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大吃一惊,知道燕赤火的用意所在,他前面数拳无力,却让自己调动法力,然后身体法力流动便有空当,他再趁机攻击。
白河暗道:“这小子好**猾,只是他如何发现我法力流动的空当?”
“砰”的一声,这一拳正击在白河的腹部。白河与燕赤火均一动未动。白河暗叫一声“侥幸!”
燕赤火却暗道:“可惜!”
原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河终究调动过来些许法力,挡住这一拳。只是调动过来的法力太少,仅能自保,无法震退燕赤火。
燕赤火更不停留,呼呼呼又是三拳,这三拳与之前一样,都未用力。白河明白,燕赤火是准备故技重施,心下暗暗冷笑,想道:“愚我一次,其咎在人,愚我两次,其咎在己,这袁万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燕赤火又打三拳,依旧未用力,当白河将法力调动过去之际,燕赤火肩膀微动,白河瞧得清楚,知道燕赤火要打第四拳,它虽然不清楚燕赤火是如何看出它的法力流动,但知道这一拳定然打在空当之处,自己稍有不慎,身体微微晃动一下,那白赫可就输了。
因此他法力随即收回,分别在体内三个部位附近。这三处部位本应是其法力流动的空当,但它法力已经收回,这三处空当便不是空当了。
但燕赤火这第四拳并未打出,而第三拳却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燕赤火这一拳一沾身,那白河便知道不妙,但为时已晚,只觉得一股大力击来。
白河只得用尽全力,身体向前欲倾,冀望可以抵消这一拳的冲击。哪知燕赤火这一拳刚一沾身,便又收回。
那白河立足不稳,蹬蹬蹬向前数步,后臀又挨了一拳,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众妖见了,无不目瞪口呆。白河立即站起身上,饶是它皮粗肉厚,也是闹了一个脸色通红
适才燕赤火险些被白河震伤,那是大家都瞧在眼中的,哪料到现在居然形势逆转,还把白河打了个筋斗。
白赫更是大吃一惊,燕赤火道:“多谢承让。”
白河哼了一声,一言不发,转身便走。白赫苦笑道:“袁道友果然厉害,第二局,我又输了。”
燕赤火道:“第三局如何比法,还请白道友定下。”燕赤火身具不死之身,若论肉身之坚固,那白赫是绝对望尘莫及的。
白赫道:“第二局,我已经说了法子,这第三局还是袁道友自行决定吧。”
燕赤火摇头痛道:“一事不烦二主。更何况,我早就说过,比什么由我定,如何比,那就得依道友你了。”
白赫微一沉吟,说道:“那好,我这里有一瓶霜露丸。此药是一种剧毒,毒性发作,全仗肉身硬抗,倘若抗不住,定然会爆体而亡,但倘若能抵得住,对肉身修炼也是大有好处。我便经常服用此药,以提升肉身强度。咱们俩分别服用此药,若是谁先撑不住了,就算谁输,如何?”
燕赤火道:“就依你。”
白赫又道:“我事先声明,此药并无解药。倘若袁道友觉得有些不妙,尽快认输,自有历劫期前辈帮你强行毒,要知道此毒虽然不能用灵力驱除,但仙灵力却是可以将其化解。只是如果救的时机晚了,可是有损修炼根基的。”
燕赤火道:“我知道了。多谢白道友。”
白赫见燕赤火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下暗道:“别看你现在得意,一会儿会有你苦头吃的。”
白赫所言自是没有半分虚假,但它常常服用此丸锻炼肉身,对此毒已经有一定的适应能力,要想把它毒死,份量定然要加足,可燕赤火却是第一次服用此毒,危险性可想而知。
白赫取出一只玉瓶,说道:“这里面共有二十粒霜露丸,你我各十粒。”说完,它又取出一只玉瓶,倒出十粒来,递给燕赤火。
燕赤火接了过来,与白赫各取出一粒。这霜露丸当真洁如冰霜,上面还隐隐约约有一股水气,远远望去,仿佛真的是一颗露珠。
那燕赤火与白赫同时将这粒霜露丸服了下去。燕赤火只觉得这霜露丸甜甜的,味道着实不错,便又拿起一粒来,说道:“好吃,我多吃一粒。”
白赫险些笑出声来,暗道:“这袁万真没有此毒放在心上,等他出丑在说。”
白赫服用此药多年,现在最多也就是一次服用三粒,它哪里肯信燕赤火能轻易抵挡此毒?它却不知道,燕赤火身具化毒诀,这一点毒性还真没有把它放在眼中。
这两粒霜露丸服用之后,片刻之间,燕赤火只觉得全身犹如火烧,皮肤仿佛都龟裂了一般。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身,发觉全身上下完好无损,便苦苦忍耐。
白赫看了一眼燕赤火,这时又拿出一粒服用。饶是他服用此药多日是,这两粒霜露丸一入肚,片刻之间便觉得进入火炉一般。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药力缓缓退却,燕赤火道:“好药,真药果然有力气。”说完,他又将一粒霜露丸吞了下去。
燕赤火体内的热力本来只是稍有退缩,这一粒霜露丸入肚,呼的一股热浪在体内翻腾起来。白赫在一旁了,心中暗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服用第三粒霜露丸。”
这股热浪一次接着一次,一次比一次更强,燕赤火全身汗出如浆,仍在抵挡。白赫瞧了瞧,心下也有些佩服,暗道:“看他这副样子,还能多支持片刻。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向袁万这类的人,初识霜露九,就敢一口气吃三粒。”
又过了一个时辰,燕赤火却又取出一粒来。那白赫眼睛都直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家伙的肉身也这么变态?”
燕赤火这么些年来,一直在绝灵谷苦炼肉身,现肉身强到什么地步,他也想见识一下。更何况有不死之身,这霜凝丸绝对不会致命。
白赫欲再服一粒霜露丸,却总是没有这个勇气,心中暗道:“且不要服了,这只巨猿可能再过片刻,就支持不住了,届时我再倒了,谁胜谁负,就难说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