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若是现在就拥有了结丹境的神识,我倒是可助他提前参悟这阵心阵法。”一道清越的男声从背后响起,语调带着丝慵懒,却无半分轻视之意。
雪儿一回眸就被惊艳了一脸血,只见身后站着一红衣美人,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真是美人当如斯。
在雪儿双眼冒桃心的看着红衣美人的时候,安陵皓宇却猛地睁大眼睛,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嘴角也抖了又抖,最后用一种怪异的语调发出一句疑问,“老,老祖?”
红衣美人斜眸扫过安陵皓宇,眼神满意中似有欣慰,点了点头。
“弟子安陵皓宇拜见老祖,”得到红衣美人的肯定,安陵皓宇马上就跪了下去,声音也因为激动更加尖锐,听的雪儿一身鸡皮疙瘩。
此时大厅中仅三人,安陵皓宇已经跪下,头低的再虔诚不过,所以红衣美人的视线自然而然的就和这厅里另一个还站着的人对上了,和美人对视是需要定力的,尤其这美人还是传说中的安陵家老祖,阵法上的陵苍第一人。
雪儿知趣的低下头赶紧行礼,只是想到刚刚安陵皓宇自称弟子又有点纠结,在家族中报名号前会加上第几代子孙的说法,因为谁知道谁跟谁就沾亲带故,这师傅弟子的称呼一般是宗门才有的,在家族中倒是不兴,雪儿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自报名号了,瞥眼看看身边的安陵皓宇,算了,指望不上他了,这家伙已经被老祖的风采迷了心智,跪在地上还抖个不停。
“弟子安陵幻雪拜见老祖。”雪儿觉得还是跟着安陵皓宇的脚步走吧,如果这老祖真是老爹的挂名师傅,那自己自称弟子倒也并无不可。
“安陵幻雪?没听过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美人伸出两枚玉指摸索着下巴。
“雪儿是弟子的亲女儿,是弟子带她进来的,已经过了山门誓言,想着先给族长看看,能不能加强培养。”安陵皓宇终于找回理智了,赶紧替雪儿答话。
“哦,现在这么小的孩子都允许进入家族密地了?咦!三岁居然练气三期了?“美人惊喜的叫了一声,又一阵风似得跑到雪儿身边,一把把雪儿抱了起来,一脸捡到宝的仔细打量着雪儿。
雪儿端坐在美人的怀里,小心脏扑通通的直跳,谁敢说自己不是花痴?过来让我家老祖抱抱,保管你们以后都以花痴这个名号为荣!
雪儿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小脸儿红扑扑,小眼儿亮晶晶,小嘴儿水嫩嫩,这幅可爱的小模样也甜腻了老祖,一边抱着雪儿一边大步往里面走,“我看过了,这小丫头不错,以后就放我身边带着吧,我早说过阵法要从娃娃抓起,让他们多送几个小娃娃过来培养,偏偏一个个的前怕狼后怕虎,总说小孩子会乱说话,哼,不乱说话的心智都定了性了还怎么玩?啊,不对,还怎么教育?宇儿你是个有头脑的,做事甚合我意,生的女儿我也甚是喜爱,不错,不错,回头想想需要什么奖励,只要老祖能办到都答应你。。。哎,我说你怎么现在还在筑基期逛游呢?以你的天资早两年就该结丹了,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心结?没事,说给老祖听听,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记名弟子,有什么事老祖得给你担着,要不奖励你一颗天灵丹如何?我这可有稚澜炼制的极品天灵丹,还带丹晕的,一颗保你结丹,怎么样?还有心结么?是不是本老祖一出马什么事都能摆平!“
红衣美人巴拉巴拉的说着,口水喷的雪儿的笑脸碎成一块一块,雪儿仿佛看到了自己刚刚萌动的芳心也一同碎成了渣渣。
这就是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天才老祖?这就是在家族危机时刻力挽狂澜的老祖?这就是让安陵家族众弟子崇敬无比的老祖?该不会是闭关闭坏了脑子吧?雪儿仔细看了看这个老祖,这货还顺势抛给雪儿一个媚眼儿,雪儿默默的转移了视线,好吧,这货好歹还有脸能看。
视线转移到了身后跟着一溜小跑的安陵皓宇,此时安陵皓宇哪还有那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模样,眼神迷惑略显呆滞,嘴角微张,一副呆傻模样,就差没口水横流了。
雪儿正无奈自己视线所下没有一个正常的,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苍然回头,看着安陵皓宇一溜没形象的小跑,他在跑?安陵皓宇怎么也是筑基期的修士,不说一步跨去时空转换吧,那几千米的距离也是可以有的,如今骚包老祖抱着自己一边唐僧式的啰嗦着一边悠闲的走着,可是安陵皓宇却跟在后面小跑,还半点没有能追上的意思?
这是什么状况?这种状况可以理解为这老祖虽然啰嗦点但还是有真本事的?比安陵皓宇实力高出不是一星半点?废话,老祖的实力自然是高的,现在的问题应该是那老祖抱着自己走了有一会儿了,安陵皓宇也跟着跑了一会儿了怎么在这个通道内?
安陵家族的密地再大也不过就是在族地之内,若是衍伸太多恐怕也会引起另外三大家族的怀疑,所以地方的大小应该是没什么可研究的,至于这通道,要不就是有阵法控制会拉长行走人的感觉,要不就是有特殊的手法使得走进这条通道的人不同的循环走同一条道,就像一些古代陵墓通过特殊的方法做成无尽天梯一类,若是找不到破解办法走到死也走不出。
雪儿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在修仙界,可用的手段要比前世更多一些,即便是老祖和安陵皓宇这般修为不低并且知道破解之法的人也缩短不了多少路程。
想明白了雪儿也就放松下来,毕竟这是家族密地,任谁也无法悄无声息的进来制造这么一个无尽通道来迫害家族精英子弟,更何况即便有什么突发状况,自己如今是和老祖还有安陵皓宇同处一室,没道理自己看出来他们却看不出来。
只是,雪儿怎么看着追在后面的安陵皓宇怎么别扭,即便再多崇拜老祖也不至于这幅卑贱嘴脸吧?这和平常那副清风寄月的形象也差太多了,再看看老祖,倒是正常的很,当然要抛除这啰里巴嗦,只是老祖平日性格怎样雪儿并不了解,在胡乱想着的时候感觉有一道线索划过,但是再想又消失无踪,刚刚漏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