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震侠、西烈和觉遇三人挥兵直上,城内城外顿时杀声震天,黑炀道:“宋典客、恭廷尉的风波还未平息,国将不国之际,忠于朝廷的老臣相继被害,郡守大人,他们已将矛头指向我们了,催命三雄有备而战,大军就要杀过来了。”欧陆道,“没错,我部大军已将郡守府围得跟铁桶似的,识时务者,免其一死。”
刑荣开道:“狗东西,休得放肆。”
天井扬道:“刑大人息怒,天下之大势,瞬息万变,各路诸侯相机行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愚忠不过如此,与我作对,换来的只有屠城之祸。”
一句冷冰冰的言语映衬着四面的喊杀声,一颗心,无奈地悲凄下去,四面大军围合,手把旌旗。
被奸人围攻,刑荣开极为痛恨,言道:“不愧是催命,只要有尔等出现的地方,必定尸骨成山,尔等邪念太盛,辗转来去,最终也逃不过自己的宿命,注定生生世世成为别人的杀人工具,先是风火连城,后是曲垄毅,罢了,罢了。”
欧陆道:“刑大人不负朝廷厚望,为官一任,富庶一方,今圣帝已逝,太子监国,国力大不如前,各路兵马养精蓄锐,拥兵一隅,就连维宁王卡尔展文也弃国抛家,追随风火连城而去。刑大人为何还要死忠朝廷,敢问朝廷能给你的又是什么?以刑大人的功绩,至少也该在朝为官才是,而你刑荣开,永远只是地方官吏而已。”
刑荣开道:“为国效命,在朝在野又有何区别?”旋即自问自答道,“只要能造福百姓,老夫觉得大甲挺好。”
藏火笑道:“说得在理,大甲自然是好,不然,你以为我们没事跑来这里游山玩水啊?我曲家军锋头正盛,依然是圣母主力军。刑大人,念在你治世有方,我催命三雄倒是不忍催你命,只要你弃械受降,对我曲家军马首是瞻,你仍是大甲郡守,官职不变。”
催命三雄此次兵进大甲,也没想到会如此,如果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最好不过,天井扬道:“刑大人,希望你慎重考虑,你的一个决定关乎着大甲无数人的性命,你一向心善,爱护自己的城民,总不能让他们为了你的决定搭上他们的性命吧?”
无奈却又悲凉,刑荣开泪流纵横,心酸难当,对天长啸:“苍天啊!圣帝啊!你该不会什么都没看见吧?”
藏火道:“刑大人节哀,你最坚强的后盾卡尔烁司已经归天,你该尽的忠也该结束了。今监国太子翼安刑屺于你而言什么都不是,由他主政,皇城很快就会被风火连城摧毁,夜色阑珊,我催命三雄不愿与你消磨太长时间,尽快劝说你的部下,及早归降曲家军,才是尔等的最佳选择。”
黑炀道:“归降之事,我看容后再议,久闻催命三雄武功奇异,我黑某人倒是想领教领教。”
欧陆道:“黑炀,休得猖狂,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适才两人交手,还未分出胜负,欧陆心有不悦,左手拇指控制着剑柄,准备拔剑,天井扬阻止道:“欧兄,不可动怒,黑将军也是我们自己人。”
“自己人?笑话。”对天井扬的话,黑炀不敢苟同,回道,“天井扬,你小子别胡说八道,谁跟你是自己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有种的出来迎战,欧陆不是想来送死吗?你就让他来呗!我会成全他的。”
黑炀故意激将,欧陆血气上涌,也不顾天井扬的态度,足尖在马鞍上一点,飞身上来,言道:“黑炀,大话谁都会说,给我滚出来,你欧陆爷爷已经来了。”
也正其实,黑炀屏退身边弟兄,道:“各位兄弟,如今大甲也将不复存在,那么,请大家给我一点空间,就让我黑炀为大甲尽最后一点力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在黑炀的潜意识里,催命三雄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纵然自己千般本事,催命三雄也并非无名之辈,以一敌三,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