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逆侯道:“莫邪兄弟身手不凡,何必妄自菲薄呢!看得出来,你的武功造诣不下我选将之列。”曲逆侯近似看透了什么,有意试探道,“还好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兄弟有功于我,其实也是有功于风火组。”
怀安道:“曲大公子此言必有深意,还望大公子明言。”曲逆侯也不装腔作势,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开口道,“同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论其它,只言曲家军和风火组,欲独挑灭仓大计,难如登天。金羽晨风民心所向,天下有趋于统一之势,合则双赢,分则必败,因此,莫邪兄弟无需分出你我。”
莫邪道:“曲大公子所言甚是。”当下吩咐颜笑和宇子豪道,“颜笑、子豪,你二人传讯众兄弟,曲家军曲大公子已抵达岸上,立刻接受曲大公子的检阅。”又对曲逆侯和浴恒道,“曲大公子、浴将军,进山吧!顺带给在下检阅一下侦察连队。”
丛林旌旗飘飘,隐隐透露着肃杀之气,曲逆侯心中盘算道:“莫邪啊!你这下可叫本公子很为难啊!明知你是故人还好,偏偏你亦正亦邪,万一我军进山着了道,岂不太冤了。”
只好委婉拒绝道:“莫邪兄弟说笑了,侦察连队是风火组少有的部队,所谓物以稀为贵,兵以精倚重,在风火连城的眼里,侦察连队就是三军的宠儿,检阅三军的宠儿,这不是贻笑大方嘛!再说,我还没那个胆子啊!”
宇子豪道:“队长,曲大公子根本没把我们侦察连队放在心上嘛!他既然不愿进山一叙,我们也不该强人所难啊!”
话语刺耳,曲逆侯解释道:“宇将军言重了,不知将军可有听过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才高出众,众必毁之。”宇子豪道,“这个曲大公子进山有何关系?”
浴恒插话道:“没关系最好,我家公子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吧!宇将军。”
气氛明显不对,两人又摩擦出火花,关系的冷场,一再降温,宇子豪怒瞪浴恒,曲逆侯看在眼里,假意训斥自己的属下,道:“浴恒休得胡言。”趁此机会,曲逆侯将其支开,道,“还不退下去。”
宇子豪道:“不必,曲大公子,请吧!我侦察连队也想见一下曲大公子的庐山真面目。”浴恒担心有诈,出言道,“公子爷,检阅?切不可信,不能进山啊!”
曲逆侯向其使了个眼色,命其退下,道:“浴恒,既然你贪生怕死,算我曲逆侯有眼无珠,识人不明,最好开着你的主攻战舰远离我的视线,免得我动手。”
颜笑对怀安道:“看出来了吗?曲家军先谴队本欲探查我军虚实,此刻却被我军反制。曲逆侯知其不敌,欲谴浴恒回去求援,就他那点小心思,在我们面前唱这一出,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虎口脱险,也太天真了。”怀安道,“不知队长如何决断此事?”
怀安将莫邪拉到一旁,问道:“队长,就这么将浴恒那小子给放回去了?”莫邪唇角一斜,阴冷一笑,附在怀安耳边吩咐道,“出海立即格杀,一帮反贼,我怎会养虎为患,自伤其身呢!大瑞留下,你们几人可要给我办好了。”
稍有不慎,全军覆没,为保存实力,曲逆侯不得已做起了人质。在曲逆侯的授意之下,浴恒叫了十来个弟兄登上战舰,匆匆拔锚返航,出海不到一海里。
忽闻箭哨声响,密集箭雨破空而至,将舰艇上的人射了个人仰马翻,浴恒来不及下达命令,喉咙被箭支穿透,身子一僵,口吐鲜血,栽倒海里,扑起一滩水花。
水花未停,停靠岸边的另一艘战舰避开侦察连队的主力,犹似吓破了胆儿,战战兢兢驾驶战舰夺路而逃。
情况的变化,让人始料未及,宇子豪道:“不好,兄弟们,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怀安道,“他奶奶的香蕉巴辣,我说呢!浴恒那小子总不至于如此不济,阴着呢!”宇子豪道,“中箭者只不过是个与浴恒长相相似的替身而已,娘妈的,竟然在我们兄弟面前偷梁换柱。”
侦察连队的骨干精英,就这么被浴恒和曲逆侯给耍了,越想越火冒,宇子豪道:“弟兄们,别让其给跑了,将其封杀。”
战舰已离岸,刚下完命令,宇子豪、怀安、颜笑和昌本四人,配好长剑,带上强弩,真气运足,脚尖点地,凌空弹起,追逐战舰而去,昌本率先发起进攻,箭挟风势,破空直击。
豫恒回头,见箭羽袭来,面不改色,竟没有躲闪之意,唇角勾起,朗声笑了出来,下令道:“将舰炮给我用上,反击。”舰舱内,操舵手转动枪炮调杆,调整枪炮射程。
利用热量自动返程回馈系统及红外线扫描系统定位出来人的具体方位,很快,战舰尾部和舰身周围的护铁甲板有秩序的交错拉开,数十挺机枪,外加几枚近距离射程大炮,生死关头,纷纷亮相。
热武器问迹江湖,曲家军组建的远征舰队,无疑是飞碟禁令破禁以后最大胆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