,硬生生停下脚步,决定无视‘女’鬼。
她先去吃晚饭。小店里人满为患,‘女’鬼整个身体都埋进墙里,只‘露’出个脑袋盯着霍娉婷,令她吃个饭都分外有压力,完全食不知味。吃完以后沿街散步,‘女’鬼从墙里挣出来,远远跟在她后面,像条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
霍娉婷无奈,‘摸’出手机,打算给景沫蓝打电话。她可不想走到哪儿都被一只‘女’鬼跟着。‘女’鬼一见到手机,立刻遥遥比划表示拒绝,还冲她鞠躬作揖。
霍娉婷见状又有些心软,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鬼指指喉咙,又指指她的手串。
霍娉婷断然拒绝:“别想了,这个不可能给你。”
‘女’鬼摇摇头,示意她没有打手串的主意,冲她比划半天。
霍娉婷完全看不懂它的意思,皱眉。
‘女’鬼看上去有点急,放慢了动作,重新再比划一遍。她五指成爪,往自己‘胸’口一掏。
这个很容易懂,跟她的死亡有关。霍娉婷猜测:“杀你的人?”
‘女’鬼点头,双手合拢,做出捧的动作,往前一递。
霍娉婷又不明白了。
‘女’鬼指指‘胸’口的破‘洞’,再重复递送的动作。
霍娉婷只好继续猜:“凶手把你的心给了别人?”
‘女’鬼搓搓指头,做出数钱的样子。
她指尖生有半寸长的尖甲,边缘泛着青黑的‘色’泽。霍娉婷心头跳了跳,努力无视尖甲,继续跟她确认:“钱?等等,你说凶手是把你的心给卖了,杀人挖心换钱?”
‘女’鬼连连点头。
霍娉婷呆住,脑海中一下子想起古言昨晚的话:最可怕的不是妖魔,是人心。
‘女’鬼接着比划,她抹把脸,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双眼外凸,嘴巴一直咧到耳朵根。霍娉婷以为她要行凶作恶,吓得倒退一步,脸都白了。‘女’鬼赶紧变回正常的模样,歉意地对她笑笑虽然那笑容有点‘阴’森,冲她摆摆手,意思请她不要害怕。
霍娉婷‘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凉凉的,没有发热,表示没有危险。她稍稍镇定下来。
‘女’鬼再抹抹脸,咧嘴,指指自己,再指霍娉婷。
霍娉婷这回一下子猜出来:“我也有危险?”
联系‘女’鬼刚才的意思,她调动着有限的脑细胞,前后串起来:“有人在雇凶挖心,而且盯上了我?你一直跟着我,是想告诉我这个?”
‘女’鬼收起血盆大嘴,点点头,看她的目光似乎有些担忧。
霍娉婷懵了,心头升起一阵阵的寒意。古言给她的手串,还有家里的符阵,防得住不干净的东西,可防不住人类!她勉强冲‘女’鬼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额,你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忙的?”
‘女’鬼做出‘摸’口袋的动作。霍娉婷顺着她的动作,‘摸’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你想让我打电话?打给谁,景沫蓝?”
‘女’鬼点头,她想传达的意思已经传达出来,没有再跟着她的必要。
霍娉婷翻出景沫蓝的号码,先报出自己的位置,然后告诉她:“这位有位‘女’鬼,是上次那个被杀的‘女’教师。”
景沫蓝没急着问‘女’鬼,反而劈头盖脸地问她:“我给你的木牌呢?”
霍娉婷这才想起来,确实有那么个玩意儿,景沫蓝好像还‘挺’宝贝,却被她随手扔在桌子上。她望了望四周沉沉的暮‘色’,诚恳地回答:“忘在家里了,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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