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翼安刑屺道,“金羽晨风也从来没有领兵打过仗,你看他不也笑谈山野,叱咤风云吗?”
徐松道:“二殿下天资聪慧,与太子殿下你都是龙之骨血,上苍早已注定,二殿下能文能武再正常不过,只是司马丹城潜心钻研的不是兵法战阵,而是……”
徐松接着又道:“太子殿下你属下能征贯战的百户千户大有人在,可偏偏要将大权交到司马丹城的手中,你究竟想干嘛?若是郸语城被风火联军屠戮,你监国之职丢掉不说,民心从此尽失。”
翼安刑屺道:“徐城主言重了,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手段,司马丹城和金羽晨风接受的教育远比你我前卫,我将部队交予司马丹城原因有二。”徐松道,“哦!说来听听。”
翼安刑屺道:“一者,简感围城,我军作壁上观,迟迟兵马未动,假如真如你设想,风火连城花籽兵败,大军开赴郸语城,我军难以御敌,金羽晨风会第一时间营救我军吗?”
徐松回道:“不会,原因我们理亏在先,没有信誉。”
“很好。”翼安刑屺道,“这就是我为何启用司马丹城最根本的原因,由他统兵,万一我军敌不过风火老贼,以他和金羽晨风的兄弟关系,金羽晨风不可能见死不救,唯有此计,我军才得以保全,也只有此计,乃上乘之选。”
徐松道:“那其二呢?”
翼安刑屺道:“我与金羽晨风名为皇族后裔,亦是兄弟,可素来有隔阂,朝中人情冷暖,难以琢磨,皇室亲情更淡,尤其是父皇先逝以后,曲垄毅私自招募兵员,它日羽翼已成,必定横绝四海。还扬言真正的公子炜在他军中,而金羽晨风只是个从地球飘来的局外人,跟风火连城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夺取圣母帝国之大权,只是行事手段和风格不同而已。”
未等徐松提问,翼安刑屺又道:“风火连城只会杀人,而金羽晨风则不一样,司马丹城乃金羽晨风的兄弟,我翼安刑屺想要维权,还不能缺少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疏远了,风火连城会趁机除我,将军权交到司马丹城手中,最适合不过,这就是另一个原因。”
心中纵然存有某种顾虑,局势如此纷繁,翼安刑屺只能这么做了,徐松道:“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在下佩服,只要我郸语城子民不被风火联军践踏,在下也可为太子爷效犬马之劳,不过,仅仅对付风火连城。”
徐松有言要问:“太子殿下,你说军师……”
话还未完,可彼此心里似乎都有一盏明灯,翼安刑屺道:“人心隔肚皮,小小的一个舞台,我们登台演了,可下一出呢?”
曲垄毅公海博弈选将,翼安刑屺心存芥蒂,可是又能如何,他毕竟是一个被废黜的太子,直到卡尔烁司被鬼魅中队行刺致死,依然没有恢复他的太子之位。
也罢,功名浮华不过是过往烟云,但也忍不住双目苍凉,心痛道:“曲垄毅自认朝中元老,德才兼备,行事受限极少,父皇走了,江山社稷,自古以来,每一次轮岗或淘汰,都留下生不能回头的痛。而这个痛,多少人真的能够读懂,我忧虑着,彷徨着。”
“太子殿下何必感伤至此,过去言你乱国,这些社会舆论你不必在意,你胸襟坦荡,敢做敢为,心怀天下。”徐松道,“有二殿下相助,江山定然安好,二殿下表面上雷霆不惊,看得出,他也是忧国忧民啊!军师私募兵卒,此事尚有蹊跷,得派人暗中巡访,以免遭受兵刀之祸,这个任务,在下自告奋勇,一定替太子爷查他个严严实实。”
翼安刑屺道:“也好,有劳城主。另外,我进郸语城不久,有过这样一个感觉,你的部将汇化基言行过激,不宜全权领军,你虽是一介文官,但深通兵法韬略,还是你自己掌军较为妥当,城主自请斟酌。”