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使道:“曲老息怒,平洋上的岛屿诡异多变,阴晴不定,重要的是每逢夜间,岛身周围的海平面水位会无端下降,岛岸呈现出来的泥土松懈不堪,不利于战舰泊岸。”
于是,阴阳使主动请缨道:“曲老,你乃曲家军主帅,不宜亲身涉险,末将斗胆请战,请曲老给末将两个纵队的兵力,末将一定迎回大公子,不让其有半丝半缕的损伤。”
曲垄毅看了看黑沉沉的江面,扶起阴阳使,道:“大将军豪情万丈,好,就依大将军之意,那老夫就给大将军两个纵队,外加一个飞行编队,必要时,给老夫狠狠的打,老夫提领大军殿后。”
阴阳使得令,率领二十余艘主击舰先行而去,阴阳使的心腹司昂道:“将军完全取信于曲军师,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阴阳使道,“凡事都要循序渐进,曲垄毅老谋深算,奸滑无比,欲取信于他,哪有这么容易,我且问你,路陆大军为何我们效劳的机会?”
司昂道:“那是曲军师要拜将军为先锋大将。”
阴阳使摇头道:“非也,是他不放心我们,为堵众人之口,虚情假意拜将,实则把我们留在身边,刻意监视。”
其中种种玄机,阴阳使逐一到来,司昂听得在理,问道:“那将军为何还要主动请缨力战贼人?”
阴阳使道:“我这也是权宜之计,只有抽离出来,我们才能更好的实施计划。”进舱之前,司昂对属官道,“我与将军研讨对敌策略,没有我们的传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都清楚了吗?”
兵卒齐齐应诺道:“末将明白。”
司昂说了句暖心的话:“夜色渐浓,众兄弟多加小心,以防敌人来犯,这里毕竟离荒岛不远,精神一些。”
进得舰舱,阴阳使道:“司昂,将信鸽取来,我要修书一封。”
司昂道:“将军,恐怕不妥吧!舰上的甲兵全都是曲垄毅的精锐之士,万一风声走漏,我们……”
阴阳使打断道:“海上偶尔还有惊鸟飞翔,天高海阔,夜色漆漆,信鸽放出去,也不会轻易被发现,我意已决,无需再言,只管行事便好。”
夜色阑珊,浮光掠影,惊涛骇浪,浓雾锁江。
长空深处,有鸟儿振翅的声音,一只信鸽携书高飞,在人们视线无法看清的辽阔夜空,穿过层层叠叠的迷雾,遥遥远去。
阴阳使将笔墨纸砚扔进大海,吁了口气,缓缓坐回靠背椅上,闭目养神。司昂站立一侧,亦无出声,久久看着信鸽离去的方向。正此时,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阴阳使坐直身子,振奋精神,却听门外有人道:“将军,末将有要事通禀。”
阴阳使摆正姿势,道:“进来。”
小将进门,上前汇报道:“大将军,前方浓雾中有战舰出现,末将一时未敢断定是敌是友,是否要做足备战手续?特来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